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坏与不坏，真的就在一念之间
沈云玥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她看着眼前戴着夸张面具的君御宸，“你这是做什么？”
君御宸回道：“逗你笑。”
“……”沈云玥顿时满心的感动，这君御宸太有心了。
要知道，这君御宸在人前都是一本正经的，哪里这么调皮过，全因看着她不大高兴，便想方设法地哄她开心。
她若还苦着一张脸，便是白费了君御宸的一番心意。
罢了，她不想了。
如君御宸所说，想也没用，反正明天就能回去问个清楚了。
于是她也拿起一块面具搭在了脸上，冲着君御宸就嗷呜嗷呜地叫着。
两人便一同笑了起来。
之后，君御宸付了钱，两人便各自戴着面具，手牵手回客栈去了。
“谢谢你，君御宸。”沈云玥还是忍不住要说一声。
虽然君御宸根本不想要听到她这么客气，这样会显得有些生分。
但是沈云玥不是要跟他生分，而是真的被感动了，所以忍不住想要说谢谢。
君御宸却站在那，不动声色地说道：“就这样？”
沈云玥瞅了他一眼，知道他什么意思，便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头贴在他的胸口上，“谢谢你，御宸，你真好。”
“傻丫头。”君御宸抬手摸了摸沈云玥的头。
翌日，沈云玥和君御宸起来之后，便动身回归元门了。
这归远志和归重离见沈云玥回来，也都急着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
沈云玥没与他们说，而是径直去找归三思了。
到了这归三思面前，沈云玥屏退了左右，只留她与这归三思在屋子里头。
便是这君御宸也在外头等着。
归三思本还担心这沈云玥的安危，见这沈云玥回来，他安心不少，可这沈云玥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云玥？”
沈云玥看着他，那一脸的真诚，也不像是什么恶人。
“爹爹，我与那秋仙人直接对话过了，她说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要我回来问你，当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儿’。”沈云玥也不废话，便是直接与归三思说了。
归三思一愣，没想到这沈云玥一回来，便问他这些。
他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便沉了下来。
“爹爹，你与我说实话，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这秋仙人要这么说你，可我心目中的爹爹，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爹爹啊！”
沈云玥看到归三思这个神色，心中便已经有些不安了。
很显然，这归三思当年的确是做了什么事儿。
看来，这秋仙人并非是在说假话。
归三思摇摇头，“当年……爹爹做的错事……太多了……”
沈云玥心头猛地一震。
没想到这归三思竟然会承认了。
而且，“太多了”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做了多少坏事？
沈云玥看着他，难以置信，“爹爹……”
“爹爹不知道她是想要你来问的哪一件事儿。”归三思说道。
沈云玥一怔，然后说道：“那个秋仙人还以为我是你收的女弟子，便嘲讽说归元门从来不收女弟子，怎么破例了。”
归三思听到这话之后，苦笑了一声，“原来是她……”
沈云玥看到他这样，心里也有些不舒坦，“爹爹知道她？”
“能说出这样的话的，除了她，还能有谁。”归三思像是陷入了记忆一般。
“那……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沈云玥就知道，这秋仙人的恨意里，肯定有不收女弟子这一条。
不然，秋仙人也不会这么说。
“当年……”归三思缓缓与沈云玥说起了当年。
沈云玥还以为归三思不会告诉她，毕竟之前归三思隐瞒的事情也不曾开口跟她说。
却不想这件事儿，归三思却是愿意说了。
归三思说了许久，沈云玥也认认真真地听了许久。
原来，这秋仙人名叫宋仙秋。
当年十分想要拜入归元门下学习医术。
奈何这归元门一早有规矩，不准收女弟子。
归三思便婉言拒绝了。
可之后，苏素素，也就是归子语的娘亲，也想要入归元门学医。
因为归三思的喜欢，所以有了私心。
便让这苏素素女扮男装进到归元门。
宋仙秋心里当然不平衡，便也学着苏素素女扮男装混进了归元门。
还故意当众扯散了苏素素的发髻，让众人知道苏素素原来是个女子。
之后，归三思被罚，苏素素被赶出归元门。
受罚过后的归三思找了好久都没能找到苏素素，心生怨恨，便去找这宋仙秋算账。
将这宋仙秋臭骂了一顿，还差点要了这宋仙秋的命。
这宋仙秋因此也离开了归元门，杳无音讯。
而归三思并没有放弃找苏素素，可任他找遍天南地北，也再也不见苏素素。
直到他当上掌门那天。
门人从门口抱回来一个小女婴。
襁褓中还有封血书。
归三思看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苏素素离开归元门之后，就怀了他的孩子，可因为归三思的师父将她赶了出来。
她知道她与这归三思怕是没可能。
可她未婚先孕，实在是为人所不齿。
为了不被人发现，她便一个人隐居深山，直到快要临盆的时候，才去的镇上。
可惜因为久居深山，又怀着孕，营养没跟上，所以这生孩子的时候，体力透支，逢上大出血，孩子落地不久，她撑着最后一口气，写了血书，托人将血书和孩子送去了归元门。
沈云玥听完这所有，也觉得震惊不已。
她只知道她娘亲生完她就血崩而亡，却不想这之前还有这一段故事。
原来这归三思并没有与她娘亲有过明媒正娶。
而这宋仙秋算是拆散这归三思和苏素素的罪魁祸首。
也难怪这归三思差点要了这宋仙秋的命。
不过，沈云玥也算是明白，归三思说的错事，是指对苏素素的亏欠。
这个秋仙人，也就是宋仙秋，竟然还好意思要她回来质问这归三思当年做了什么。
她还真没见过如此不讲道理的女人。
若当年是她在，她一定不会放过这宋仙秋。
亏的她昨儿个与这宋仙秋接触，觉得这人倒也不是那么坏。
现在想想，坏与不坏，真的就是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