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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入冬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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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十八承袭了爷爷的坚韧,回到山洞的路段,用枝叶绑起来的断腿,硬是没在路上掉血。

    回到山洞没多久,就因为捆绑的时候失血过多而过世。秉承奶奶遗愿的马麟,在岩洞后侧,按着同样的方式,围着一个人形模样,画了一个大大的圆。

    按奶奶的说法和比划,一个圆,就代表一个人死亡。最左侧的是奶奶自己,过来就是老二、十二、十八等人,这是来到这里的新开始,它们也必须在这里还魂。

    于是只要有一个人死去就要勾画,山洞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圆,再算一算顶上,剩下的就十九个人,好在新进就要舔一个,这或许就是一种传承。

    其实只有奶奶在世的时候,部落才有个精神首领,之后的十二、十八时代,只能是大家抱团取暖。

    十八去世后,这个小小族群的前程和命运,就不知道怎样被自然揉捏。

    好在已成少年的马麟已站了起来,把奶奶的意思转述一遍,然后和剩余的这些大人,把父亲十八的尸体抬上山洞的顶端,放在奶奶的前沿。

    这是马麟的思想。爷爷和奶奶必然放在最顶前,形成一个金字塔模样,一代又一代地往下传。

    二姑、十二伯、父亲十八等的尸体都埋在奶奶的坎下一点,用来显示传承的血缘。

    马麟在埋葬过程中给睿等人讲了又讲,让他们都能明白。

    往后的日子都得按这规矩,不得有丝毫逾越。除了邦和自己一辈,剩下的孩子都得管自己叫叔。

    血缘的传承在孩子心中埋下,走过的历史这盆土壤让他们茁壮地长起来。

    也是从这天开始,马麟才发现自己逐渐成熟。以前的自己从来不管这群原始老人,嫌弃它们连最简单的用筷都弄不成。

    马麟的规矩这群老人当然不用守,但是余下的小孩都得学个明明白白。

    耐心地指导这群辛苦了许久的老人把自己打理干净,然后用陶罐打水,把山洞清洗了一回又一回。

    直到里面的杂味变淡,才弄来新的杂草给大家垫上。手把手地教每一个人,让他们把大小便送入厕。

    在一堆小孩的共同努力下,这群老人似乎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思维。

    马麟叫这群老人别再出去,让他们跟着睿一起学习。这样还可以帮帮自己,把洞前的领地再向外推移。

    之前挖泥制陶的那一片土地,在马麟的特殊照顾下,有了一株株别样的枝叶,不同的枝叶代表着不同的水果,明年秋天,大伙儿一定会觉得惊奇。

    父亲十八走后的一个月,马麟就从各方面搞定了这一群老人。其实他们的年纪也不大,最老的估计也就三十多点。

    老人们住在干净的岩洞、吃着新鲜的烤鱼、喝着纯净的喝水,看起来,仿佛又有了用不完的精神。

    这一次,妇女们负责编织渔网,男人们则在马麟的指挥下,扩展着鱼塘。

    最原始的沟壑被挖到七八十厘米宽,二三十厘米深,清澈的河水从中流过,引来不少的小鱼。

    洞口两侧随意搭起的茅屋,也在男人们的支持下翻新,左右各十来米的位置,又搭建起六七座茅屋。孩子们每人分到一个,那高兴样,马麟还以为吃到了龙肉。

    中间就留了个进洞的道,出口是一片宽阔的院坝。这是之前挖鱼塘时就留出来的,用围栏围了起来。

    左侧是往后山和左前方山峰行进的通道,右侧则出现许多东西。

    与院坝平行的是挖泥的那块地,被马麟种上了周边能见到能吃的水果。水果地后面是一条长长的坎,通向瀑布的方向。

    坎上挖出来的新窑,还在努力地生产着。窑后面是马麟修建的厕所,一条被踩平了的小路,从围栏处直达。

    围栏正前方则是七个大小不一的鱼塘,加上刻意修来洗澡的那个,加起来共八个。

    几个鱼塘的深度差不多,距离也差不多挨着,马麟带领着男人们,把鱼塘与鱼塘间的坎去掉。

    于是,院坝前方的方向,出现了一个长十多米,宽七八米的鱼塘。塘里有着各种各样的鱼,这个冬天,它们估计所剩无几。

    “南越之地,大河在侧,群山环绕间,王屋坐落。左向王霸之路,右有桃李芬芳,飞流瀑布,前则鱼田千亩,稻谷飘香,王屋背靠处,谓之王屋山。”《始祖记王屋山》载。

    在忙碌中,时间渐渐地跨过九月。洞前的池塘已然完善,洞里的肉食也能过完今年,更何况马麟带领大家一起采摘晒干的野菜,也足够过完这一年。

    这一年,即为始祖元年。因荒祖已过于遥远,太祖十八又逝在英年,是故史书只能载,此为始祖元年。

    马麟此时当然没想到这些那些,他能想的就是,让大家完整无缺地过完这个年。

    去年的冬天已然延长,按马麟的推想,今年的冬天,应该也会比去年长。其他地方的野兽和野外生存的人都会冻死不少,但目前的马麟,只能顾得上眼前。

    窑子又被加速使用,钝捏出的大型缸一个又一个出炉。围着门口的院坝,把水缸满上,这个冬天的水,应该不会再缺。

    进入秋天的尾巴后,小孩子们把窝挪进干净的洞里,洞口左侧的茅屋塞满了水果和野菜,种类繁多。

    晒干的兽皮有点少,基本是老人在时留下来的那些。马麟让妇女们搓洗干净,在冬天的时候如果有需要,可以裹着到外面。

    左侧茅屋的水缸里则是装满了不少的鱼。通往院坝的这条道,顶上也被加上了厚厚的杂草。

    马麟用细枝和藤条弄了个简单的门,把院坝与洞的连接处隔着。于是这洞里只要燃烧着木炭,就会显得格外温暖。

    有趣的是,在马麟带着大家疯狂采摘野果野菜时,小孩子们也一起玩疯了,然后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右侧的茅屋基本被塞满。

    由此马麟怀疑,茅屋内的野菜有可能会因为吃不完而变坏。

    就这样,在马麟的各种准备中,冬天来了,马麟也九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