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海、艾米、周琪琪跟着我到里边走一趟,其他的人先留在外边,等我们确定里边安全之后,再让所有的人进来进行详细的搜查。
这医院的正门直接就是断裂的,我们三人直接走了进去。
右侧是抓药的柜台,柜台下边以及后方那些存放中药的柜子全都是破损的,里边的所有中药都不见了。
这也在我意料之中,事实上,如果里边的中药还在,我反而还会意外的。
这门诊楼面积不算大,而且只有三层,我们很快就大致看了一遍,整个门诊楼里根本就是一番乱糟糟的景象,大量的文件、仪器碎片飞溅的到处都是。
这门诊楼里没有地下室,确认没什么危险之后,我便叫其他的人进来对整栋楼进行详细的搜查,重点要看看地上的那些文件碎片,看看里边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接着我还是带着林海、艾米和周琪琪朝着后边的住院楼走了过去。
这边也是一样的情况,甚至比门诊楼还要糟糕,很多的地板都是裂开的,我竟然还在墙上看到了一些干涸已久的血污。
进门右侧躺了一具尸体,同样也是士兵的,我把这人手上的一把手枪拿了起来,艾米看了一眼,说这是92式9毫米子弹的手枪,华国正规部队的士官有很多就是配备这种手枪的,再联系上我们之前在镇子道路上看到的另外一些尸体以及尸体旁的枪械,可以推断出这些人的确是华国正规军的人,应该是隶属于松江地方部队的。
我现在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镇子南边那处军部机关看看情况了。
这边住院楼没什么好二次查看的,很快我们便返了出去,到门诊楼里和其他人重新汇合在了一起。
贺云松说他们刚才已经重新看过这医院里留存的文件资料了,不过和那些报纸杂志一样,也都是半年以前的了。
当时我们正站在三层的窗口边上翻找着刚才贺云松他们收集来的文件报告,接着我就听到段晓晓突然叫了一声,指着窗外喊道:“看!那边有个人!”
我急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在医院外侧的一条街道末端隐隐出现了一个人影,距离太远,我只能隐隐看到这人似乎是背了个旅行双肩包的样子,这完全就是一副孤独幸存者的样子,而且这个人既然能在这里出现,肯定不是普通人,要么就是知道什么天大的秘密,要么就是身怀绝技。
我叫杜月和周琪琪跟着我追赶那人,其他的人也尽量跟上我们的步伐。
那人的身影此时朝着左侧一拐,消失在了街道末尾,我嫌下楼梯太慢,直接就从窗户翻了出去,顺着墙外侧排水管道滑了下去,杜月和周琪琪也学着我的样子落了下来,接着我又看到夏然也下来了,我冲她说道:“你要是能跟上我们的速度就跟着,跟不上就回去和其他人留在一起,别掉队知道吗?”
夏然冲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说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我们四个开始使出吃奶的力气朝着刚刚那人所在的街道末尾冲了过去。
我们四人的速度极快,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就冲到了刚才那人拐弯的地方,而且我惊奇地发现这夏然现在的爆发力似乎也没比我差多少了,至少这种全速的奔跑之下,我竟然没法甩开她太远的距离,估计我现在唯一比她强的地方也就是力气了。
拐过街角之后,我果然再一次看到了那个人,这次我看的更清楚了一些,这人不仅背着双肩包,居然还穿了个长袖的秋季运动衫,而且还套了个兜帽。
松江市周边属于热带海洋气候,即便现在是二月份,温度也始终保持在二十度上下,绝对到不了戴兜帽的程度。
不过这种独行者有点怪癖似乎也是正常的,我们加快脚下的步伐,眼看着就要追上他了,接着就听周琪琪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喂!帅哥!等一下!”
那人的脚步瞬间就停住了,只见他迅速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这才发现这家伙不仅带着兜帽,脸上居然还戴着面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极度警惕加狡猾的样子。
接着就见这人突然身子一斜,朝着侧方的一家商铺里闪了进去,我还听到了“咣当”一声,这人像是匆忙之中直接撞碎玻璃进去的。
我们三个互相对视了一眼,周琪琪皱着眉说道:“我有那么吓人吗?”
“正常。”我说道:“这人自己一个人突然见了我们这一队陌生人,跑也是正常的。”
我们四个迅速闪到了那商铺门口,我叫杜月和周琪琪朝着商铺后边堵过去,防止那人翻后窗逃跑,只见这商铺正门边上的玻璃果然碎了个大口子,我上前推了下房门,发现这门已经从里边反锁上了。
我立马拍了拍门,又朝着窗户里边喊道:“哥们儿!我们是好人!没有害你的意思!我们可以把武器都扔掉!”
然而里边没人应声,我探头打着手势告诉正守在商铺后边的杜月和周琪琪,让她俩继续原地守着,接着我便叫夏然把她手里的武器藏在衣服里,我们进去和他谈谈。
夏然点了点头,她现在又出现了那种兴奋到满面通红的状态,我急忙告诉她这次可不是进去打架的,我们得好好和人家说。
接着我便率先从窗户里爬了进去。
这里以前貌似是一家卖电脑耗材的,一层有很多碎裂的电脑主机。
进来之后我又喊了一声:“哥们儿?大兄弟?”
接着我就听到上边传来一阵粗重的喘息声。
我心说这好歹也是我们来到陆地之后见到的第一个活人,得好好抓住机会才行,我又给他说了几句好话,最后说道:“我们会举着手上来的!绝对不拿任何武器!”
……
还是不回应。
“你要是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认了啊!”接着我便冲夏然使了个眼色,压着嗓子说道:“你跟在我后边!”
接着我便一步一个脚印,一点点朝上挪去,一边挪,一边还不停地和那人说话,把我们之前的经历大致给他讲了一遍。
终于上到了二层了,只见刚才那戴面罩的家伙正缩在墙根儿处死死盯着我。
“喂!说句话行不行?”我把手都快举到天花板上了:“能不能告诉我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他还是不吭声,就在这时,我注意到这人的手缓缓朝着自己身侧的口袋里摸了过去,我吓了一跳,一把将身后的夏然朝侧边的楼梯推了出去,接着就见那人口袋里猛然甩出一把尖刀,朝着我脸上直接飞了过来,我顺手抽起旁边的一个凳子挡了一下,这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接着就见这人自己也朝我扑了过来。
这人口中“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面色苍白,眼球中的血丝很重,而且力气还挺大的,我一个没站稳,被这家伙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现在这家伙的脑袋就在我头顶上方,我闻到这人嘴巴里的味儿很大,简直就是一股恶臭。
“我草!你踏马的多久没漱口了?”我用力把这人朝着侧边一甩,这人“咣当”一声撞在了墙上,同时夏然也上来了,她对着那人裆上一脚就踹了上去。
然而那人被踢中要害之后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感觉,接着就见他迅速后退了几步,然后直接从二楼的窗户蹦了出去,不过在刚才打斗的过程中,这人身上的双肩背包给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