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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徒子,满嘴胡言乱语,照你这样说来,你岂不是成了万年精,比王八还长命。”
“呃,其实准确来说,你只是一个npc,而我,被困在这个历史无限循环系统当中,直到找到方法通关才行。”
“什么安?什么屁屎?”
“呃,说来话长。”
在横穿清河县的运河岸边,微风拂柳,一男一女似乎在有说有笑,男的自称叫齐含,女的叫柳细娘。
“呵呵,你这登徒子,说得倒是有意思,不过,这都是骗小孩子家的把戏。”
“我说了,我叫齐含,是齐家镇老齐家的二公子,我没骗你。”
柳细娘听罢只是礼貌地微微一笑,随即便回头望向熙熙攘攘的街头,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
“韩二小姐不会来了,他的未来夫君,要带他去淮安府看花灯。”齐含似乎看穿了柳细娘的想法,淡淡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在等姣姣?”柳细娘十分诧异,她的确是在等着她的好姐妹——韩家二小姐韩姣。
“一刻钟后,韩府的下人就会来寻你了。那人是个秃子,嘴里还长了两颗黄色的大板牙,难看得很,待会你可以要注意了。”齐含仍旧是一副笑着的表情。
“你骗人,姣姣向来不会失约。”柳细娘白了齐含一眼。
“真的,她不会来了,你等也白等。”齐含又道。
柳细娘今天本来约了她的好姐妹韩姣在此相聚,然后准备结伴一起去逛逛八月十五的花灯节,可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了这么一个疯子。
齐家镇老齐家的二公子,柳细娘记得年幼的时候,和爹爹去老齐家走动时就有过一面之缘,她依稀记得那齐二从小就是一个痴呆儿。
“你要真是齐家公子,那应该是个痴呆儿。”柳细娘抿嘴一笑,然后转身便往另一头去了,面对动不动就说自己活了一万年的疯子,出于本能,她觉得自己应该赶紧躲开。
“别往那走,稍后会有一辆马车过来,然后溅你一身泥水。”齐含大声喊道。
“哪有什么马车!”柳细娘直摇头。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阵“哐当、哐当”的铃铛声响忽然传来。柳细娘转头一看,一辆载货的马忽然飞驰而来,吓得她赶紧闪到一边。
马车正好轧过一片水洼,随即“扑哧”一声,不偏不倚恰好往柳细娘身边溅起了一团泥水。
柳细娘身上的花白襦裙上,顿时大片大片地沾满了黑灰粘稠的泥水,好在柳细娘及时撑起油纸伞挡住脸和上半身。柳细娘气得直跺脚,本来美美的花白襦裙上,现在全都是一团团的泥水痕迹,真是又脏又难看。
“我提醒过你了。”齐含耸耸肩,幸灾乐祸地笑道。
这时,忽然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当中,钻出一名下人打扮的秃头男人,他朝柳细娘那边望了望,然后便朝柳细娘招起手跑了过来。
“哎呀,总算见到柳小姐了。”那人见到柳细娘后,开心地咧嘴大笑起来。
“啊,黄色大板牙!”柳细娘见那人开口说话的时候果然露出了嘴里的大板牙,而且又大又黄。
柳细娘发出的惊讶声音,让那秃头男人尴尬地赶紧捂嘴。
“你是韩府的下人?我怎么没见过你?”柳细娘自觉失态,赶紧询问道。
“是的,柳小姐,韩府几百号仆役,小姐没见过我也不奇怪,可我却认得小姐。我们家二小姐临时有事要去趟淮安府,临走前,特让小人前来和柳小姐通传一声。”韩家下人赶紧回禀道。
“是和莫家的公子去看花灯?”柳细娘又确认道。
莫家的公子,正是韩姣姣指腹为婚的夫君,和韩家可谓是门当户对。
“对对,是去淮安府看花灯。”韩家下人赶紧点头回道。
等韩家下人离开后,柳细娘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她感觉自己快凌乱了。她搞不明白,眼前这齐含,怎么跟神算子一般,这让她感到十分好奇。
“我带你去换套裙子,否则,你想穿着这脏裙子过八月十五?”齐含一把抓住柳细娘的芊芊玉手,然后就往街市走去。
“你······慢点。”柳细娘本想挣脱,可望着自己身子脏兮兮的襦裙,她实在忍受不了,于是只好低头顺从了。不过毕竟男女授受不亲,齐含光天化日之下拉着柳细娘的手,柳细娘感到一阵羞臊。可任凭柳细娘如何挣扎,齐含就是不放手,很快两人就来到了一间布匹店。
“稍后你且听我安排,不许出声。”进店之前,齐含向柳细娘交待道。
“好!”柳细娘不知道齐含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于是便点点头。
“掌柜的,我来替罗大当家取东西来了。”齐含来到柜台前,就猛地敲起了柜台。
“哟,公子是替罗大当家取法衣来了?”掌柜一听是罗大当家,当即毕恭毕敬地对着齐含谄媚的笑道。
“赶紧拿出来,小爷我还有事情要办!”齐含催促了起来。
“爷,可有凭据呀?”那掌柜伸手向齐含索要起凭据起来。
“小爷我办事,从来不需要凭据,你若是要我重跑一趟总坛去拿那份破凭据,罗大当家知道了,她非宰了你不可。”齐含说罢,冷冷一笑。
这时掌柜听了,顿时怔住,于是赶紧拿出一个包裹交给齐含,毕竟罗大当家是罗教的准教主,在大运河一带势力庞大,寻常百姓商贾都惹不起。
“好大口气······”柳细娘白了齐含一眼。
齐含拉着柳细娘又走进了附近的一条巷子,随即在一处庭院门前停下,然后用力一推便推开了院门。
“这是哪?”柳细娘终于忍无可忍地问了起来。
“原是徽州讼师帅嘉谟的宅邸,不过眼下是我的私宅。”齐含狡黠地笑道。
柳细娘左右观察,发现偌大的庭院居然没有一名下人,她正奇怪。齐含似乎猜到了柳细娘的心思,于是对他说:“别看了,齐家败落了,哪有什么下人。”
齐含说罢,从包裹里挑出几件好看襦裙,然后递给柳细娘,接着把包裹随手一扔,就向柳细娘指了指庭院旁的一间卧室说道:“拿着,你赶紧进屋更衣吧。”
不一会,柳细娘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襦裙,来到庭院中间,对着正独自喝茶的齐含感激道:“谢齐公子出手相助!”
“身材很好,这些裙子你都合适得很,它的主人和你身材差不多。”齐含抬头坏笑道。
“公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