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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雪山(5)

    当年。

    陈清禾和晏飞这对冤家狭路相逢时,干了一架狠的。晏飞这人坏水多,先把声势闹大,等围观的人一聚起来,他就装弱势,故意送上去让陈清禾打。

    霍歆父母对陈清禾的印象本就岌岌可危,这一下,是直接判了死刑。

    没戏了。

    陈清禾是个烈性子,他可以为霍歆受委屈,但这份儿委屈也只能是霍歆给的。

    别的人,想都别想。

    陈清禾血气方刚,是个有脾气的爷们儿,躁劲儿上头,那也是需要冷静降温的人。

    他回了建民旅馆,退了房,到隔壁街上重新开了一间,然后闷头睡大觉。

    睡不着,可烦。

    闭上眼,一会是小蔷薇的脸,一会又是晏飞嚣张的模样。

    睁开眼,又都成了一片茫然。

    陈清禾想到没多久前,何正那小战士跟自己闲聊。

    在队里,他俩关系最好,何正来自远地方,家里穷,一亩三分地留给子子孙孙,他算是走出来的,虽然到的这地儿也不比家里好。

    陈清禾拿他当弟弟,没什么太多隐瞒,何正知道他和霍歆的事。

    “哥,你喜欢霍歆姐什么?”

    “真。”

    “那她喜欢你啥?”

    “爷们儿。”

    “哈哈。”何正可乐了,“霍歆姐是沈阳人,离你那远吗?”

    “南边北边,当然远。”

    何正一听,瞪大眼,“哥,你要当上门女婿了啊!”

    “去你的。”陈清禾笑着说:“我娶得起她。”

    “霍歆姐真好。”何正挠挠头,指头上都是冻出来的冻疮。他说:“我们在这里不知道要待多久,她还愿意等你,挺好的。”

    野战队不比一般,临时受命那是经常的事,指不定哪天就差遣去荒无人烟的大森林里搞野外生存。少则十天半月不见人,多则两个月没通信。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何正憧憬了一下,“以后我也要找个霍歆姐这样的老婆。”

    陈清禾踹了他一脚,“行啊,改天我问问她,看家里还有没有堂妹表妹。”

    何正淳朴,陈清禾语气稍一正经,他就紧张地退缩了。

    “哥,你闹我呢!”

    陈清禾敞怀大笑,伸手就是一招擒拿,“你小子,还脸红了。”

    虽然是番闲谈,但何正有些意思还是在理。

    一个沈阳,一个上海,远着呢。

    一个随时待命出生入死,一个活在多姿多彩的世界里。未知多着呢。

    现在又出现霍歆她哥哥这档子事,所有过往的担忧和障碍,悉数冒了出来,跟荆棘刺似的,扎得人浑身疼。

    而手机里,霍歆这姑娘,给他打电话发短信,陈清禾接了一个,通后,谁都没说话,最后是霍歆小声的啜泣,问他:“你干嘛打我哥啊?”

    说真的,这话也是无意识、不知情下,条件反射一样的反应。

    但在陈清禾听来,就觉得霍歆是站在她哥那一边的。

    可不是么,亲兄妹,他算个老几啊。

    于是,好不容易缓和点儿的心,又一下子燥起来了。

    后面的交谈不太愉快,霍歆说到底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也凶了陈清禾几句狠话。

    不欢而散。

    到了晚上十一点,陈清禾收到一条霍歆“主动”求和的短信。

    短信内容也确实让人无法不原谅。

    [陈清禾你个混蛋,你是不是相当不负责任的男人?]

    这句倒是很霍歆。

    情侣间哪有不吵架的,这事儿确实突然,陈清禾也没法一时接受。

    他刚准备回复。

    霍歆的短信又来了。

    [大的你不要,小的你也不要了吗?]

    陈清禾当场头皮一炸。

    把这条信息来回看了五六遍。

    小的?

    是他想的那个小的吗?

    像是踩准了他的心理节奏,手机一震。

    [你出来好不好嘛,我已经跟我爸妈坦白了,你来跟我一起面对呀。]

    陈清禾就觉得,不能让小蔷薇受这份委屈,于是披上衣服,跑了出去。

    沈阳冰冷的夜啊,他拔足狂奔,拦了辆出租车。

    “去细河八北街!”

    那头刚发完短信的手机微烫。

    晏飞将信息全部删除,悄无声息地放回了桌上继续充电。

    然后走出霍歆的房间,打了个电话。

    “人都到齐了吗?”

    陈清禾赶过去,迎接他的是一顿棍棒。

    这可是晏飞的地盘儿,真正的仗势欺人。数年前军校的一幕仿佛重新演绎,只不过这一次,陈清禾没那么容易好过了。

    “我让你丫狂!在学校不是很威风吗?啊?”

    “当了几年兵还是个破班长,丢不丢人啊你!”

    “就你,喜欢我妹?想得美!你爷爷是司令员怎么了?我就不告诉我爸妈!”

    陈清禾抱头,忍着如雨下的拳打脚踢,鼻腔里有了血腥味。

    他一双眼睛,狠狠瞪着晏飞,说了两个字,“垃圾。”

    “草!”晏飞抓着他的衣领往墙上推,呵声笑道,“你还挺好上钩儿啊!”

    陈清禾冷了眼,“你什么意思?”

    “我妹勾勾手,你就乖乖来了,怎么?你是狗吗?”

    晏飞欣赏着陈清禾的表情,更来劲了,“不信?我让你丫心服口服!”

    他一抬下巴,边上的人就过来按住陈清禾。

    晏飞退了两步,摸出手机,慢条斯理地拨号码。

    长嘟音,每一声都像是凌迟。

    “喂?”那头接了。小蔷薇。

    “歆儿,谢了啊。”

    “没事。哥,人到了吗?”

    “到了,好着呢。”

    “嗯,那就好。”

    霍歆声音听起来懒散无力,在陈清禾听来,就是一早就知晓的淡定和无所谓。

    不用长篇大论,几个字的对话,就能揣摩出前因后果了。

    陈清禾闭上了眼睛,后来挨打的时候,连手都懒得还。

    凌晨两点,他佝着背,一身伤地游荡回了旅馆。

    再后来,他和霍歆分手。

    而在霍歆看来,陈清禾是莫名其妙单方面分的手。

    两个人都恨着对方呢,这么多年了,一想起,就是一条跨不够的鸿沟。

    一支烟燃尽。

    陈清禾捻熄烟头,关上车窗,回过头。“我说完了。”

    霍歆懵着的神情,半天儿都没缓过来。

    陈清禾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心底也焦躁着,不知如何是好。

    他刚准备再抽一根烟。

    后座的霍歆,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陈清禾摸烟的动作停顿,“霍歆?”

    “那些信息不是我发的。我哥让我帮他去接两个同学,他说他在加班开会走不开。我想着没多远,就开车去了,从我们家附近送回学校,来回也就二十分钟。”

    陈清禾脑子白了片刻,耳朵里都是嗡嗡的声音。

    而后座的霍歆,哭声渐小,扒着椅背,踩着垫子,竟直接跨到了他身上。

    她两条腿张开,T恤往上堆起,雪白的大腿上还有刚才欢爱留下的痕印。

    霍歆搂住陈清禾的脖颈,和他脑门抵脑门。

    一颗余泪顺着眼角往下,凝在了鼻尖上。一抖,泪落,在陈清禾的嘴唇上晕开。

    陈清禾下意识地抿了抿。

    是苦的。

    霍歆神色哀戚地望着他,嘴一瘪,又哭了出来。

    呜咽断续,一时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陈清禾环着她的腰,手心一下一下安抚她,低喃,“乖啊,小蔷薇。”

    “我们不该是这样的。”霍歆抱紧了他,“陈清禾,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陈清禾没说话,但那掌心像是要烧出火来。

    霍歆是个性格直爽的女人,从她对陈清禾的一命之恩念念不忘起,这一切就像是注定一般。

    眼眶的泪水沸腾,霍歆小声问:“你还要我吗?”

    陈清禾薄唇紧抿。

    “你还要我吗?”她的勇气永远这么明艳,第一遍要不到结果,那就第二遍,第三遍,千千万万遍。

    这一次的等待没有太久。

    陈清禾把她一推,狂风暴雨一般,掠夺着她的吻。

    那股劲儿,是憋了太久的,终得以释放的。

    这在酒店门口,来往人多,霍歆到底羞涩了,舌头被他卷着,含糊地抗议,“停下来啊,好多人会看的。”

    陈清禾威胁她,“不亲?不亲我就不要你了。”

    霍歆一听,麻溜地把舌头主动伸进他嘴里。

    “唔……”

    ———

    那年分手后,霍歆在电视台工作了两年,姑娘大了,家里就开始为姻缘操心了。

    父母职位显眼,家庭条件摆在那儿,介绍的对象也都是百里挑一的男士。

    霍歆这人教养好,明艳艳跟朵花儿似的,别人说话,她礼貌地听,那认真劲,看着就像个小太阳,招人喜爱。

    有很多男士对她表示过好感,开着超跑满沈阳城的追她,父母也开始明着催促。但霍歆,就是不为所动。

    相亲,行,去。

    结果,没有。

    霍母拿她没了辙,“歆歆,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爸妈照着找,成么?”

    霍歆窝在沙发上,盘腿磕着瓜子,笑嘻嘻地指着电视,“就他那样的!”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港片电影,男主正是吴彦祖呢。

    霍母哭笑不得,数落她几句,都给她的笑脸给推了回来。

    再后来,她回到自己卧室,门一关,人就颓了。

    霍歆拉开抽屉,拿出最底层的一本中号相册,打开,一页页,贴的全是那年在哈尔滨的军旅照片。

    陈清禾光着膀子在冰河里冬泳。

    陈清禾浑身滚着光,在雪地里做引体向上。

    陈清禾在门口执勤站岗,背脊挺直的模样。

    最后一张,是夜色里的延绵雪山,天上的月亮和它作着伴。

    ……

    ……

    花了十来分钟,霍歆把她这几年的生活交待完毕。

    她躺在陈清禾怀里,指尖玩着他的胸口肉。

    “我说完了,该你了。”

    陈清禾嗯了声,“我?”

    “有没有交往女孩子?有没有和女人睡觉?有没有……”

    “没有。”陈清禾直接打断她,撂话,“单着呢。”

    “我不信。”霍歆佯装生气,但眉眼的颜色,是活泼欣喜的。

    “呵呵。”陈清禾摸了摸她的脸,“为什么不信?我要真有人,刚才的第二炮还能打得那么猛?”

    他的手不老实地往下滑,掐着某个点轻轻一掐,霍歆就化成了一滩水,赖在他怀里,老实了。

    陈清禾问:“怎么会来上海?”

    “我从台里辞职了,全国旅游到处散心呢。”霍歆欲盖弥彰地补一句,“别多想啊,我可不是为你特意来的。”

    陈清禾胸腔微震,笑的。

    “你笑什么啊!”霍歆撑起身子,不满意地说,“陈清禾,你就是一痞子。”

    “这就痞了?”陈清禾挑眉,“我飞扬跋扈的时候,你还没见识过呢。”

    两人在极短的时间里,重温旧梦了两回。

    回回醉生梦死,不舍抽身。

    拉开酒店窗帘,城市已经夜幕降临。

    陈清禾带着霍歆到了地方后,他那帮哥们儿早就来齐了。

    包厢里热闹,酒瓶杯子全都满上,歌也点了一长溜,气氛燥得不行。

    陈清禾揽着霍歆,大方介绍,“霍歆,我媳妇儿!”

    “我去,清禾,你什么时候有的媳妇啊?”

    “就刚刚,大门口捡的。”陈清禾笑道,把霍歆往自己怀里搂得更紧。

    一片嘘声,“切!”

    还有人说:“我走了,现在就去大门口,也捡一个试试。”

    众人哄笑,又怂恿,“清禾,喝酒!今儿你别想竖着回去!”

    “成啊,反正我有媳妇儿开车。”陈清禾从不废话磨叽,高兴全都写在脸上,撸起衣袖,端起啤酒,仰头一口干完。

    连着喝了三杯,陈清禾大气不喘地把空杯晃了晃,“各位兄弟,以后我姑娘在街上横冲直撞,还望大伙儿多照顾。”

    都是爽快人,接二连三,“放心吧!必须的!”

    一边化身小白兔的霍歆,拉了拉陈清禾的胳膊,嗔怪道,“你才横冲直撞呢,我又不是螃蟹。”

    “啊,对,说错了,你不是螃蟹。”陈清禾低头,气息混着酒气,扑进她耳朵,“你是母老虎,张牙舞爪,刚刚还把我背上挠的都是印儿呢。”

    霍歆脸红,这也幸亏是闹腾的KTV,真是不害臊。

    陈清禾这二话不说,直接带人见兄弟的举动,是打心眼地认定霍歆了。

    两人之间误会了这么多年,浪费了这么多心意。

    他不想再拖欠,也不想再错过。

    第二天,陈清禾就带着霍歆回了大院。

    起先他还瞒着,但当霍歆看到那熟悉的岗哨亭时,心里便已明白了九分。

    都是混过大院的孩子王,这点架势,心知肚明。

    陈清禾开着他的G500,畅通无阻,特淡定地说:“我爸在东边当书记,我妈是军校教书的,他俩可以忽略不计,都赶不上我爷爷。”

    霍歆眼珠子直转悠,审视着他的侧脸,然后狠狠往他右边胳膊臂上一拧。

    “哎呦我疼!好好好,我说。”陈清禾拧着眉头,告诉她,“九月份的阅兵看了没?”

    霍歆僵硬地点了下头。

    “回去自个儿翻视频,门楼上,从中间往右数第四个。”陈清禾还吹了声口哨,“老帅的那个就是了。”

    霍歆沉默地消化了这个信息,然后不解气地又往他胳膊上一拧——

    “陈清禾!”

    “在呢!媳妇儿!”

    “……”

    陈清禾把霍歆带回家,也算是见家长了。

    陈自俨难得的,对孙子的做法表示赞同了一回。

    霍歆乖巧,在长辈面前不卑不亢,嘴儿又甜,还不乱打听,老人眼睛尖,看得出,这是个苗子正的好丫头。

    陈清禾能被这样一个姑娘收留,也算是他积德了。

    吃完晚饭,又陪陈母聊了会天,到了八点,陈清禾送她回去。

    而屋里,几个长辈闲坐沙发,陈自俨突然说了句:

    “这丫头,是霍奇那小子家的姑娘。”

    陈母回忆了一番,隐约记得有这么个名字,“爸,这是不是您以前的部下?”

    陈自俨哼了声,“也是个石头,又臭又顽固。”

    陈母大概知道父亲的意思,她试探地问:“就算在意家庭条件,也无可厚非。但我们家清禾,配他们家也是绰绰有余的啊。”

    陈自俨哼了一声,“霍奇知道个屁!”

    陈清禾在哈尔滨当兵的那几年,可是被上头招呼过的,隐瞒了一切家庭出身,那地方寒苦,到底是基层,没太多机会接触到上面。

    陈自俨有意磨练他,压着一切机会,往死里整。

    陈清禾这小班长当得还有滋有味,但霍家可不了解真相,加上晏飞在里头搅局,对素未谋面的陈清禾印象不佳,也是理所当然了。

    陈母慈眉浅皱,很担心。

    刚才晚饭时,陈清禾说了,三天后,去沈阳拜访霍歆的父母。

    陈自俨手一挥,起身去书房,边走边说:“甭操心了,电话我来打。”

    ———

    路上。

    陈清禾送霍歆回他单位分配的公寓。

    电台悠悠放着萨克斯纯音乐,霍歆看了他好几眼,始终不敢确认,问:“你真的要去见我爸妈啊?”

    陈清禾嗯了一声,专心开车。

    “你。”霍歆小心翼翼地瞄了瞄他的脸,“不怕吗?”

    陈清禾嗤笑出了声儿,红灯前把车停稳,回头看着她,“怕啥?怕你父母把我撵出来?还是怕你那混账哥哥再把我揍一顿?”

    霍歆低着头,小声,“揍不到了,他外派出国了,至少三年不会回来呢。”

    陈清禾轻狂扬眉,“那更好,教我儿子学武术,那混账回来,就不劳我亲自动手,让我儿子出手。”

    霍歆知道他受的委屈,静静地听着,也不反驳。

    陈清禾睨了她一眼,啧了一声,“这么乖,还真不太习惯了。”

    霍歆没忍住,笑了,嘴角弯着。

    陈清禾手伸过来,将她握住。

    “小蔷薇。”

    “嗯?”霍歆侧过头,和他对视。

    陈清禾的眼睛在明暗交替的车里,显得尤为清亮。

    他说:“我已经不是六年前的那个陈清禾了。我成熟了,懂事儿了,知道轻重了。”

    霍歆痴痴问:“什么轻重啊?”

    陈清禾默了两秒,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以后不管遇到多大的事,我都万事以你为重。”

    霍歆鼻子一酸,“陈清禾你讨厌,非把人惹哭才开心是吧?”

    陈清禾看着她,“你会去面对你的父母,会用行动去感化,我会多一点耐心,少一点脾气,我知道的,娶老婆很不容易的——小蔷薇,我会对你好的。”

    这回,霍歆的眼泪是真真正正地流下来了。

    陈清禾咽了咽喉咙,隔着座位中间,伸手抱住了她。

    “你是小狐狸精,第一次见面就勾引了我。”

    “哪有啊。”霍歆哽着声音,郁闷地抬起头,“第一次是在车里,我什么都没做啊。”

    “你给我看了你的屁股,又圆又翘,白的跟雪似的。”陈清禾带她一块回忆,喃喃道:“我不骗你啊,我当时……就起反应了。”

    霍歆捶他,“你变态啊。”

    陈清禾捉着她的拳头,放嘴边轻轻地亲,“当时就想,把你压在草垛里,这样舔你的水蜜桃。”

    “不许说了!”

    “怎么不让说啊,你老公的心路历程,你得多听听。”

    “我不听,不好听,你声音巨难听。”

    “胡说,我这就叫给你听。啊,嗯,嗯~~”

    “陈清禾!”

    “叫老公干嘛?”

    “你混蛋。”

    “那你就是混蛋的老婆。”

    “今晚你别想要了。”

    “没事儿,我不要,但我能让你求着我要。”

    “打死你。”

    “哎哎哎,别动,我开着车呢。哎?媳妇儿,不说话了?生气了?”

    “哼。”

    “霍美人儿。”

    “哼。”

    “小狐狸。”

    “哼。”

    “小蔷薇。”

    “……干嘛?”

    “我爱你。特别爱你。”

    “唔……”

    ———月光雪山.完———

    第71章 陆总和小乔怀孕番外

    周乔怀孕这事儿,可以说是很意外了。

    意外到她一度翻找了报纸上的小广告,大有把它做掉的冲动。

    二十三岁的女孩儿,说到底,也还只是一个学生,想想看,学术氛围浓郁的校园里,她挺着个大肚子出入教室、实验室,然后应付各种考试,如果按着这个时间点来算,她的毕业典礼,可能是抱着娃儿出席的。

    周乔不敢想。

    简直魔幻人生。

    在经期迟了十天,她终于往这方面联想,并用试孕纸测出了红彤彤的两条杠时。

    周乔坐在马桶盖上,回忆了过往几次的情爱欢事,不应该啊,每次,陆悍骁都当着她面儿把套给戴好了的。

    周乔灵光一现,起身走出洗手间,拉开卧室衣柜的抽屉。

    从前,永远满当的抽屉里,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越发空荡。这些“象鼻子”的主人,大有用掉一只算一只的打算。

    陆悍骁买的都是高级货,每只都单独用个玻璃盒装着,周乔拿出一个仔细一看。

    顶端,几个小孔跟米筛似的。

    能避孕就是见了鬼。

    该死的陆悍骁。

    太阴险狡诈无耻下流了。

    当天,陆悍骁晚上下班回家,进门边换鞋边叫唤,“朵姐今天请办公室喝奶茶,我尝过了,味道不错,所以回来时也给你买了杯。”

    他走过玄关,声音渐渐清晰,“还是茉莉花菊花栀子花蜂蜜烧仙草口味的呢!”

    周乔被他瞎说的这个奶茶名,弄得心情更差了,火冒三丈变成了火冒四丈,走过来,把臂弯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往桌上一摔。

    陆悍骁哦哟一声,“这是什么?考试卷儿吗?乔乔你考试没及格啊?是不是老师让叫家长去办公室挨批?没关系,我捐点赞助费就行了,保证你不会挨骂。”

    周乔:“去你个头。”

    陆悍骁放下奶茶,“原来是要我的头去,好的,晚上我就把它给剁下来——陆悍骁的头,像皮球,一脚踢到学校大楼。”

    周乔这回没有笑。

    陆悍骁知道,姑娘是真生气了。

    “我看看。”他低头,捡起桌上的一张报纸,看了两行便皱起了眉,“真爱女子医院,轻轻松松三分钟?”

    “报喜鸟医院,让你有孩子生,也让你孩子没法儿生,无痛人流四百八。”

    念到后面时,陆悍骁语速越发缓慢,几秒之后,他欣喜若狂,抬起头,“我靠,有了?”

    周乔别过头,不搭理。

    “真被我靠出来了?”陆悍骁哈哈两声,“老子有闺女喽!”

    三十岁的男人,乐得跟要火箭发射似的。

    周乔却委屈极了,眼里来了泪光,“陆悍骁你是大骗子!”

    “我哪儿骗人了?”

    “你答应过我的,我读书的时候不要孩子。”

    “我闺女自个儿想来,安全套都挡不住。”陆悍骁耸肩,摊手,“我能怎么办。”

    “你还说!”周乔扑过去举拳头捶他,“你明明就在那上面做了手脚,扎了那么多个洞,都怪你!”

    陆悍骁一点儿也不内疚,挺胸抬头,任她打。

    周乔呜咽,“我不要。”

    一听,陆悍骁放低了声音,生生透出一股劲儿,“嗯?你不要什么?”

    周乔嘴唇张了张,似是下足了勇气,却还是没忍心把“孩子”两个字说出口。

    她索性放嗓哭了起来,边哭边骂老公是个二百五。

    二百五.陆把人抱住,哄着说:“乖啊,不哭了,伤身体呢,对胎教也不好。”

    “胎教个屁啊!”周乔难得的爆粗口,愤愤道:“它还只有黄豆大呢。”

    陆悍骁哟呵一声,“了解得很清楚嘛。”

    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倒是很诚实。

    啧啧啧。

    陆悍骁忍着欢喜,把散落在地的“小广告”都给捡起,然后拉着周乔的手两人坐在沙发上。

    “乔乔,我们都是合法夫妻了,有个孩子不是更好吗?”

    他平和下来,沉声暖调,让周乔躁动的心也平静了一些。

    周乔低着头,“可我还在读书呢。”

    陆悍骁问:“谁规定,研究生不能结婚生子了?”

    这倒没有,周乔还是觉得没法儿接受,“我没做好准备。”

    “不需要准备什么啊。”陆悍骁早把一切想好了。

    “你就负责好好保重,我雇个厨子给你们母女俩做饭,生了请月嫂,这月嫂还不错,朵姐生孩子那会,就是她帮忙带的。你要是不想喂母乳,我就给咱闺女买最好的奶粉。生完之后,你想继续念书深造,想做什么尽管做,我在家看孩子。”

    周乔被最后那句话逗乐,破涕道:“你连盆仙人掌都养不活,还养孩子呢。”

    “别小瞧我啊,当年我们家养了一只哈士奇,被我养到体重超标,去宠物医院打减肥针才保住狗命。”

    “……”那就更不放心了。

    眼见周乔有所动摇,陆悍骁趁热打铁,说得倒是一番真心话。

    “乔乔,到下个月,我都三十一岁了,你还美得跟朵花儿似的,万一哪天你不要我了,我上哪儿逮人去?”

    周乔看向他,“原来你是想用孩子拴住我啊。”

    陆悍骁大方承认,“当然。我半条命都吊在你身上,必须拉个同盟队友才安心。”

    周乔抿嘴,有笑从嘴角渗出。

    陆悍骁的掌心突然覆上她的小腹,“多好啊,咱闺女。”

    掌心的热,穿过薄薄的衣料,一点点漫上她的肌肤,安静了,能听到自他手间脉搏发出的微微震跳。

    与心跳同步。

    周乔缓缓抬起头,看向他,“真的不能再等等吗?”

    陆悍骁嗯了声,很轻,“不能。”

    周乔:“可是在学校,真的会尴尬。”

    “怎么会呢。”陆悍骁说:“当妈妈,是一件多么神圣美好的事情,别人只会给予你最大的尊重和善意的微笑,乔乔,你该骄傲。”

    周乔觉得今天的陆悍骁变得有点文化了。

    她脱口问:“你昨晚,是不是看了国外名著啊?说话一股成年土拨鼠的腔调。”

    陆悍骁乐得揉了揉她的虎口,“哦!我的老伙计!我实在是太高兴了,你为我生孩子是真的了吗,哦我的上帝!”

    周乔笑出了声儿,趴在他肩头直颤。

    等她笑够了,陆悍骁微微侧头,贴着她的耳朵说:“恭喜你啊,周乔。终于要当妈妈了。”

    别看陆悍骁现在一副少女之友的温和如玉模样,等周乔一去洗手间,他立马原形毕露。

    “yes!”

    只见他顶胯扭腰,在客厅滑起了太空步,滑到茶几边上,捡起那些人流小广告,全部丢进了垃圾桶。

    就这样,周乔在七分半哄半骗、三分懵懂情愿里,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升级。

    她身体还不错,早孕反应一点儿也没有,吃嘛嘛香,就是特爱吃辣,辣还不长痘,皮肤比以前更水光了。

    陆悍骁压着没让她吃太多,她就偷偷吃,学校下课后,和齐果她们一块去小吃街溜一圈,偶尔再加餐一顿火锅。

    有一天,陆悍骁说五点半来学校接她,周乔四点下课,愣是从图书馆溜出来,对着校门口的火爆鱿鱼流口水。

    齐果不明真相,大方请客,一人五串,周乔这嘴刚张开一半呢,就看到面色如铁的陆悍骁,开着路虎碾了过来。

    完喽,被现场抓包了。

    周乔本能反应,把鱿鱼须丢进了垃圾桶,然后抱着头,“别打脸,行吗?”

    陆悍骁呵呵两声笑,也不凶她,而是走到齐果面前,“你就是齐果吧?我们家乔乔总是提起你,说你对她特别好,谢谢你对她的照顾。”

    齐果是知道陆悍骁的,只是头一回这么近距离的打交道,印象不错。

    她爽朗地说:“不客气,应该的。”

    陆悍骁点点头,“我们家乔乔,最近脾气不太好,希望你能多包容。毕竟她怀着孕,情绪起伏大也是有科学依据的。”

    此话一出。

    齐果嘴巴张大,傻了。

    而周乔也没想到,陆悍骁这个臭不要脸的,竟然把这事儿公布,这不就等于,全校知道了吗!

    陆悍骁那含而不露的笑容,是在警告着她呢。

    “再他妈吃辣椒不听话,老子就给你办休学!”

    第二天,复大传遍,金融专业的周乔,竟然秘密结了婚了。

    一时间,她走到哪儿,都成了特殊关照对象。

    食堂打饭,打饭阿姨给她加俩鸡腿儿,“给,你和娃一人一个。”

    去校园超市买点儿东西,付钱排队时,都有人给她主动让位置。

    后来,肚子显怀了,去楼层高的教室上课,时不时的有认识或不认识的老师同学说:“上楼梯慢一点啊。”

    周乔不好意思,但也享受着这份暗喜。

    早孕期没啥反应,但到了孕中期,她的肚子大得特别快,六个月时,是冬天,宽厚的棉袄一上身,整个人就更添孕相了。

    陆悍骁美死了快,每天睡觉前,都趴周乔身边,周一念英文,周二念德语,周三念寓言,这个胎教可以说是很有水平了。

    他声音是标致的男中音,一放缓,迷人的不得了。

    好几次,周乔都听得着了神,看他眼神温柔,听他语速缱绻,每字每句,都是不一样的陆悍骁。

    终于,花了一星期的时间,读完了《万物有灵且美》,陆悍骁轻松吁了一口气。

    周乔卷着笑,伸手在他额头间轻轻一按,“哇,今晚给你点个赞。”

    陆悍骁欣然接受,又趴近了些,低着头往周乔隆起的肚皮上更轻地一碰,然后说:“也谢谢闺女的赞。”

    周乔乐的,“你怎么知道是闺女啊?万一是个儿子呢?”

    “必须是闺女。”陆悍骁啧了一声,“儿子有啥好啊,跟我一样不让人省心。”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嘛。”周乔说:“儿子像妈,肯定和我一样聪明。女儿像爸,你自个儿掂量。”

    陆悍骁:“自己生的闺女,跪着也要养大!我不怕!”

    周乔笑了起来,滚圆的肚皮突然一动,一道波浪纹路从左边滑到右边儿。

    陆悍骁惊喜:“天!她动了!”

    周乔拧眉,忍着这波胎动过去,才松开眉头,对它说:“臭宝宝,又在打拳了。”

    “你干嘛骂她臭啊。”陆悍骁不乐意了,“你才是臭乔乔。”

    “……”

    生活虽然平静如意,但周乔和徐晨君的关系,始终滞步不前。

    陆悍骁也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当初和徐晨君摊牌时,撂过狠话,人,他是娶定了,娶得起,他陆悍骁就养得起。他的家庭观里,婆媳之间,没有矛盾,只有决绝的“是”或者“否”。

    领证半年时间,他做到了。

    不让周乔和徐晨君见面受委屈,换句话说,他觉得周乔要不要这个婆婆无所谓。

    只要他在,她的天,就塌不下来。

    但眼见着周乔的肚子越来越大,有的人,比他更着急了。

    这日,陆宅狂风阵阵。

    晚饭的点,家里突降正儿八经的男主人。

    陆悍骁的父亲,时任省公安厅长的陆严峻,终于结束国际战略交流,从亚洲辗转非洲,欧美大陆,最后回到本国。

    陆严峻人如其名,十分黑脸包公。

    回家后,外套都没脱,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放,走到餐厅,在餐桌上用力敲了两下,“你是怎么回事啊!啊?”

    这话是对徐晨君说的。

    徐晨君懵着呢,碗筷端着,看着丈夫。

    “我一回国就有人告诉我,陆悍骁结婚了?”陆严峻呵了一声,然后厉声,“我儿子结婚,我这个做老子的怎么不知道啊!”

    徐晨君虽是女强人,但陆严峻那可是强者中的霸王,谁敢跟他争啊。

    于是灰溜溜地默了声。

    陆严峻手一抬,指着门外,手腕间的手表带若隐若现。

    他说:“你刁难他媳妇儿了?”

    徐晨君深吸气,“这又是谁向你告的状?”

    “谁也没跟我告状!”陆严峻提声,“就你做的那些刁蛮婆婆的事,要不要去拍个八点档电视剧啊!主演你当,你当行不行?!”

    丈夫的脾性,几十年的俩口子,徐晨君自然了解。

    但这话到底有些重,她还是不甘心地回嘴。

    “行啊,什么时候进剧组啊?”

    陆严峻脸一甩,“胡闹!你们还让不让我省心?儿子鸡飞狗跳,你个当妈的,怎么也闻鸡起舞了!你俩这么能闹,干脆打一架啊!”

    徐晨君也火了,“你让我打就打啊?”

    陆严峻快烦死了,把处理公事的那一套铁血风格,完全照搬到了家庭里的鸡毛蒜皮上。在他看来,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就得凶!

    “不管你俩怎么闹,这个家,必须和气!”陆严峻放了狠话,“谁头一个破坏和平稳定,我头一个毙了谁。”

    徐晨君负气,“你毙啊,毙我啊。”

    用言情小说的行业用语来定义,这可是标准的强男强女啊。

    两口子对视几秒,好吧,陆严峻先服软。

    他无奈又沉重的喊了一声儿,“你就别去欺负儿子的媳妇儿了,行吗?媳妇儿?”

    这声媳妇唤的,真是硬汉柔情啊。

    徐晨君的铜墙铁壁瞬间倒了一半。

    陆严峻趁胜追击,劝说道:“我知道你从小就对金小玉有偏见,是,金小玉那人的确不五不六,我也觉得她闹腾。但一码归一码,连带责任不是这样怪罪的。周乔,小时候我见过两回,瘦瘦小小一丫头,文静懂礼,我不会看走眼。”

    徐晨君默了默,语气到底软了些,“是,你和儿子眼光一样,我就是个母老虎。”

    “你知道就好。”陆严峻倒也不客气,“晨君,这件事,扪心自问,你觉得合适吗?咱那草包儿子,已经非常不靠谱了,你还指望他找一个花花姑娘回来,然后他俩一块闹,闹得你上吊才开心是吧?”

    徐晨君别过头,“你别心存偏见,同等水平,才更融洽。”

    “是,我不否认这个世界,有门当户对这个道理。但,”陆严峻问:“门当户对,更美妙的含义,是建立在精神、三观、性格这些方面。我们家是缺钱吗?显然不是,那你还要个屁的门当户对啊!在这点上,陆悍骁比你拎得清。”

    难得的,陆悍骁获得一枚“老子赞”。

    徐晨君听后,心里的石头,又不可避免地松动了几分。

    上一次的松动,是在咖啡馆二楼,看着周乔怒怼她妈妈和那个小白脸健身教练,并且极力维护陆悍骁的那次。

    不可否认,这姑娘,是真心实意跟着陆悍骁的。

    陆严峻看着她,叹了口气,“话有点重,但道理糙不糙,晨君,你这个做母亲的,心里应该要有一把公平秤。好了,上回的金骏眉还有吗?能不能帮我泡一壶?”

    徐晨君把视线又移了回来,点点头,“嗯。”

    “我先去洗个澡。”陆严峻转身上楼,走了几步又停住,回过头说:“对了,周乔那孩子,肚子大,还上着学,挺不容易的。你的肚包鸡做得不错,让孩子们也开开口福吧。”

    徐晨君这回彻底愣住。

    过了一会,她才不确定地反应过来,周乔……怀孕了?

    ———

    这几日,李教授手下的项目在赶进度,周乔的数据统计有点繁杂,忙得连饭都没时间好好吃。

    陆悍骁公司事情也多,年底都这样,创收增效,争取给来年一个好开头。

    不过他也没忘记老婆,总是提前订好私厨的菜肴,全按着周乔的口味来,三菜一汤,也不用一次性饭盒装,全用的玻璃碗。然后让老板趁热送去学校。

    这家私厨他们常去,和老板熟得很。

    周乔见着他时还挺意外,后来炫了一桌的美味佳肴,可以说是羡煞旁人了。

    这么久了,整个专业差不多都知道,研二的周乔,有个特别骚包的老公。

    私厨老板把东西送到,还给了她一张类似结账单的纸条。周乔边吃边打开看。

    前面就是一些菜名价格,中间有个顾客备注留言。

    周乔先是皱眉,然后笑出了声,那上面写着——

    [这是我宝宝,请务必把饭菜送到她实验室,不要送到门口,宝宝有点胖,走不动。谢谢谢谢!]

    这个陆悍骁啊。

    都快当爹的人了,还是这么让人哭笑不得。

    周乔叠好小纸条,工工整整地压进了日记本里。

    以后给娃儿看,看他爸这五彩斑斓的黑历史。

    第二天,陆悍骁临时给她打来电话,告诉了她一个很“恐怖”的消息:

    “我妈说……今晚让咱俩回去……吃晚饭。”

    周乔正喝着水,就这么喷了出来,可怜兮兮地问:“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陆悍骁默了秒,“行,你不想去,就不去。我跟我爸说一声好了。”

    “等等,你爸?”周乔听了他的描述之后,立马改口,“去!我去!”

    时隔一年多,周乔再次踏进陆家。

    她的担忧和小心翼翼,全都被陆悍骁化在了他一掌心的温柔里。

    陆悍骁握紧了她,“别怕。”

    来开门的是徐晨君。

    其实陆悍骁已经掏钥匙准备塞锁孔了,但她好像是在窗户里等候了许久,踩着节奏来开门的。

    正面相对,三个人先是安静。

    徐晨君瞄了一眼儿子,然后目光悉数落在周乔的脸上……肚子上。

    周乔勇敢地咧开微笑,“伯母,您好!”

    再后来。

    因为这一声错误的叫唤,周乔被徐晨君悄无声息地灌了三大碗肚包鸡。

    巨补。

    想吐。

    从陆家回去是晚上九点。

    陆悍骁车开得平稳,听了一路周乔的叨嗑。

    “天啊,你妈妈煲的汤好好喝。”

    “而且她有对我笑了两下,一下是吃饭前,一下是饭后,太可怕了。”

    “她还给了我这个镯子,”周乔抬起手腕,上头是一个玛瑙手镯,“是不是很贵啊?”

    陆悍骁手指搭着方向盘,轻描淡写地说:“一般吧,从我祖奶奶传下来的。”

    “……”

    那就是传家之宝啊!

    周乔捂着心脏,“我对妈妈抛出的橄榄枝,一时无法适应呢!”

    陆悍骁笑:“没事儿,慢慢来吧。”

    “不不不,我一定也要做出表示的。”周乔欣喜全写在脸上,“明天给她买条丝巾吧。反正她说了,要我们明天也回来吃饭。”

    陆悍骁嘴角扬着,“好。”

    “还是买身儿衣服吧?”

    “行,刷我的卡。”

    “对了,你妈妈今天还摸了我肚子呢,可轻柔了。”

    “这里头是她孙女,能不轻柔么。”

    “嘿嘿。”周乔憨笑,“你说,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接受我了呀?”

    “不重要。”陆悍骁轻声说:“乔乔你记住,你不用去刻意讨好任何人,因为你是我老婆。我的老婆,我养着,就够了。”

    周乔眼睛有些酸,看着他,“陆悍骁。”

    “嗯?”

    “我觉得你今晚上形象特别高大。”

    “那有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要你今晚上含我一下。”

    “你又耍流氓!”

    “流氓本来就是用来耍的啊。”

    “等着吧,我一定有办法治得了你。”

    “是么?”

    “当然,我要给你生个儿子。”

    “……老婆,我错了,我认输,求你给我生个闺女。”

    今夜,一路繁星。

    跟着月,跟着心,跟着一双一世有情人。

    万天星火,共看银河。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