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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鉴会上并没有多少人异军突起, 这江湖上的青年才俊都是有数的,彼此的水平如何,纵然没有真实比过,却也有擅武司比较公正的排行榜做出顺序排名, 南来北往无不收罗旗下,自然少见黑马。
当天回去的时候,何意笙并不知道这场品鉴会的结果如何,想来纵然有什么结果也都是苑家的大人们做主, 姑娘们也只能在可选择范围内勾选,到底不能够太过自由。
“我要是能去江湖上混混就好了,说不定也能够混出一个排名。”何意森还抱着不切实际的梦想, 以他的水平, 真正上了江湖也都是跑马的小喽啰,出不了什么名气的。
何意鑫毫不客气地嘲笑了一番, 何意森立马反唇相讥, 文武之事,武者不易, 文者更不易, 三年一度的科考比之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又有何易?
何意笙听着两人拌嘴,也没表态, 笑笑而已。
回到府中,照例要到老人面前走一圈儿, 何意笙一副有话说的样子, 饭后跟着何老太爷去了书房, 他也没掩饰内心的那点儿疑问,直接问了何家是否有人曾经在擅武司任职。
“擅武司?”何老太爷饭后爱喝茶,端起茶盏的手顿了一下,本要抬起的,又放了下来,“咱们家是书香门第,怎会入那等地方,你是… …”
“听说朝廷的擅武司专管江湖之事,我父亲之事也可算作江湖事吧,我身体不好,不能习武,便欲从文,若能入擅武司任职,或者哪天可以知道仇人是谁,为我父亲报仇。”
何意笙把这一层心思说得十分直白,一副少年热血的模样,心中却是极冷静,仗着何老太爷不会武功,无法警觉精神力的探查,悄然查看对方的动静。
心跳,温度,微表情… …人在心神变动的时候,可能通过言语来骗人,却无法欺骗自己的身体,这些在精神力的有意探查之下,都会放大到无法掩饰,何意笙很快发现何老太爷有所隐瞒。
“你这份孝心是好的,只是不可操之过急,失子之痛,我岂能不恨,但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你父亲若是在,知道你有这份心就够了,其他的,天理循环,善恶有报,那些人终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何老太爷这一番话,看似什么都没说,但却又像是说了很多。
他希望何意笙不要去报仇,谈及“恨”的时候,恨意真实,却又沉重,显然不可能是假话,只不知道他说的“那些人”是泛泛而言,还是有所指摘。
何意笙倾向于后者,何老太爷可能不知道全部的真相,但他知道一部分,大略知道“那些人”可能是谁,而从他话中对擅武司的反感来看,很可能“那些人”中就有擅武司的人。
心中一动,何意笙再要问,突然觉得有人在,这时何老太爷似乎觉得心神疲惫,摆了摆手,说:“晚了,你去休息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办了葬礼吧。”
何家派去拂意山庄的人已经回来了,偌大的山庄被一把火烧尽了,根本找不到哪具尸骨是何父的,更不用说何母,那些焦尸随着山庄被掩埋,这边儿若要入葬便只能是衣冠冢。
这件事被交给了何四老爷办,何四老爷速度极快,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还带着何意笙去看了看。
“这是二哥在的时候住的院子,当时他和大哥一个院子,大姐的院子就在后面儿,这里曾经是大娘的院子… …”
何四老爷亲自带着何意笙去看,方位大略都跟那老妪说的差不多,何四老爷是继室嫁过来之后才生的,也是嫡子,对何父之母却是从未见过,口中只道“大娘”,听着还算恭敬。
何意笙跟着进去看了看,屋子常年没人住,很长一段时间才会打扫一次,大约是刚刚收拾过,灰尘并不多,看着却是一股子陈旧味道。
“四叔有事先去忙吧,我想在这里看看。”何意笙这般说着,换得了独处的机会,他早想要把这里探查一下了。
这些时日他没什么时间,也没见那老妪再次找上门,说真的他也不太想去找那老妪,若是老调重弹,不过是剧情的现实版重复,他也不想去看,倒不如放开手脚自己探查一番。
他先查看的是祖母的院子,既然大家都确定《神耀经》是被当做嫁妆带入的,自然要从这些嫁妆查起来,何四老爷介绍的时候有意无意说了这些嫁妆都封存在这间屋子内,他若要翻找倒也方便。
房间里满登登的,各式书架屏风,檀木床一张,又有若干箱子,黄铜锁着,因时间长久,颜色已经黯淡,何意笙随意打开了一个,翻了翻箱底,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他又翻了两个,装作不经意间轻“咦”了一声,然后从压在箱底的红色嫁衣中拽出一条腰带来,那绣花腰带颇有几分硬实,纵然过了这许多年,颜色依旧鲜艳。
摸摸把腰带反复查看了一下,悄悄收入袖中,何意笙又转到何父的院子中查看,转了一圈儿,从边角处又摸出一方发黄的帕子一张,收入了袖中。
他这一番动作故意做得有几分刻意,出门的时候还左右张望了一下,颇有几分做贼心虚之感,然后迅速返回了烟波阁。
何意笙刚走没有多久,何四老爷就再次到了这处院子,看到虚掩的院门,神色有些疑惑,难道真的有什么线索遗漏了?
“大人。”一个小厮出现在何四老爷身边,拱手为礼。
“跟着他,看看他之后做什么,先不要妄动,免得再次失了线索。”何四老爷这般说了一句。
“是。”小厮应声,身影迅速跟了过去,竟也是一个高手。
烟波阁中,何意笙跟丫鬟要来了剪刀,然后把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开始拆腰带,最后又把腰带剪碎,帕子也跟着剪碎,用火烧了,房中有烧纸用的火盆,刚好用来焚烧。
火光渐渐小了之后,他便起身离开,一个身影马上出现在火盆旁边儿,开始翻找,只找到了几片布片,看不出什么来了。
何万仞的葬礼办得还算不错,他离开旬阳多年,城中也只有曾经的那些大族之人还记得这位当年桀骜不驯的玩伴,其他的人都不知道何老太爷还有这样的一个儿子。
远在京中的何三老爷并未赶回来,理由是科考事忙,对此董氏冷哼一声,什么都没多说,何意笙心中也算理解,庶子难为,好容易跑出去,哪里那么容易跑回来,万一董氏找茬非要留他下来误了科考,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这本就是兄弟的葬礼,何三老爷不回来也不会影响名声,大家都能理解。
因没有尸体,少了停灵等事宜,作为孝子,何意笙的担子轻了不少,饶是如此,一场葬礼过后,他还是整个人都瘦了三斤的模样,衣裳也见宽了,看得何老太爷又对何父一阵痛骂,觉得他死了都要连累老父弱子,颇为可恶。
何意笙最开始听还有些不习惯,听得多了也就那样了,知道这对父子大抵就是这样相处的,感情总是真的,只是嘴上实在说不出来好听的。
“你要走?”何老太爷看着何意笙,不解地问,“可是在这里住着哪里不惯?”说着就把目光瞥向了何四老爷,大约是觉得儿子不能对兄长的儿子视若己出,一声冷哼就冒了出来。
被盯着的何四老爷也是一脸的疑惑,问道:“意笙有什么只管直说,都是一家人,四叔为你做主。”
何意笙道:“此番出来,说是逃出来也不为过,如今父母丧事已毕,我想回山庄看看,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回来,我只是… …”说着颇有几分感怀的样子,垂下了眼帘,坚持要走这一趟。
弄清楚不是一去不返,何老太爷的口就松了,董氏从不会做违逆他的事情,这样一听忙吩咐带上人云云,何四老爷还说要陪着去,何意笙婉拒了,表示自己已经长大了,一个人去就可以。
这所谓的一个人当然不可能是真的一个人,等到出发的时候,浩浩荡荡不少人都跟着,何意森是最坐不住的,他第一个要跟随,却被何意笙拒了,何四老爷也不许他出去,还把他训了一顿,因为不服管教,何意笙出门前他还被打了一顿,在床上躺着。
何意鑫代为相送,说起此事还道:“从未见父亲发这样大的火,意森此次恐怕是真的惹父亲生气了。”说着又说起了上次问及的擅武司之事,“我后来跟舅舅打听了,听说在擅武司任职之人都要有一技之长,对并非门派中人,武功要求倒是不高,但二弟这般… …”
语气颇有迟疑,显然半点儿武功都不会,而且不见其他特长,想要入擅武司就不太容易了,何意鑫还出主意说:“不然,或者二弟可以先入某门派之中,再谋求入擅武司?”
难得他想了个弄巧的主意,他这般正人君子,想这样的花招也是难为了,说起来脸先红了。
何意笙认真道谢,看着何意鑫这般,倒是体悟了那么一点儿兄弟情谊,让他转达了对何意森早日康复的祝愿,便带着一帮下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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