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扶苏阴郁的脸庞紧绷,对于这个陌生女子,他无法放下戒备。
披风男子突然发出了一声虚无的笑意,喘息道:“扶苏,我已经这样了,也许会出现奇迹也不一定。”
“可是…” “听我的。”
“好。”
薛扶苏虽然犹豫,最终还是妥协,将那人又再次丢了出去,转身时被杀猪的截住了去路。
“算老子求你了好不?老子就那么一个儿子,他可真不能出事!”杀猪的开始老泪纵横,一边哭一边用沾着油渣的手抹眼泪儿,脸上油光闪闪。
“你把人家儿子女儿到底怎么了?不会真的男女通吃吧?”说真的,白夜心里真的好奇死了~ 薛扶苏冷酷的半张俊脸略有抽搐,冷然道:“我不是bin态。”
哦是吗?那真是可惜,兄弟禁忌没戏了!
白夜一脸失落,没好气地说:“赶紧把这里的事处理好,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说完,又朝披风男子努了努嘴。
薛扶苏软肋被戳,束手就擒,向来话不多的他难得长篇大论。 “那首曲子叫浮生梦,他们现在都在虚幻的梦境里不想醒,三天后自会梦醒。如果你们着急,就往他们嘴里灌一大碗狗血,不过突然惊醒可能会影响智商,自己看着办。”
“……”
“……”
白夜和星辰相视一愣,果然狗血啊!
等到闹剧散场,星辰做东带他们去了这家酒楼最好的雅间。 白夜让薛扶苏将人放到椅子上,毫无顾忌地趴上他的胸口,耳朵对着胸脯不时移动着位置。
她初步判断披风男子可能患有在现代称之为哮喘的病,让人拿来笔墨纸砚,开了张止喘止咳的药方,打发徒弟去抓药。
星辰一走,白夜给自己满上杯茶,嘬了一口,轻声问道:“在下白洛,不知两位尊姓大名?”
“薛扶苏。”
“薛长卿。” 她‘嗯’了声,搁下茶碗,看向薛扶苏。
“现在就我们三人,虽然我无心窥探他人隐私,但有的话不得不说。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遮遮掩掩,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但现在我必须要将他的披风取下,才能做一个基本的检查。”
“不行!”
薛扶苏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他眼底冰冷依旧,只是胸口略微起伏,情绪好像有些激动。
白夜知道其中必有隐情,耐心解释道:“知道你哥哥得的是什么病吗?”
“什么病?”薛扶苏急切追问,身子也在微微发抖。
“是气喘,你知不知道,这种不见天日的环境会让他无法顺畅呼吸,还会加剧病情恶化,你想让他早点归西?”
薛扶苏没有料到会如此严重,冷冰的视线一下子失去了焦距,被慌张代替。
“扶苏,你别自责,若不是你,哥可能很早之前就已经死了。”薛长卿勉强撑起身子,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转而向白夜说:“姑娘,在下相貌丑陋,可能会吓到你。”
白夜坦然一笑,摇头表示不赞同:“千万别小看一名医者的心理承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