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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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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不醒?

    白隙爻隐约记起,曾在梦境中看到过善与被恶鬼纠缠的模样,那些阴魂犹如跗骨之蛆,在她体内徘徊不散,最终是那三途河的阴丝,将其驱散。

    白隙爻俯下身再次为善与诊治,仔细感受她体内魂魄的变化,恰在这时在他的身后传来一声闷哼,让她迅速收回了手,转身看向洛秋玄。

    此时的洛秋玄眉头紧锁,额间有汗水丝丝渗出,身体轻颤仿佛在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白隙爻猛地上前一步,蹲在他的身边,一把握住他的手臂,探上他的脉搏感受着他脉搏的混乱与异于常人的剧烈跳动,让她面色大骇——这样的脉搏她曾在神葬之地见过,那时这股暴虐的力量差一点就将他的脉搏震裂,还是她冒死以秘术将自身转化成鼎炉才让他幸免于难。

    但现在她手下的脉搏显然跳动的速度要比那时快上一倍不止,而随着脉搏的跳动那处乱撞的力量显然比之前的更为强大霸道,在他的手臂上顶起一个又一个包。

    白隙爻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手指下意识的松开了他的手臂,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那顶起的包给碰破,继而再想抓住他的手臂,却突然从洛秋玄的身上涌出一股霸道至极的力量,冲击的她与柳曳华几人往后退了十几步,待站稳之时再想往前,却是寸步难行。

    而洛秋玄更是因着这强烈的冲击,面容变得扭曲而狰狞,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滚落,不过片刻他身上的衣袍便已被汗水浸透。

    白隙爻看着这样的洛秋玄面色白的更不见一丝的血色,让那一刻死寂的人更似停止了跳动一般,半响上不来一口气,几次想要上前又生生的被忍住,生怕她的一个动作,会让他忍受更多的痛苦,将他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但这样的担忧与着急终究无法让她保持以往的冷静,手指的蜷缩,让那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她的掌心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印痕,更让她口中鲜血满溢,生生咬破了牙龈与腮上的肉,身体更是僵硬的无法再动一分,眼眸就那般瞬也不瞬的看着洛秋玄。

    这一刻的她心中眼中都没有他人的存在,纵使柳曳华在她身边安慰,也半响都得不到她的回应,这让柳曳华那双温润偏亮的眼眸更加的黯淡无光,看着怀中被他眼疾手快捞起的善与,自嘲的一笑——之前他还想利用善与让她忆起之前的那个交易,如今看来不过是自己枉作小人罢了!

    这样的白隙爻心里眼里又哪里有他半分的存在!

    他在心中再次对善与道歉,但眼眸还是忍不住的看向白隙爻,看着她担忧的模样,不管她能不能听进去,不忍的再次安慰了一句“当初那般凶险的天劫他都应下了,且毫发无伤,就连那凤凰台下的罡风也没能耐他何,你要相信他!”

    白隙爻的眼眸微动,显然这次是将他这话给停了进去,只是这些话非但没能让她减缓心中的担忧,反而让这股担忧更加深重了些,那一幕天罚将落的样子以及那许久没有出现过,却曾经一直缠绕着她的血腥的梦境都在这一刻涌进她的脑海,让她掩在衣袖中握紧的双拳颤了又颤,脚步无意识了上前了一步,与那股力量形成的隔阂只有发丝那么大的缝隙。

    柳曳华看着这般的白隙爻,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黯然的抱着善与,退向一旁,而费行云更是上前了几步站在了他的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善与姐交给我,你护着姐姐吧”

    柳曳华抬头看了眼费行云,自从善与那次醒来知晓白隙爻跳了凤凰台之后,善与与费行云两人的关系就突然近了不少,两人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达成的共识,同称白隙爻为姐姐,称善与为善与姐,再也不曾喊过师姐,纵使这般被云叔子故意寻了借口刁难也不曾改过。

    柳曳华看着费行云数十年的如一日的腼腆与羞涩,和那眼眸中清澈的没有丝毫杂质,漂亮的比女子还要吸人的眼眸,刚要拒绝,就又在下一瞬将善与交给了他,叮嘱了一句“护好她!”

    费行云认真的点头,看着柳曳华的目光有些欲言又止,柳曳华却将目光移向了白隙爻,头也没回的道“有话直说”

    费行云踟躇了一下,似下定决心豁出去了一般,道“柳师兄是真的喜欢上了姐姐了吗?”清越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质问,凝重的表情让他面上的腼腆与青涩褪去,多了几分坚韧“那善与姐怎么办?这么多年的照顾关怀就此就放弃了吗?”

    柳曳华对善与的好,这一点整个内门弟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纵使当初知晓他与白隙爻在凤鸣山的合生殿闹出的那样一出,他们这些内门弟子也多是不信的——实在是无法说服自己,一向对善与十分伤心与宠爱的柳曳华会移情别恋到他人身上,纵使那人有着惊天的容颜!

    这也是为何在后来当他再次遇到陆拾叁时,那么相信陆拾叁的话,理所应当的将白隙爻归给了洛秋玄,那一句他的,并不只是说说而已,而是打他心底便是这样的认为。而后面的那一句任何人不能打白隙爻的主意,这个任何人也被他理所当然的将柳曳华划在了其中。

    可如今看着柳曳华的模样,仿佛并不只是单单的同门之宜,这样的变化让费行云心中不安,眼眸之中更是有着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恼怒,压低了声音,带着质问和伤感的语气“你是要放弃善与姐了吗?”

    面对面前这个清秀腼腆的犹如长不大的大男孩的质问,柳曳华的心中有一瞬的恍惚,更是在这一刻对自己产生了不齿的想法,但继而,将目光落在费行云与善与的身上,脑中一道光亮闪过,惊醒般的喊了句“你……”却又在费行云灼灼的目光下失去了质问的勇气,口中心中全是苦涩蔓延,抿紧了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但费行云此时却被犟附了身,打破砂锅一般的追问道“你能保证以后即使成了亲也如现在这般对善与姐好吗?你将他养的这般依赖你,可曾想过,若是以后你离开了她,她将如何?”

    他的声音隐隐带了些许的愤怒的质问,目光灼灼不容柳曳华有丝毫的退缩,明知晓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却又不得不逼着柳曳华在洛秋玄醒来前做下决定,咄咄逼人四字在费行云身上第一次出现,却让柳曳华惊诧的失了往日的温润,一张俊脸随着他的连番追问逐渐阴沉了下来,再也维持不了原来的样子。

    柳曳华的目光从洛秋玄的身上转移到白隙爻的身上,最后又落在善与的身上,看着她被费行云小心翼翼的抱着却仍旧睡得的香甜的慕言,心中不禁一空,仿佛这个他一直从小宠到大的女孩离了他的怀抱,就再也与他无关了一般!

    柳曳华垂下眼眸,无人看清他眼中的情绪,更无人知晓这一刻的他有多么的贪心,贪心到将要将他身边的这两个女子全部纳在怀中,不让任何人窥见。继而又被这样无耻的想法的激的一惊,对自己失望不已,唾骂几声,温润的嗓音缓缓响起“我对善与从未改变过,无论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都会一样,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费行云抱着善与的手臂一僵,似是没有想到他最终的回答竟是这般,但面上却依旧还是那般无害的模样,听闻此言还带了略微松了口气的释然,嘴角再次扬起一抹腼腆的笑“柳师兄莫怪星云逾越,我也看不懂你们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总归不能让善与姐伤心就好!”

    柳曳华看着费行云的目光有些深,口中诚恳的道“多谢你的提醒,但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谁也抢不走!”

    这话费行云总觉得柳曳华是话中有话,似是针对他,又似再说他自己,但这一刻的费行云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意向温润如玉的师兄有些虚伪和讨厌,但还隐约之中感到了不安和异样,却又不知这股感觉是因何而起。

    两人这边正说着,那边的洛秋玄的身上已崩裂出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就连面上亦是没能避免。

    柳曳华扫过的目光猛然一顿,再没有顾及费行云,上前几步,与白隙爻并肩而站,看着洛秋玄的模样,目光中闪烁着晦涩的光芒,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白隙爻——这一幕让他想到了初次见白隙爻的模样,那时她的身上也是如洛秋玄一般满是血痕,只是她的伤口比较细小,却密密麻麻如蜘蛛网一般,而洛秋玄这个却犹如被人生生的挖去一块肉一般,在他的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坑洞,仿佛是要将他身上的这层皮肉给全部挖去一般。

    而白隙爻的目子已经变得猩红一片,喉咙犹如被卡住一般,发不出半点声响,瞪着衣裳猩红的眼睛就那般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肩膀微动,脚步微移,似是用尽了全力才控制自己不要上前。

    柳曳华抬手在她的肩膀处安慰性的拍了拍“放心,他这只是看着恐怖,实则没有伤及筋骨,都是皮外伤,当初我与师傅能够医好,今日有我柳曳华在定然也不会让他有时!”

    柳曳华的这句于白隙爻来说无异于天籁,定心丸。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柳曳华感激的一笑,只是这笑毕竟牵扯到还不知变数的洛秋玄,看着有些牵强,柳曳华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只是一叹“与其在这里担心什么也做不了,不如趁这个空档给善与看看?”

    柳曳华这句话的目的是想要帮白隙爻转移注意力,只是现在的一心都系在洛秋玄的身上,又如何能静下心来为善与查看?她摇摇头,忍着喉咙的不适,坦言道“我静不下来!”

    医者最忌心浮气躁,她现在这种状态也确实不适合与人看病!

    柳曳华没有再强求,目光落在洛秋玄的身上,仿佛是在看他,有仿佛是在越过他看到的未知的地方,但显然不管是柳曳华还是费行云,都没有将此处与白隙爻的梦境联系起来,更没有注意到洛秋玄身旁那个被烧的只剩下树干的凤凰树,以及他身后的废墟!

    洛秋玄本队自己这次解开封印的事十拿九稳,但谁也未料到竟在最关键的时候,因着柳曳华与费行云的到来而出了岔子,更是因着白隙爻“弃他而去”,而再次动了怒——闭目调动体内真元迎接血脉神力的他,并没有看到外界的情况,只是感觉到了白隙爻的一系列的动作,以为她的起身转身皆是因着柳曳华,却没有想过那只是白隙爻为护着他下意识的动作,再加上后来的那些话,虽然听起来平淡无奇,听不出半点情义身后的意思,可么还是让他心绪不宁,无法集中精力的全力以赴。

    甚至他的心中还升起了一股不可抑制的妒火,埋怨白隙爻对他的无情,明明知晓他此时的状态,还将柳曳华他们拘进梦境之中,这般不仅是对他的挑衅,更是对他的一种羞辱,导致那从根部被斩断的魂种,又再次有了冒头的迹象,更让他体内的气息不稳。

    而这个不稳,特别是在白隙爻将手从他的手腕撤离时达到了极点,洛秋玄在那一刻甚至自嘲愤恨的想着,这大约是彻底知晓他此时的不好,心中安了心,好待他经脉错乱后,与柳曳华双宿双飞,介时,成了废人的他自然对这两人构不成威胁。

    或许到时候他们还能发发慈悲,留他一命,让他苟延残喘的活着!

    这一刻的洛秋玄彻底的被嫉妒燃起的怒火,蒙住了双眼,压根忘了此时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处处躲藏的千帝门少主,而是统领万妖的北渊大帝!

    但这也激起了他心底战意,一次又一次的拼命的将体内这股因着他心绪而产生暴乱的真气,溯本回原,运转那传自上古最强大的血脉传承,拼着重伤,一举解开了体内的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