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主人,应该还有一盏茶的功夫。”
金雕一口一个“主人”,瞬间惊呆了严氏姐弟,两人实在无法想象,堂堂元婴级别的高手,竟然会尊称云涛为主人!
须知即便是天澜星,元婴大能也是一方豪强,身份显赫无比!
元婴寿达八百秋,飞剑千里取人头!这可不是一口空话,而是实实在在形容元婴大能之威!
“好,剑才给我沏茶。”
云涛大步往屋内走去,严剑才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召唤手下弟子沏茶端来,他与姐姐严苓有些忐忑的望着云涛,不敢发出一言。
此时的云涛,身上有一股杀气在逐渐升腾,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严氏姐弟在一旁杵立等待。
云涛端起茶杯,同时释放出神魂之力。
如今他融合修罗分身元婴初级之力,神魂探测可覆盖方圆数百万里之遥,此时散发出神魂探测,小半个天风国完全在他的感应之下。
“岳春阳!”
云涛双眼顿时一眯,寒光迸射,在他感应之下,昔年丹阳门境内,早已经更换门庭。
在其内,岳春阳正在地宫之中闭关潜修。
“是何方道友窥探本座!”
丹阳地塔之内,岳春阳一步踏出,面色惊骇的望着天空,可惜那股探查之意已经收回,岳春阳无从追寻。
数百万里之遥,云涛神魂之力已经从丹阳门内收了回来,他的感应力聚集在天风国皇宫之内,此刻天风国皇宫中,居然有四名元婴高手的气息。
“南宫傲、上官虹、冯元海!没想到这三人,都已经聚齐了!”
云涛仰头一口浓茶喝下,眸光之中的杀意已然滔天!
聂家冯元海当初斩杀司空峰与丹阳门门主丹阳子,二人惨死之状,云涛现在还历历在目。
他原本还在想冯元海身在聂家,大仇难以得报,但此时感应到冯元海竟然在天风国,实在是上天都在助他!
不过除此之外,天风国皇宫中居然还有一名元婴大圆满之修,这倒是出乎了云涛的意料。
但,今日若无化神,剿灭天风国,无人可阻拦!
啪!
茶杯从云涛手中摔落,云涛的身形顿时站了起来,整个人的杀气如渊如柱,瞬间一道几乎浓郁得成为实质的杀气直冲霄汉,撼动苍穹。
“金雕,保护好他们二人!”
云涛命令一下,心头已经是等不及了。
在严氏姐弟两人惊骇的目光中顿时一步踏天而上,已经来到天风国皇宫上空。
轰隆隆!
当云涛升上天空以后,回望了一眼,天际最南方,一个小黑点隐约可见,大部队尚在百万里之外!
天风国皇宫之内,一名鹤发童颜的老妪眉头轻轻一皱,似有所觉的往皇宫之外的一个方向望去,她察觉到了天空之上的云涛。
“什么人!”
南宫傲跟上官虹两人齐齐皱眉,他们俱是感应到周围天地升起杀气,现在可是接见这位大人物的时候,若是在此刻出什么幺蛾子,二人只怕会跳脚杀人。
不过在这股杀气下,就连他们二人,竟然也感到心惊肉跳,一时间有些犹豫。
“勿慌,定然是你尘宇星上的有些势力知晓了刘夫人到此,前来朝拜的吧!”
冯元海眼皮一跳,不过立马便反应了过来,嘴角掀起一抹笑容道。
“应是如此。”
南宫傲与上官虹二人相视一眼,嘴上虽然是如此说,心头却纷纷升起一抹苦涩来。
这刘夫人不是什么简单的元婴大圆满高手,乃是天澜联盟派出来的使者!
这一次是要向尘宇星征召元婴高手前赴两界战场,聂家先一步得到消息,于是上官惊云嘱托冯元海一路打点,先将其接到了天风国内。
“无妨,老身说话算数,这尘宇星上的征召之事便拜托南宫道友了。烦请南宫道友将那人劝退吧!”
刘夫人也觉得冯元海猜测得不错,将目光移了回来,对南宫傲说道。
继而只见刘夫人将手中一枚金云令牌从储物戒中拿出,然后交给了南宫傲。
有聂家插手,刘夫人倒也愿意做个顺水人情,交好聂家,便是与聂家背后那位结下善缘。
“多谢刘夫人!”
南宫傲顿时大喜,双手颤抖着将这枚征召令接过来,目光之中满是欲望。
这一枚征召令,代表的乃是天澜联盟!
有此一令,号令尘宇星不在话下!
天风国完全可以凭借这一枚征召令排除异己,收拢人心,一跃成为尘宇星第一大强国也并非是不可能之事!
轰!
天际之上那一股杀气终于迎了过来,同时这边南宫傲也持令飞上云霄,当他飞上云端,望见眼前这震撼的一幕,之前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
他此时飞上了云层,当然也见到了天风国最南端飞来的黑点。
当他刻意将神识探查过去之后,面色陡然狂变不止!
在他的感应之中,漫天黑压压的人群与妖兽,特别是前方每一人,身上的气息居然都远超自己!
而此时在他的面前,不足十里处,一名黑衣青年停驻,眸光发寒的望着自己。
“南宫国君,别来无恙啊!”
云涛时隔二十多年再次见到南宫傲,心头杀意已经难以自抑,他握剑的右手因为极度的兴奋而不断发颤,声音满是颤抖沙哑。
“是你!那群人,是你带来的?”
南宫傲见到云涛,还以为看花了眼,慌忙问道。
“不错,这阵仗,对得起你这国君之位吧?”
云涛嗤然冷笑,望着南宫傲脸上的惊恐,他的心底便升起快意来。
昔日他是如何让丹阳门陷入绝境,今日云涛便要十倍奉还过来!
南宫傲一听,顿时慌乱了起来,他知晓云涛在紫凤国夺取天澜剑进入天澜星后,偶尔会想起云涛有可能归来,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归来之时,竟然是携带千军万马!
“南宫国君,二十年前,你与上官惊云设局害我云某人,害我丹阳门,可有想过今日?”
云涛脚步往前,面色无比平静,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之事,可若仔细听,能听到那声音之下澎湃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