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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都市言情>飞越泡沫时代> 166. 岩桥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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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岩桥朝子

    “genzo?那是家什么公司?从来都没听说过。”

    位于港区的音乐制作公司being,社长长户大幸听到报上来的这个名字,一时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

    今天,公司的星探过来汇报,说是之前商谈过的年轻音乐人栗林诚一郎拒绝了公司的招揽。先前商谈的时候,栗林诚一郎对being表现出了一定的兴趣,本来以为胜算颇大,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栗林诚一郎给签走了。

    长户大幸听过星探带回来的栗林诚一郎的歌曲小样,对他的才华颇为赏识。公司现在有自己创业初期,就作为元老招进来的作曲家织田哲郎,深受长户大幸信赖。但从没有只依靠同一棵树的道理,扩充作曲家是迫在眉睫的事。好不容易有个中意的作曲家,本想把他收入麾下……

    被什么大公司抢走了人,那还另当别论,可签走了栗林诚一郎的,却是一家无名制作公司。

    长户大幸困惑之余,又有一种被放了冷枪的感觉。

    长户大幸是关西出身,后来到东京的青山学院大学来读书。学生时代,正好是group sounds兴起的时期,他也曾经组过一支乐队,在东京的茶餐厅里演出。话说回来,青山学院大学出音乐人和演员的概率真的是高得吓人。

    事出有因,但追其原因,大概是因为这所学校学风宽松,归国子女又多,音乐社团能力过硬,同时是接受外来文化的先头军。而作为很吃亏。

    但是,要是在合约上弄得不愉快,也没意思。岩桥慎一想了想,给了栗林诚一郎一份有点特殊的合约。

    在一年内,让栗林诚一郎能够以作曲家的身份在 身份在业界出道。如果这点做到了,那么合约在下一年年度结算的时候自动续签一年。

    之后,在每一年都让他持续有作品发表的前提下,以这种方式续签直到五年。

    但是在这期间,待遇方面条款,使用的是第一份合约的内容。

    如此五年之后,genzo拥有优先续约权,如果还继续留在公司,那么根据他那时的成绩,再更换全新的合同。

    不过,如果连续两年栗林诚一郎不能有作品发表,那么合约就在下一年年度结算的时候解除。

    这样一来,栗林诚一郎也不必担心绑死在这棵前途未卜的树上,岩桥慎一其实也没什么损失,却用这种方式安了栗林诚一郎的心。

    当然,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栗林诚一郎还有每月要交付出多少曲子这样的指标,而曲子写出来之后,岩桥慎一的genzo拥有优先购买权。

    因为并不是买断,所以在新人合约阶段,买曲的酬劳不会太高。不过,曲子入库以后,被制作出来,不管是拿给谁唱,栗林诚一郎都有版税到手。

    曰本的版权制度,注定了词曲版权很难出现一次性买断的情形,即使是无名新人也是如此。

    如果出现买断的情形,要么是那种给别人代笔——这在演歌当中是比较容易发生的事,或者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情况是儿歌,儿歌的受众特殊,使得在版税支付方面,会出现一次性支付一笔买断版税的情形。

    儿歌鲜有大热之作,可一旦有了,就会展现出怪兽级别的可怕走势。

    有一个悲惨的栗子,是曰本音乐史上销量最高的单曲,一首叫做《およげたいやきくん》(游吧!鲷鱼烧君)的儿歌。

    这首歌一共卖出去了四百五十多万张,稳坐单曲历史销量第一名宝座,结果因为版权是买断的,所以巨额版税跟子门真人一分钱的关系都没有。

    替他出版了单曲的唱片公司靠着这首歌盖了座大楼,他从头到尾才拿到了一百万日元。

    堪称是史上最强、最倒霉的一发屋。

    ……

    这个签约的办法是岩桥慎一口头上提出来的,这个提议显然深得栗林诚一郎之心,使得他连最后一点担心都烟消云散了。

    当然,要把它放进合约里,还要拟定正式的合同,挑出其中可能出现争议的文句,然后再进行签订。

    genzo没有自己的法务,中村正人跟吉田美和,又或是abnormal,虽然人跟着岩桥慎一,但也没有签这样的合约。

    岩桥慎一本来打算像之前那样,去蹭一下渡边万由美事务所的法务,请那边帮忙拟定合同,但是,在收到一张明信片的时候,却改变了主意。

    那张明信片是寄到他新搬过去的公寓那里的。岩桥慎一搬家后没多久就出来开制作公司,创业期正是忙的时候,一周里也就回家个两三次。

    或者早知道立刻就要过上创业期这种零零七的生活,干脆还留在高圆寺不搬家就是了……那怎么行。

    生活质量的提高是最能清楚感觉到的对自己的褒赏,哪怕一周只能回去待半小时,他也想在有床的干净房子里安静待一会儿。

    对岩桥慎一来说,现在的公寓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

    片刻安宁值千金。

    因为不常回家,再加上他没有查看邮箱的习惯,这张明信片在寄过来差不多一个月之后,才被岩桥慎一给发现。

    是便宜姐姐岩桥朝子寄过来的。

    之前搬家时,岩桥慎一寄了搬家明信片给她,那时只是觉得不通知她不妥,过后就忘记了——反正也从来没联系过。

    没想到,会收到她回寄的明信片。

    虽然上面也没写什么重要东西,只是普通的表示已经知道了的话,但是对岩桥慎一来说,存在于记忆中的那个姐姐,因为这张明信片,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轮廓,稍微清楚了一点。

    收到搬家明信片以后,会特意给弟弟写回信——这并不是非写不可的东西,至少证明姐弟两个并不是那种敌对的关系。

    但是,同在东京,岩桥朝子也从来没有联系过岩桥慎一。

    她仿佛永远都不会对着岩桥慎一迈出一步,但是,当岩桥慎一向她招手的时候,她也会像现在这样,对他挥手致意。

    岩桥慎一仿佛感觉到一点这个姐姐和人相处的奇妙方式,继而对她感到好奇。

    这一次要拟定合约,他想,或许能趁此机会见一见她。

    岩桥朝子的事务所跟银座大马路相隔两条街,在一座小型办公楼的六楼。敲门之后,立刻有人为他开门。

    岩桥慎一说自己来找岩桥律师,“之前已经打过电话了。”

    开门的年轻女职员听了,确认似的点了点头,“是的,这边请。”把他引到旁边的空位坐下。

    说是年轻女职员,也总比岩桥慎一大好几岁了。

    突然到访,不是有预约的客户,岩桥朝子也不能立刻就来见他,只能慢慢等,岩桥慎一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也不着急。

    打电话给岩桥朝子,告知她自己之后会过去拜访。岩桥朝子接到他的电话,显得一点都不意外。

    岩桥慎一说自己有份合约想请她帮忙,岩桥朝子听了,语气一顿,接着告诉他自己下午四点到四点半之间有半个小时的空档可以见面,就挂了电话。

    从进门起,就听到不断响起的电话,繁忙的铃声让人有种紧张感,仿佛看到一个个正跟时间竞争的斗士。

    岩桥慎一想象了一下岩桥朝子接电话的情形——在这种忙碌的气氛里接到几乎从不联系的弟弟的电话,说是要见面,她是什么心情?

    “您也姓岩桥,和岩桥律师是亲戚吗?”

    刚才为他开门的年轻女职员打完电话,看向他,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