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斌看着他们的样子,似乎跟黑社会分子半点都不搭边。如果他们不是黑社会分子。
那为什么?要做不法分子才会做的事情,无缘无故的把她装到铁笼子里面呢?
怎么想都想不通,此时真想找关强子问个清楚。奈何这唯一能通信的工具,看着根本就是一个摆设。
已经连续按了这么长时间。半点反应都没有。一个人也没有上来。这开关,怎么看都像是模型,根本就没有通电。
无法联络到下面的保安。就无法让下面的保安,通知关强子上来一趟,跟自己说个清楚明白。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躲在铁笼子里面,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站着背直不起来,坐着的话腿也无法伸直。此刻她多么希望,只能能够再娇小一点。
最好是想蚂蚁那么大,那样她就能从木板子缝隙里爬出去。可是这一切只是空想,并不会如她所愿。
就这样蹲着,蹲着,蹲着。她的眼睛就盯着那摄像头,望着,望着,望着。一直望到隔楼里的颜色,与这摄像头的颜色融为一色。
啊!天黑了!天啦!这么快就天黑了。在看看四周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什么都已经看不见。
她心里面更加害怕了,而且怎么都无法平息下来。焦虑,恐惧,担忧伴随着她的左右…是她片刻都无法安宁。
即使现在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她依然眼睛挣得老大。不停的往四处看呀看。
就怕有什么东西躲在她的身后,所以她的脑袋只能往四周不停的转呀转。从白天到黑夜,楼下的两个保安果真没有再上来。
然后一天的光阴就这样过去了。已经凌晨三点,张小花依旧没有入睡。而她的身体卷缩的更紧了,因为她实在是冻的不行。
然后越是冻,这身体也跟着嘘了一样。明明一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包括一滴水。可偏偏,她肚子里面却满满一肚子的水。
身处铁笼子里面,她没有办法去卫生间。即使想要上厕所,她也只能憋着,忍着。
后来。她又像是睡着了,然后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急着上厕所,后来就找到了一个厕所。然后她就舒服的放了一通。
放了一通后,她却醒了过来。这才发现,原来并没有厕所,她依旧身处在铁笼子里面。而她的裤子已经湿透…
想想昨天还在思考,来这里的人都是成年。既然是成年人,又怎么还会小便失禁。
这决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她却亲身验证了,她之前否定过的话。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
而不由自主排尿以后。过来一小会,感觉整个人就更冷了。从下半身开始冷,一直凉到上半身。接着全身冷的牙齿不由的打架。
不由的感叹,此时如果能有一条被子那该有多好!如果没有被子,有个大麻布袋子也是好的。那样可以稍微盖一盖,也不至于如此的冷。而她的四肢。
因为长时间弯曲着,似乎是已经接近僵硬没有了知觉。尤其是的双腿,勉强小小的挪动了一下,就会有些儿疼了。
脖子也是。此时又多么希望,这个铁笼子能够再高一些,让她的脖子能够正常的伸展一下。在宽一些,好让她的弯曲的双腿能够伸直一会!唉!
心里期盼着,这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亮起来。虽然天亮了以后,她也不一定能够离开这里。但是起码能看到一个明亮的世界,即使是不好的世界也想看到。
总好过现在这样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着的来的强。现在只能听到外面狂风呼啸的声音。
即使知道这个风声并不可怕,但是这个风声却足以可以掩盖住其他的声响。这也是她心中所害怕的事。
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起来?怎么可以这样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脑海中不断的徘徊着这些问题,心有不甘的忍不住就再一次呼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
有没有人啊!求你们快点放我出去吧!我还要回去上班呢!来人…”黑暗的夜色中,她声音异常的响亮。
可即使再怎么响亮,可还是没有人听到她的呐喊。不仅是人没有喊来,却喊来了一个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
听到动静,她只好停止呼喊。却听到。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再她的笼子不远处“叽叽叽”的叫个不停。
挣大着眼睛再次醒耳倾听,不料这个叫声随即就已经停止。心想,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吗?于是接着闭上眼睛。
可是待她一闭上眼睛,那叫声随即又响了起来。一直“叽叽叽”的叫,叫得她更是心神不宁,生怕那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会跑到她身上来。
而她又看不见,又不法躲避。于是大叫一声,想要用声音把那东西给提前吓跑。“什么东西,快走开。不要过来!”
事实上叫完以后,那东西确实安静了一会,可是没过多久声音再一次响起。可这会不是发出“叽叽叽”的叫声,而是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再啃什么东西。
心想难道是只老鼠?因为除了它,张小花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能发出这样的叫声。
可是这里除了灰尘,并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它啃的。那它又是再啃什么?总不能是在啃铁笼子上面的木板?
如果它是在啃铁笼子的话。那真是太好了,她求之不得。可是她知道根本不是。因为这个“悉悉索索”的声音,虽然跟她很近,但是听着还是有一点距离。
过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距离铁笼子的不远处,地面上倒着一块破旧的木门板子。想来那老鼠所啃的东西,也只能是它了。
慢慢的她没有那么害怕,因为她知道这老鼠不会伤害她。而她有老鼠的作伴,喜心情还明朗了不少。
暂时把不开心的事,自己身处笼子失去自由的事情忘到了脑后。直到眼前黎明来临。眼前在一次清楚的看到地板上破旧的木门板,又把她重新拉回的现实。
此刻感觉一直弯着的脖子,像是要断了一样,还是肿了一般。想要活动一下都不行。
事实上这个笼子小的,也无法让她的头能够得到自由伸展。不由心里面又开始生气起来,到底这是要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