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禧在白袍书生转过来时正好将白袍书生的面容看了正着,瞪大了眼,指着白袍书生的背影。,"马小姐?”
马丹嘴一苦,忙压低着声音,"公主认错人了。”
还没等马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听到两个笑声,敲了敲自己的头,怎么这么笨呀?转过身对着福禧行礼道:"臣女见过福禧公主,公主怎么在这儿呀?”
福禧憋着笑,"我和哥哥要去淘古街,从这里路近。”
马丹点点头,随即将视移向萧珽,脸一红,惨了,她在豫王面前做这样打扮还被抓了个正着,母亲知道非扒了她一层皮不可。"臣女见过豫王。”
萧珽收起笑,正色道:"出门在外,马小姐不用客气。”
马丹眼珠子转了转,对着福禧笑道:"今儿城外有好些人家在施粥布药,臣女想过去看一看那些粥水怎么样。还豫王和公主只当没见过臣女,臣女感激不尽。”
豫王笑着点点头,"是在南城门吗?”
马丹点点头,"是的。”
"嗯,那等会本王也去看看,按说天子脚下百姓应该不会再饿肚子的,没想到还需要施粥接济百姓。”
马丹立即道:"豫王误会了,京城里已经好些年没得乞儿和流民了,城外之所以会施粥也不过是府里的习惯罢了,端午、中秋、腊八这样的节日都会在城外施粥,用的大多是白米,熬煮得浓稠,住在附近的人家端了一盆也够一天的口粮了。”
萧珽挑了挑眉,"你知道得到是多。”
马丹抿嘴一笑,"臣女正在跟母亲学管家,这些事也是今年才了解的。”
"那行,你退下吧。”
马丹行了一礼,忙往萧珽进来的巷口走去。萧珽三人看着马丹火急火燎的背影笑了笑,往另一个出口走去。
福禧开口介绍道:"这位马小姐是通政司的女儿,我见过几次,印象还挺深的。”
"嗯,怎么了?”萧珽一听有些好奇了,这个妹妹对人和事一般都不怎么上心,能让她印象深刻的还真不多。
"嗯,是个顾大局的人,有魄力有急智。”
刚说完就听到后面沉重的脚步声,随即一个白色身影靠近,"福禧公主等等。”
三人转过身,只见刚离开的马丹追了上来。
萧珽不悦的微微蹙眉。
福禧惊讶道:"马小姐唤我何事?”
马丹往后头看了看,忙拉着福禧走到萧珽、刘源的前头,急道:"我父亲突然回府了,惨了,我怕是要暴露了。”
福禧看了看身后不远的角门。
马丹苦笑道:"那门是臣女家后花园的角门,从里头锁着,外面打不开。我与丫鬟约好,一个时辰后过来帮我开门的。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钥匙骗到手,第一次用就要被抓了,真是倒霉。真是奇怪,我父亲不是要去找周尚书有事的吗?”
萧珽心里释然,"周尚书进宫了。”
马丹脸一苦,"今天出门没翻黄历,唉,父亲若是知道我偷跑出府,今年都别想出门了。”
"不会。”
马丹惊讶地看身向萧珽,大大的眼里满是疑问。
萧珽心情不错,解惑道:"今晚的宫宴你母亲应该会带你出门。”
马丹嘟了嘟嘴,去参加宫宴有什么好玩的,一举一动都是守规矩,她才不愿进宫呢,累得慌。
"那你现在怎么办?”福禧蹙眉,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
马丹叹口气,"唉,咱们先出这条巷子子吧,我绕点路去城南好了。”
"你还要去?”
马丹点头道:"那当然了,施粥的银子是臣女批的,臣女得去看看他们买的是不是新米,份量够不够呀?”
福禧奇道:"怎么不派丫鬟去?”
"臣女母亲在做今晚进宫的准备,臣女留了最得用的丫鬟在母亲那里,另一个丫鬟不会做帐,要她去估数估计估不准,还不如臣女偷偷去看一看。”
真正的原因是那施粥的管事是府里一位姨娘的表兄,那位姨娘生有两个儿子很受父亲器重。母亲步步相让,她眼里却容不下沙子,她都打听好了,那管事拿了银子买的却是次等的碎米。凭这事虽然扳不倒梅姨娘,可那管事却能辙了,也就等于断了梅姨娘一只臂膀。
萧珽一听马丹的话就知道有隐瞒,可他也懒得追究,出了巷子子就分道扬镳了。
从淘古坊里挑好了东西,福禧便道:"时辰还早,不如咱们也去城南吧?”
萧珽无所谓,刘源是求之不得,立刻道:"卑职知道城南有一家酒肆,她们家的炸小鱼非常好吃,又香又脆又辣,咱们看完施粥正好可以去尝一尝。公主放心,那家酒肆是一对夫妻开的,厨娘做得很干净的。”
福禧点点头,"那等会咱们去尝一尝好了。”
刘源笑眯了眼,驾着马车一溜儿往城南去了。
赶到城南里,正好看到城南外转了一圈的百姓,刘源忙道:"前头好像出事,你们待在马车上不要下来,我去看看。”
说着便跳下车,身手灵活地往人群里挤去,只见城门的一个粥摊被打翻了,连着后头架起的摊子都倒了,露出一袋发黄的烂米粒来。
刘源眼神一扫,便在不远处找到马丹,挤了过去,对着马丹道:"兄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马丹正高兴着呢,突然听到身边响起声音,差点没吓出一声尖叫来,"怎么是你?”
"爷想过来看热闹,结果被人堵在外头进不来。”
马丹听了这话脸上闪过一丝懊恼,跺了跺脚,"你主子在哪,带我去找他。”这事闹大了,父亲肯定讨不到好,事是她弄出来的,她得负责收尾才是。
刘源摸了摸脸,难道是今儿把胡子刮得太干净了?
马车旁,萧珽扶着福禧正在张望,看到刘源带着马丹过来,点点头。
马丹垂着嘴角,今天绝对是她最倒霉的日子。
"二公子,她说要见您。”
福禧看着周围密集的人群,皱眉道:"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吧,这里人太多了。”
刘源应了一声,"行,咱们直接去酒肆用饭。”
福禧兄妹和马丹上了马车,马车叹息一声,"外面那混乱都是臣女弄出来的。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