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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容炘一手扶稳了子书战景,颇为关切的开口问道:“战景,有了没有好些!?有没有好些?!”
不同于回来时的严肃,此时子书容炘他那双眼里含满了紧张。
凌傲在一旁抬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搁,整个人显得有些慌乱。
“大少爷看起来很痛苦,要不然属下去把严阁老请来!?”看着服下元灵丹后仍满面痛楚的少爷,凌傲脑子一热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他着急的说道。
严阁老是一代炼丹术师,在这绫都德高望重,说不定他会有什么办法!
子书容炘大力挥手,“还愣着做甚?快去啊!”
“属下去去就来!”凌傲收起佩剑,拔腿就往府外赶!
大少爷那满脸的痛苦在他脑子里不断浮沉着,凌傲皱着眉头,在不断加快自己前行飞跃的速度!
子书容炘将战景扶到一旁坐下后,他又大步来到那四个被抓回来的人面前。
再度将那个散播忘情蛊炼制方法的人一把给揪起来!
“就是你对外散播的是吧?!”
“说!指使你这么干的人还有何特征!?”
子书容炘凶狠的说。
其双眼藏匿的凶光毕现,字字句句间皆是气势逼人!
“呃……大老爷饶命,我说,我都说,他……他们是银月教的使徒……那人身上佩着块银月教的白鹤令牌,看起来地位不低!”
“咔嚓!”
白鹤令?!
叛离银月教的那一支?
子书容炘眼神阴狠,他掐住那人脖子的手霍然使上了一道劲力,骨折的脆响尚在空气中回荡,惹得那三个仍在地上跪着的人心里一阵发寒。
“砰!”一具尚存温度的尸体从子书容炘的手中跌落,发出一阵重响。
跪伏在地的那三人见身边之人讲了实话却仍惨死在子书老爷的手上,那原本就颤抖不休的身子更是止不住的抖动着。
一阵接一阵的冷汗沁出,他们的被一股接一股的恐惧感所包裹,仿佛置身于极深的水底,这感觉真叫人窒息不已!
“老爷,子书大老爷饶命啊,饶命啊。”那些贵妇在地上的人使劲地用头磕击着地面,大声讨饶。
子书容炘眉眼紧缩,其面庞略显狰狞,他眸光一落,一伸手又将一人从地上抓起,然后咧着嘴气愤的说道:“此蛊有何副作用!说!你们这些人还知道什么全部都给我吐出来!”
“那……那忘情蛊除了会令中蛊之人忘却心中所爱,还会……”被子书容炘抓起那那个人迟疑了一下。
子书容炘立马便不耐烦了!
“还会什么!?”他扯着那低沉的嗓子怒问道。
“还会折损中蛊之人的寿命和修为!”那人话音刚落。
“咔嚓!”
又是一道响亮的骨头碎裂的声音。
子书容炘目光转到了子书战景的身上。
服下元灵丹后的战景,那痛苦的神色已消除了一些,可他的那张脸却依旧显得有些煞白!!!
“唔……噗!”子书战景双颊一鼓,一滩猩红的血蓦然自其口中喷出!
“咚!”
身子前倾,他整个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这一连串突然发生的事情,还让子书容炘来不及反应。
“战景,在忍耐一下,凌傲已经去请严阁老过来了,你再忍耐一下就行。”子书容炘的脑子里回响着刚被自己掐断脖子瘫倒在地上的那具尸体的话,又再看着地上的那一滩鲜血,他感觉格外的刺眼,心里也跟着慌张得紧。
“爹!我我好冷!”子书战景忽然寒怔,他一个劲的往自己阿爹的怀里缩去。
这时的他如坠寒渊,那入了他心的蛊虫一直在他的里爬动,翻搅着。
为什么!
为什么这蛊虫现在才发作!
“小少爷要多想想给他下蛊的那个人,心意坚定了就会好受些!”
“对对!”
那活着的二人跪伏在地上,连忙道。
子书容炘紧紧咬牙,看着战景这般模样,怕是等不到凌傲带着严阁老赶回到这里来了!
“战景,你听着,你心里爱着的是言蕾,一直是言蕾,你不要怀疑,坚定自己的心意!”子书容炘恨恨的咬牙将这违背他内心的话一字一句以极其肯定的语气道出。
在那寒渊之下,迷糊中,子书战景听到阿爹的话。
往昔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用尽了力气想要去捕捉那飞快闪走的画面,他追了许久,终于被他捕捉到了其中一帧画面。
那画面中,是他在轻舟河畔扬花树下亲吻一个姑娘的画面。
而当画面中的那个他松开怀中的姑娘时,他看到的那张脸却是林蓉蓉的!
再加上现在他知晓一些自己的状况。
所以……
战景明白了,阿爹这是在讲违心的话。
子书战景艰难咧嘴:“阿爹,你骗我……”
“噗……”子书战景越来越能捕捉到那些在他脑子里闪掠而过的画面。
那每一帧的画面,皆是他曾经忘却的事情,是他和林蓉蓉之间所经历的事情。
里面满是美好的回忆,满满的都是幸福。
原来,是他错怪了她。
这个念头才落,子书战景的身体猛然抽搐了起来。
“啊啊啊……”一股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脑子嗡嗡作响,他感觉自己的整个身体仿佛随时都要炸裂开来一般。
他痛苦惊叫着。
这声声痛苦皆入那跪地二人耳中,他们更是惊惶不已!
“子书少爷,您别想着心中所爱了,要想着给您下蛊的那个人!”跪在地上的那两人依旧在不断的磕着头,看起来真是害怕极了。
转而,子书容炘赶紧道:“战景战景,你看,蓉蓉还在林府等你去追回来呢,你不能有事。现在先听阿爹的,不要去想蓉蓉,先保命要紧!保命要紧!”
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夫人回来发现战景人没了,那可就极糟了!子书容炘慌神。
“嗒嗒。”轻微的脚步声忽然响起。
紧接着,一个身着黑袍,头戴帷帽的人在子书容炘的身边站住了脚步。
“看来容炘兄遇到的麻烦还真是不小啊,不知可要在下出手相助啊?”丌东的声音在子书容炘的身侧响起。
子书容炘一惊怔,连忙回身,其眸光微闪。
哎!这脑子真是越来越不灵光了!
对!东君修为高深,而且蛊毒又是那些邪魔歪道常用的东西,东君定有法子治疗战景!
子书容炘:“那便劳烦阁下了!”
话落,他便将战景交到了他的手里。
“嗒!”他伸手一拍,让子书战景瞬间失去了意识。
转而他接着道:“给我准备一间安静的居室,屏退闲杂人等,我要给这小子施针!”
“好好好,我这便去命人准备!”子书容炘迈开腿,急匆匆的走开了。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子书容炘却被拦在了外头,他看着那紧闭的居室门,只能来回踱步,倍感心焦!
过了一阵。
有个侍卫突然来报,说是已经把那个疯妇抓住,并且已经将其押往那地下牢狱了。
子书容炘又多看了几眼那道居室,然后才闷着气随着那侍卫往地下牢狱的方向去了。
而此刻。
在居室之内——
丌东站在一处烛台旁,才将手中的黑色符纸燃尽,随即一阵黑色的烟雾升起,一个妇人骤然从里面走出。
丌东斜着瞥了她一眼,随即嗔笑道:“他们已经走了,你不必担心。”
“说吧,那丫头的状况如何了?”丌东淡道。
他从手中指环里取出一卷白布,一摊开,那里面便是细长不一的银针。
丌东缓缓移步至床榻边上,微微弯下腰来给子书战景施针。
“言蕾那丫头受了极重的鞭刑却还活着倒是命硬得很,只不过她现在也只能躺在床上,浑噩度日了。”那妇人模样的女人忽然揭下了一道人皮面具,她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其笑颜如花,娓娓而谈。
“玲珑,这件事情你们两个做得不错。待本君回归黑暗圣殿之日定少不了对你们的封赏!”丌东专心施针,他嘴角微微牵起,兴奋而道。
玲珑单膝跪地,她面露激动,说道:“玲珑先在此谢过君上!”
“呵……绕了那么一圈,可算是将林家与子书一脉这复杂的关系给彻底斩断了。”丌东淡笑,似是极其得意。
这话玲珑听在耳中却是始终不懂得君上的用意,不过……她身为下属,也不能越矩多问。
如此疑惑,她也只好将其收在心中了。
“好了,你到门口那里去守着,听见什么异动立马藏起来!”丌东叹息,随即淡道一声,然后继续施针!
“是!”
玲珑大步挪至门后柱子边上,她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提着手中的剑小心的给君上放风!
……
而此时的子书府地下牢狱之中。
一个妇人正被绑在那木架子上。她的身旁站着的是一个高大的人,那人手臂上还盘着一根十分粗壮的鞭子。
“老爷,这便是那个发疯乱跑的妇人!”那些负责抓人的侍卫得意的向子书容炘说着。
“你们放开我,我不是那个疯妇!我不是!”
“老爷!老爷,我是现在负责云水居居室打理的丫鬟春言啊!我是春言啊!”
“呜呜呜……”
“你们怎么把我抓起来棒这儿了呢!”
被绑在木架子上的人一直在哭,听起来还十分委屈。
“胡说八道!春言才不是长得你这般模样的!”一群侍卫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一口咬定,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春言!
“我真不是那疯妇,我只是感觉自己的后脑勺被人打了,然后晕过去了一阵醒来后便被你们追着,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呜呜呜……老爷,您要明察啊!”春言哭着喊着,她剧烈的挣扎着,一个劲想要脱离这缚人的木架子。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木架子上捆绑着她的绳子,却因为她的剧烈增长而变得越来越紧。
子书容炘上前,他眯着眼睛还在仔细的观察着这被抓起来的‘疯妇’的面部表情。
良久。
“啪啪啪啪啪……”一阵拍掌声忽然响起。
“呵,你这示弱以讨饶的法子是好,可是在我的面前恐怕行不通的。”子书容炘缓缓停下拍击双手,他冷哼一声。
“老爷!老爷!你听我说,我压根就不是那个疯妇!我醒来就变成了这般模样,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春言顶着那张脸,她满面泪痕的讲道。
“如此荒诞之言说出去会有谁相信!?”子书容炘哼笑道。
“我清清白白!不不是那疯妇,老爷,你可以去查……”春言哭得哽咽,很悲伤,很绝望。
像她们这些侥幸被收入一些世家大族做丫鬟的平民,身份极其低微,主人家又怎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呢……
更慌乱会为了她一个无关紧要的丫鬟而亲自调查了……
子书容炘傲气凌神,他冲那‘疯妇’施加了一股可怕的压迫感。
春言被压得死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给我打,打到她承认自己就是那疯妇为止。”
想到眼前这疯妇便是言蕾那个毒女的娘亲,子书容炘绝情的命令道。
此话一落,子书容炘转身离奇。
他的身后传来的是那个一直站在一旁的那个高大壮汉声音掷地有声的应答之声!
再然后……
那长鞭破风而起,一鞭连着一鞭,鞭鞭入肉,猩血横流!
那鞭响一阵连着一阵,声声入骨,刺痛心魂!
“咻!”
“啪!”
“啪!”
……
过了一阵之后,那高汉见其仍不肯松口,他卷起长鞭,撸起袖子来。
“啪!”
重重的一巴掌挥落到那被绑着的人儿脸上。
“呸!赶走了少夫人还敢回来闹事!不要脸的东西!”
那高大壮汉捏着春言的下巴,恶狠狠的训斥着她。
春言:“呸!高翎,你这疯子,乱打人,我若不死,必报此仇!”
她这小身板子是不能教训眼前这个身形高大,还稍微有点修为的人!
但!
她可以像少夫人一样,去雇佣一些杀手来将眼前这个人除去!
哪怕是用尽她多年来的积蓄也在所不不惜!
“嗤,竟然还知道我叫什么?”高翎又将春言的下巴往上抬了几分,他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