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氛围,张九言还是第一次遇到,这让张九言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张九言心下慌张,害怕被艾诏瞧见。
见张九言不知所措,郑梦云嘴角笑容更甚,伸出尖舌,轻轻的绕着上唇慢慢转了一圈,眼睛如勾魂使者一般盯着张九言看。
张九言不论前世今生,何曾见过这等场面,那感觉,无法言语,鬼使神差,整个人都跟定住了一样,根本迈不开步子。
郑梦云妖魅的笑了,放开了张九言,看着张九言落荒而逃,她笑的越发灿烂。
逃离了出去,艾诏长舒一口气,张九言何尝又不是长舒一口气。
艾诏对张九言一阵夸奖,“九言啊,你今天表现不错,老爷记你一功。”
“多谢老爷,这都是小的分内事。”
张九言嘴上这样说,心里,脑海里,却都是那郑梦云的影子打转。
张九言暗骂一声,“不愧是***荡[妇,这么大的胆子,怪不得艾诏这么快就废了,娶了她,还能有不废的道理。”
戌时三刻,约莫后世晚上八点左右,艾诏在第二房太太张氏房中过夜。
按照惯例,张九言作为常随,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房外等待了一会,以防在睡前,艾诏有事叫不到人。
因为白天的经历,使得张九言对此时的艾诏格外好奇,忍不住靠着窗户偷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得里面隐隐约约有女子的撒娇欢闹,但是艾诏似乎没有兴趣,只低声喝骂几声,说什么妇道人家,一天到晚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成何体统。
之后那张氏便没了声音。
张九言嘿嘿笑了笑,心说看来那七姨太倒是有些本事,在艾诏心中有些地位,要不然,这话就该是对那七姨太说的。
等了一会,只待里面传来呼噜声,张九言才是和边上的丫鬟交代一声,让她多加注意,有事随时让人通知自己,
而后张九言才是回自己的房间睡觉。
张九言的房间自然不可能在后宅,而是在前院的偏房。
古时大户人家大多是以四合院的行式居住,一进一出就是一重院子,也叫一进宅院。
这一进宅院有主卧房,客堂,两边有厢房,耳房,中间还有小型花园什么的。
从出口再进去,如果还有院落,那就到了二进,也就是二进宅院,规格和前面的一进一样,只是规模扩大而已。
大户人家大多是二进三进,而这艾府则是五进院子,并且边上还紧挨着一个大庄园,总的占地数百亩,内中景色足可以媲美王公大臣。
如果要把这整个艾府庄园都走一遍,那都能把你转晕头。
张九言居住的地方是三进院的一间偏房,也不大,二十个平面左右。
房间小,这倒不是艾诏对张九言冷落,不给他大房间,而是古人用于睡觉的房间基本上都不大,都是十几二十个平面而已,
甚至还有的大户人家老爷,他睡觉的房间只有七八个平面,也就只够摆张床,走动的地方都没有。
这种情况即便是在王公大族之间,也是很常见,并且据说越是有钱有势的人家,睡觉的房间越小。
之所以这样,那是因为古人认为人在睡觉的时候,身上会有一种“气”,这种“气”养人,房间小,这个“气”就不容易跑掉,对人的身体就好。
相反,睡觉的房间越大,这“气”就越显得稀薄,对人的身体就不好。
张九言刚刚躺下,正准备睡觉,便有人轻轻敲门。
“谁?”
没人回答,张九言一下感觉不对劲,难不成是那艾忠派人来,要打我教训我?
这几天艾诏对自己器重,让艾忠是气的脸红脖子粗,为此,张九言没少小心谨慎。
张九言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从边上摸起一根木棍,藏在身后,慢慢的走向房门。
“谁?”
张九言又轻轻的问了一声。
这时候外面才是有了声音。“言哥儿,我是小翠啊。”
小翠是艾诏身边的服侍丫鬟,这几天对张九言一直都是不时的抛着媚眼,对张九言有意思。
不过张九言对她却是没有意思,也不是说小翠不漂亮,这小翠才十六岁十七岁,正值妙龄,能够被选到艾诏身边服侍,还能不漂亮?
只是张九言对她不感冒而已。
张九言打开房门,礼貌的笑了笑,说道:“是小翠啊,有事吗?”
小翠脸上绯红,轻轻抬手抚了抚额头的秀发,在月光下,显得分外美丽动人。
“言哥儿,你不请我进去坐吗?”
张九言颇为尴尬,说道:“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这大晚上的,万一被人看见了,就说不清楚了。”
小翠羞涩的笑了,“言哥儿,你真是个不懂世事的俊哥儿,我一个女儿家的都不怕,你怕什么?”
说着,小翠就要自顾自的进去,不过却被张九言给拦住了。
张九言郑重说道:“小翠,我希望你在尊重我的时候,也可以尊重一下你自己,一个女人,一辈子最少要对得起两个人,一个是生你的人,一个是你生的人,闲言碎语,足可以让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
小翠姑娘,还请自重。”
小翠神情一下冷淡下来,渐渐有了哭声,说道:“言哥儿,难道我对你的心,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小翠已经是轻声哭了起来,看的张九言也是心里过不去。
但是感情这种东西就是这样,该拒绝的时候就得拒绝,要不然,千针万线,一团乱麻。
“小翠,你我之间不合适,如果你有什么难处,只要我张九言可以帮忙,我绝对不会对你袖手旁观,但是做夫妻,还是算了。”
张九言态度很干脆,丝毫没有动摇的迹象,让小翠很是失望。
“张九言,你记住,是你负了我,你会后悔的。”
小翠丢下一句狠话,提着裙子疾步而去。
“我负了你?”
张九言只感到一阵没头没脑,八字还没一撇,我就把笔墨给扔了,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看来这女人也不是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