第395章 痛苦万分

    

    “或许在你们眼里这个村子里面的人落后，无知，愚蠢，以贩毒为生，简直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方焓静静的对着杨烨说道，眼神里面满是嘲讽和落寞。

    “可是在我眼里，他们就像我的家人一样，看着他们，我总能想到当初那个懦弱，胆小的自己，如果没有他们，我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北帅，你知道吗？”风寒静静地对着杨叶说道，这一消息对杨烨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让杨烨难以消化。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杨艳冷冷地说道，但是杨烨却感觉似乎总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北帅，你以为为什么这个村子里面的人，明明知道罂粟花如读音碎花，不如这个法律存在，可是他们却世世代代以种罂粟为生呢？”方焓质问着杨烨，眼睛里面一片平静无波。

    杨烨当然知道这个村子处于北疆边境的偏僻地区，远离市中心，且因山势复杂，交通不便，所以一直比较落后和贫穷，这里有人居住时就依靠着罂粟花为生，而且这里战乱不断，经常有战火，所以也没有办法使用其他的一些生意来挽救这里的村民，因而一直落后到现在。

    可是杨烨没有想到的是，方焓的回答居然比他想的还要出人意料。

    “我猜北帅你一定会说是因为贫穷吧。”方焓淡淡地笑了笑，眼睛里面全是嘲讽。

    有那么一刻杨烨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了，他不知道是之前的那个朝气，永远都充满着生气的年轻人是方焓还是眼前的这个绝望悲愤的人才是真正的方焓。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的了解过方焓。

    “北帅，你错了，能够让我们世世代代的都中罂粟花纹身，不仅仅是因为贫穷，还因为政治。”方焓淡淡地对着杨叶说道，语气里面满是愤怒和不满。

    “你知道这里的政权多久换一次吗？你知道这里制毒的老大和正府是怎样的关系吗？你知道村子里面如果有人不重罂粟的话，除了没有饭吃，还会怎样吗？”方焓不断的质问着杨烨，语气里面满是悲愤。

    杨业一时怔住了，似乎并没有想到方焓会问他这些问题。

    “我来告诉你，在这里政权基本上不会超过三个月就会换一次，在这里制毒的人和官方其实一体的，在这里，如果你不想种罂粟花，那么你就会失去生命，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觉得这些村民还可恶吗？”方焓淡淡的问到，眼睛里面满是质疑，似乎真的想要杨烨给他一个回答。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里的村民不过是生错了地方，生来就要遭到这样不公的待遇，可是别人并没有因为他们的不公平的遭遇而同情他们，而是想要斩断他们的生命，将他们彻底的逼上绝望。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是村里的人，看我可怜才把我拉扯长大的，村里的村长看我机灵，不忍心，我就这样一辈子轮到这个村子里面中速，于是就召集全村的人把我送了出去，这样我才能够在外面摸爬滚打的混上军校，才能在今天这样人模狗样的出现在你们的面前”方焓淡淡的说道。

    杨烨心里面早有猜测，可是一听到方涵这样说出来，心里面不禁更加的觉得悲凉。

    “北帅，你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外面说话的时候，方寒的语气里面满是嘲讽，眼神里面都是绝望。

    杨烨没有说话，以他的聪明，其实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

    “没错，他们就是因为不甘心，永远的种罂粟，他们不想再中出这些罂粟来祸害其他善良的人，所以他们鼓动其他的村民不要再重因素，可就是我这样一对善良的父母，却遭到了当地毒贩的严重打击，以至于被深深的折磨，没有性命。”

    当时方焓年纪还小，可是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及时方涵已经涨到了，现在也仍然没有办法忘记当初的悲痛。

    “我的父母做错了什么，他们想做的难道不是对的吗？不是这个体制以来一直都是鼓舞的吗？可是为什么就是他们？偏偏是他们没有了性命呢？”方焓绝望的怒问道。

    杨烨的脸色铁青一片，并没有回答方寒的话。

    他不知道现在能够说什么，方涵的父母没有错，他们只是生错了时代，生错了，地方他们善良的心并没有错。

    “我受父母遗志一直对这个村子心怀喜爱，再加上从小我就是靠村民的救济才能活到现在的，所以我从小就立下誓言，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我的村子，不会再让任何人来欺负他这就是我的信仰。”说到信仰的时候，方涵的眼睛里面都在发光。

    “北帅，你还记得刚刚在车上的时候，我问过你什么是信仰吗？你告诉我信仰就是我甘愿用一切去换的，如今我为了我的信仰杀了所有的兄弟，我不后悔”方寒淡淡的说道，眼神里面满是坚定。

    杨烨的心本来在听到方海的遭遇时，还有一丝动容，可是在天道翻还说到他对于刷了自己同生入死的兄弟有一丝后悔的时候，心里面一直在发寒。

    这还是人吗？在面对自己的兄弟，也不心慈手软，这就是他教出来的好士兵啊。

    杨烨想笑，可是他胸口闷闷的，嘴角仿佛怎么提都提不出来？杨烨想哭，可是眼睛发涩，眼泪也掉不下来，杨烨想不断的怒吼，可是他发现他的喉咙已经干涸了，没有办法，再发出声音。

    原来一个人悲伤到极致，绝望到极致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也没有的，什么也做不了，杨业现在就深深地感受到了这种悲伤，这种绝望，这种痛苦。

    “方焓，我不管你的信仰是什么？可是你现在告诉我，在你杀了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的时候，内心里面居然没有一丝后悔，我不禁怀疑你是否还有作为一个士兵，作为一个人的良知。”杨烨声音嘶哑的说道。

    方焓，方焓，明明是火字旁的焓，可是怎么却那么让人觉得寒冷无情呢？

    方焓的嘴唇蠕动了一下，眼睛里面似乎闪过了什么，但是良久之后，方焓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杨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