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声音的出现倒也让王丹和那个救世军彻底放松了对我的警惕。
王丹甚至还主动丢给我一把能量武器说道:“待会儿看到鬼一样的东西就直接开枪!”
我赶忙接过来看了一眼,发现这枪似乎是能用的,跟之前的那部手机可不一样,并非“花架子”。
王丹给我这武器也在情理之中,因为我很清楚这种武器对她这种活人是没什么效果的,起码不具备杀伤力,最多也就只是能干扰她体内的能量而已。
更何况我感觉现阶段的王丹体内也不可能存在能量。
另外,她既然把这种武器丢给了我,而且还嘱咐我要打“鬼”,那就表明至少在王丹所掌握的信息中,这个岛上是存在“能量生物”的。
而且以王丹自身的能力,应该还没有办法保证我不被这种能量生物所侵害,所以她才会给我武器。
沙沙声还在持续,不过距离我们似乎越来越远了。
那个抽烟的救世军似乎有点勇的样子,此时见那沙沙声远离,居然还主动追了上去。
王丹自然也喊了他一声,提醒他不要冒进。
然而那救世军却一脸不屑的说道:“应该就是只林子里的野兽,我们追上去看看!”
王丹也喊不住他,那救世军此时已经朝刚才沙沙声的位置钻了进去。
王丹看了我一眼,然后便皱眉问道:“你刚才怎么能听的这么远?”
很明显王丹现在又对我再度起疑心了,因为她现在已经可以确定沙沙声和我们之前位置的距离,而这个距离想要用正常的听力去察觉,当然不可能。
她估摸着是觉得我很可能是一个体内有“能量”的人,因为我看到她已经把能量武器抽出来了。
我稍作思考,然后便装傻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刚才的确听到了。”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王丹继续冲我问道。
“好像……有点头晕。”我说道:“我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了吧?”
王丹皱了皱眉,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示意我赶紧跟着她一起去追前面的那个救世军。
那个救世军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我和王丹刚想跟上去,就发现他人居然已经不知所踪了。
王丹也明显很意外,她甚至还急匆匆地朝前喊了一嗓子,可见这救世军的行为也早已超出了她的预估。
……
等了一分钟,没有回应。
王丹又回头看向我:“你能听到他现在的位置在哪里吗?”
我刚想摇头,就猛然发现那“沙沙”声再度出现了!
而且这次距离我们比刚才近了不少!
很怪,明明刚才这声音是远离我们的,怎么突然之间又冲到我们附近了?
现在我们周围的树木太过浓密,这就导致月光也照不进来,周围的能见度和视野范围都降到了最低点。
我和王丹都只能用能量武器朝四周胡乱比划着。
就在这时,那沙沙声突然从我们头是上边有不少单身的漂亮姑娘,叫我在上边努努力,争取年底之前脱单。
其实我很清楚这类app上的人有相当一部分是骗子,不是酒托饭托就是一些专门搞仙人跳的犯罪团伙。
然而我今年已经是二十有五,家里父母成日里问我找对象结婚的事情,弄的我不胜其烦。
我寻思着如果真的能在这app上边找到个合适的,过年带回去倒是也不错,不管最后能不能成,起码这个年是可以堵住父母亲戚的嘴巴了。
抱着碰运气的态度,我在那app上玩了几天,结果还真的让我碰到了一个姑娘。
这姑娘的照片看着很素雅,不施脂粉,一副天然美女的样子,我俩先是在app上聊了几句,然后便加了微信。
断断续续聊了两三天,期间全部都是文字交流,我发现这个姑娘应该不属于那些骗子中的一员,因为我俩的聊天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涉及到金钱方面的事情。
并且她的朋友圈也是从很多年就开始更新了,几乎从不间断,内容从美食到自拍应有尽有,如果是骗子,那这是不是也太有耐心了?
她自称陈梦雨,是我们这松江市大学城内一所师范院校的大二学生,专业是英语。
和她聊天的过程中,我能感觉出这姑娘似乎还是个小学霸,白天的时候基本都在上课,晚上和她聊的时候问她在干嘛,她也总说是在看书。
就这样又聊了足有半个多月,我发现自己已经彻底喜欢上她了,一方面是她朋友圈的照片实在有够美,另一方面则是和她聊天的时候,她经常会给我一种秀外慧中的感觉,时不时还有些小调皮,正是我所喜欢的类型。
要说我现在心里有什么芥蒂,那就是她自始至终都不肯和我视频或者是语音,就只是打字,我每次提出视频语音的请求,她总是有理由推脱,不是说在外边听不清,就是说在宿舍里不太方便。
后来我那同事还嘲笑我说该不会是网恋了一个装妹子的抠脚大汉吧。
不过这个顾虑似乎很快就被打消掉了,因为这周五晚上,我收到了这姑娘的一条信息:肖辰,我明天正好放假有时间,要不……我们出来吃饭见个面吧?
看着这条信息,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开始发抖了。
老天有眼,难道我真的要在年底前脱单了吗?
我立马回复了她的信息,和她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
当天晚上我就跑到外边的理发店去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到步行街给自己挑了几身光亮的衣服,不说能有多帅,起码得让我看起来干净利落,再尽量显得朝气蓬勃一些。
眨眼间就到了第二天,我们约定的是晚上六点钟在她校门口碰面,我开着自己那辆老普桑在五点的时候就等上了。
我这车其实还是有点寒碜的,不过我感觉那姑娘应该不是个拜金的女孩儿,退一步讲,我还可以借助这个机会看看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然而一口气等到足有七点钟,也没见她出来,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便给她发了个微信消息,问她在哪儿。
她很快就回了我,说是她同学临时身体有些不舒服,带着她同学去看病了,叫我到老金油路的一家私人诊所找她。
这老金油路很偏,我以前很少去,更不知道那里还有个私人诊所。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理应察觉到可能会有诈了,但有时候就是当局者迷,再加上我那时候急着要和陈梦雨“奔现”,所以也就没想太多。
这几年城区改造,街道巷尾都拆的乱七八糟,有些路我也不太熟,最后还是靠着导航才找到了那路。
整个道儿上全部都是漆黑一片,一个路灯都没有。
车子行人那就更别提了,感觉这里压根儿就没活物一般,所以我干脆把远光灯也打开了,就这样沿着马路开了十多分钟,我突然看到前边有一处小二楼里冒出来些光亮。
再仔细朝着楼前一瞧,果然发现那边挂了个诊所的招牌,不过这诊所的名字有点怪,居然叫瞎子诊所。
我只听说过瞎子按摩,但这瞎子诊所还是头一次见,难不成里边的医生是个盲人?这盲人咋给人瞧病?这望闻问切里岂不是要少个“望”字了?
看来陈梦雨说的肯定是这里了。
我将车子停靠在路边,接着便朝那诊所门口走了过去。
这一靠近我就发觉不对劲了,因为院门上都是土灰,看起来就跟几百年没人来过一样,但偏偏里边又的确有灯光冒出。
我又朝院墙两侧的方向扫了几眼,发现也没别的门,而且院墙上也都是尘灰。
里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不过说老实话,那时候我虽然觉得情况诡异,但我依旧没怎么多想,我甚至还抬手敲了两下院门。
谁知这院门极其不牢靠,我轻轻一碰竟然就“轰隆”一声倒了下去。
我吓了一跳,急忙伸头朝里看了进去。
这就是那种新农村式的小二楼,自带个大院子,不过院里空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灯火的位置就在一楼,我这才发现这还不是电灯的光亮,而是那种烛光。
“有人吗?”我喊了一声。
……
无人应答。
“陈梦雨?你在吗?”我继续问道。
还是没声儿。
我只好朝门边靠了过去。
才一靠近,我就闻到这门内发出一种极其古怪的味道,有点像是那种垃圾长久没有倒掉时发出来的腐烂气味。
我心说这诊所是不是也太不讲卫生了。
我捂着鼻子小心翼翼推了一下一楼的房门,只听“吱呀”一声,这门应声而开。
……
这屋子里和外边一样空荡,只在房子中央的位置摆了一张长长的像是供桌一样的桌子,桌子上有个烛台,我之前在外边看到的“灯火”就是这里发出来的。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倒霉,这难不成还是遇到骗子了?
把我骗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之后……打劫我?
想到这里,我立马调头就想朝门外走出去,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的微信响了。
这声响出现在这寂静的房间中显得极其刺耳,弄得我不由得浑身一个激灵,这才忙不迭打开手机看了起来。
果然是陈梦雨的消息:肖辰,千万别出去!
我一下子紧张起来,立即回道: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你在哪里!
等了两分钟,就在我打算再一次离开的时候,陈梦雨的消息又及时出现了:你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