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凶手就是你
一切说来漫长，但实际上只是发生很短时间而已，尚衣立刻面带微笑，报出自己“表姐”的身份。
两人好奇询问，但尚衣应对自如，林业觉得奇怪，事后追问得知，设定集由专业卧底提供。
林业：……
她居然早就想好怎么面对这种情况了。
那他慌什么……不对，这事情本来就是她搞出来的。
他没得选。
林业：“不过为什么是表姐？”
尚衣：“因为我比你大。”
林业：……
“对了，这个你拿着。”看到两人走好，尚衣拿出一块残旧锈迹斑斑的铁片扔给林业，“今天陪我买东西的报酬。”
林业一怔。
“怎么，觉得本小姐会白花你的钱么？”尚衣看穿林业的想法，翻起白眼，“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呢？”
“不，你刚刚还威胁买游戏机来着。”
“那算是威胁么？训练要到第二阶段，那就是给你们用的。
“小雨已经接近突破边缘了，还有你也是，快序列3了吧？所以要在加把劲，让你去抓杀人犯也是因为如此，和其他人切磋会让你精神突破更快。”
“杀人犯也没你厉害吧，和你打不就行了？”林业反问。
“但我不会杀你。”
凝神看着少年，她叹了口气，竖起1根手指。
“1件。”
“什么意思？”林业不大明白。
“不管想起来也好，没想起来也算，你都要为我做一件事情，这是你之前发过誓，不管失没失忆，你都要做。
“具体什么我没想到，等我想好再说。”
说这话的时候，少女收起平常古灵精怪的语气，非常严肃，那个瞬间覆盖脸上的幻觉消失，看到了那张如天使般的面容。
明明应该感叹，但林业只从那张脸上看到了认真。
她说的是“你”而不是林业，因为当初报出的名字不是这个，说的不是“零号”是因为她不清楚他记起来多少。
她始终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他。
一瞬间，他甚至升起了立刻点头的冲动。
“……好。”
然后他就真的点头了。
没办法，他真拒绝不了这个。
……
“保护现场，拉起警戒线，让这栋公寓的人不要离开。”
在接到报警后警察第一时间赶往现场，井然有序的做着安排，看着洒落一地的鲜血，碎裂一头一臂的尸体，染血的鞋子还有杂乱的现场，为首那个高大的警官露出强烈的愤怒。
这是这个月第3起了……警官深吸口气，看向旁边的调查员。
“第一发现人在哪里？”
“是我张队长，我们又见面了。”旁边一个男人走过来，三十左右，他穿着风衣，将戴着的圆帽脱下，微微行礼。
“赵正堂，为什么你在这里？”警官有些错愕。
“我是来工作的，遇害的就是委托人，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男人叹息着说。
“队长，这位是？”旁边的一个警察问道。
“赵正堂，是一个私家侦探，协助警方解决过几起小案件，总的说业内名声还算不错的。”张队长简单介绍后，看向赵正堂。
“受害人委托你的是什么事情，你对这起案子怎么看？”
分尸案本来就不是罕见，而且这个月发生第3起了并且都是一头一臂分开，很可能是同一个犯人所为，而且和受害人认识，所以张队长怀疑受害人是预测到自己会遇害才会找侦探来的。
“吴先生怀疑对象有外遇所以请我来调查了，”侦探叹了口气，说，“请先让我再看下尸体确认，还有虽然是为了案情，但泄露客户信息违犯行规，希望队长不要多说。”
“理解。”张队长点点头，但对猜测错误略微失望。
侦探戴上圆帽，略微探出身体以便于观察，过了一阵目光略微一闪，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又沉吟片刻后，轻咳一声。
“队长，最近也出过两起分尸案，难道你是在怀疑同一个犯人，而且还和这位被害人认识么？”
“没错。”张队长点头承认，但赵正堂却摇了摇头。
“有什么问题么？”
“不，一般人都会这么想，但队长你看下，尸体上切口并不平整，我也有关注那两起案子，那两位受害人死状差不多，但切口都是很平整的，就像用刀切开，和这看上去是被强行扯开的并不相同。
“而且那两起案件手法干净利落，没留下什么证据，可这里现场杂乱，还有血脚印，恐怕是凶手行凶后慌乱离开，不小心踩到血泊落下的，但染血的鞋子就掉在一边，是发现后脱掉的吧。
“还有看受害人的头，后脑勺有凹下去被钝器砸中的痕迹，恐怕那个才是致命伤。
“所以我才认为不是同一个犯人，不，应该说是模仿犯才对。
“凶手杀了人后，为了嫁祸给那个不认识的连续杀人犯才特地分了尸。”他缓缓说道。
“原来如此，确实很有道理。”张队长恍然的点点头。
“要不要来我们警部，待遇好商量。”
“只是雕虫小技而已，不值得夸赞。”赵正堂婉言拒绝了。
“不过等下你还是要跟我回警局一趟，别担心就做个笔录而已，具体是谁要取完证后才能确认。”张队长说。
赵正堂点头说是，坐警车去到警局，老老实实的配合做笔录，等到天昏黄的时候才出来，打了辆出租，回到自家住所。
一路上他始终表情平静，回到家后天色已经昏暗，手掌翻开拿出一张纸牌，在上面轻轻一弹，一对染血的手套出现。
没有销毁证据，他打开衣柜的暗格，里面放着两把同样染血的刀刃，将手套收在这里后关上暗格，他就这么回到客厅坐下，还泡了一杯咖啡，微微抿了一口。
直到入夜，直到天边太阳慢慢升起，家里都没有任何动静，他就静静坐在那里，少倾后，脸上露出笑容。
但这个笑容随着周围声音响起的时候，蓦然顿住。
“确实有这样的人呢，将猎杀作为兴趣，夺走生命的刺激感能激荡精神起伏，接近序列突破。
“刚刚也是，愚弄警察的快感和紧张让你觉得很刺激，距离突破到序列3又近了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