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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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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五做的这梦太真实了,梦中毫厘都清晰无比。回想梦中官员所言,让他拿着包公画像去降伏穆县令。

    这梦邪门,武五想了想还是决定走一趟。起身穿好衣服,可出门容易,半夜三更包青天画像哪里去找?

    普通人家自然不会供奉包公,在徽州府倒是有一座包公祠,那里定能找到,可是路途遥远,不太现实,想来想去,只能去找柏秀才,用他丹青妙手现画一副。

    ,第二天才蒙蒙亮,武五就把昨夜之梦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柏秀才。柏秀才是儒生,讲究子不语怪力乱神,所以对此类事情向来敬而远之,便劝武五夜里不要乱来。

    武五打定了心思,哪能让柏秀才劝动,不断的央求之下,只能勉强答应:“丹青之法,我也略懂一二,只是还需些染料。”

    武五听完高兴不已,拉着柏秀才去买了。可别的颜料还好,只是朱砂有些不足,柏秀才只能勉强染淡一些凑数。

    作画时间很长,武五耐不住,就一个人先来到县衙,细细打量起来。

    整座县衙坐北朝南,呈轴对称布局,南北长二百五十余步,东西宽一百二十余步,昨日武五来时,进门之后两边是赋役房,赋役房西边是牢狱,再往里是六房,府快多住在这,前门是不能走的。

    过了六房和大堂里面是内宅,内宅大门就是二堂、会客堂,武五昨天就是在这见到的县令。

    武五转到县衙后身,发现县衙东北方向是个假山,略一想,此处应该是县衙后花园,县令房间应该就在附近,夜间由此处潜入应该最是方便。

    打定主意,转身回了柏秀才家里,此时柏秀才已画到最后,但这朱砂却见了底,武五情急,割破掌心,放血入砚,血混着朱砂,才画完整个画像。

    得了画像,随意将手上伤口擦了擦,回了医馆。呆到半夜,武五来到县衙东北角,侧耳倾听,墙内并无巡查之声,奔跑助力,三米多高的院墙只一步就翻了过去。

    进的院中,武五抬头仔细查看,前方是一假山,高约三丈,怪石嶙峋,甚为可怖。山下有一小湖,湖边一亭,来到亭中,上书喜雨。

    亭中再望,正南有一出口,猫腰过去,行数十步,发现大大小小几个粮垛,原来是个粮仓。

    武五回亭,再四望,四周再无出口,略思索,西行十余步来到墙边,翻墙而入。

    落脚见房中有一丹炉,四周具是药柜,原来是一丹房。房中再望,后是戏台,此刻夜深人静,寂静矗立。前一屋舍,烛光绰绰,似有人声。

    武五踮脚靠近,迂伏窗下。屋内有人喃喃,声小,不得所说。

    武五起身戳破窗纸,往里看,见正中一桌,桌上一灯,灯旁一人。

    此人蚕眉凤目,面如重枣,五柳长髯。再细看书名《抱朴子》,心中笑叹:“还好不是春秋。”

    武五没见过穆县令,所以不知道屋内看书之人身份,正要起身去别处查看之时,屋中之人却起身来到院落之中,盘膝而坐。

    今日正逢十五,天上银盘高悬,月光洒在这人身上,竟结成了一片氤氲,云气缭绕,真如天仙下界一般。

    遂见那人,昂首张口,嘴中飘飘然浮起一颗明晃晃的珠子,这珠子忽上忽下,随着那人呼吸起落。

    武五见到如此情景,回想起《精怪拾遗》中讲到精怪修炼一段讲:凡物之灵者,皆修炼求仙,最上者调息炼神,讲坎离龙虎之旨,**服气,饵日月星斗之华,用以内结金丹,蜕形羽化,是须仙授,亦须仙才。

    这书中说妖怪最上等的修炼方式就是道家的吐纳之术,现在此人所作所为和书中描写别无二致,武五心中笃定这人就是精怪所化的穆县令。

    一念及此,就不再有所顾忌,站直身子,踱着四方步,学着戏曲中包公的架势,走了出来“穆县令,真是好无趣,这月明之日,不约些才子佳人共同饮酒赏月,却枯坐月下吐息炼丹。”

    穆县令正在专心吐纳,听突然身边有人说话,并不惊慌,待看清来人面貌,缓缓开口:“原来是前日的束发小儿,不知你深闯县衙所为何事?”

    武五听穆县令如此发问便回道:“嘿嘿,所为何事?我是为民除害来了。”

    穆县令听武五如此说便反问道:“为民除害?害在何处?”

    武五气极反笑:“害就是你这化形为人的妖物!”

    穆县令又问:“说我是害,我可曾做过伤天害理草菅人命之事?”

    “尸位素餐,不理政务,蝗灾即起却熟视无睹是不是害?”

    “哈....哈...哈..”听武五如此说,穆县令笑出了声“如今朝廷卖官鬻爵,无能当政者多也,更甚者不但无能亦贪腐。”

    话说一半,穆县令伸出手指向北边“北县,县令贪图一豪富家产,栽赃陷害,手段狠毒,最后富豪满门抄斩,家产尽归县令。问你,这可是害?”

    穆县令又把手指向东边:“去年河堤崩塌,东县县令鲸吞赈灾钱粮万两之巨,使治下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问你,这可是害?”

    说着手又指向西边:“徽州知府,为修河堤,强征民夫,凡束发之上者,皆遭征用,使土地慌弃,民不果腹。问你,这可是害?”

    说完穆县令喘口气然后又继续开口:“我为官不贪不占,只是不勤,何害之有?”

    武五听穆县令此言,满脸饥色:“朝廷立官是为了治理国家、造福百姓,凡是皆应按理法衡利弊、明断是非。说不贪不占就无害,公堂之上放一木人,俸禄也无,岂不比你更无害,古言三载考绩之谓何,无功即有罪矣?”

    穆县令听武五的话满脸怪笑:“放一木人?那你可瞧好了!”话毕,武五见着穆县令脸上五官不见,原本紫红色的脸慢慢多出一些

    木质纹理。

    武五咋舌,骇然问道:“你到底是何妖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