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后退了一小步的凌母,脚步一顿,她这表现不是心虚了吗?
不行!
凌母又站了回去,不屑地看向那个私生子,气势汹汹地说道,“自然是不欢迎,但来都来了,总得留下点什么吧?”
林运本来不打算计较了,将一切事情交给凌振国自行处理,毕竟这是凌家的事,与他无关。
可偏偏凌母还紧咬着他不放,那就怪不得他了!
林运抬起手,然后放下,平静道,“既然如此,那不如我送凌夫人一份大礼吧”
林运手臂放下的同时,门外瞬间涌进来一批身着黑衣的人,然后又涌进了另一批人,双方互相防备着,看起来不像是一路人,因为此时的气氛正剑拔弩张着。
凌子言顾不上跟凌振国说话,皱起眉头看向林运,“是不是真的要便宜其他人?”
凌母起初见进来的人不是她的人时,脸色白了一瞬后恢复镇定,结果等她看清后面跟进来的人后,脸色直接刷白!
这不是她带来的人,这是她儿子带来的!
若非她儿子赶来及时,否则今天折在这的不是那个私生子,而是她了!
凌振国当然不希望两兄弟打起来,便出言制止了,“大家都冷静一下,都是一家人,没必要窝里斗!”
川岩看了眼他家主上,见他家主上并没有下一步指示,微微沉默了一下,便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人收起手里的异能,后退了一步。
凌子言见状,也挥手让底下的人后退了一步。
能和解最好,这又不是孩童间的打打闹闹,现在正是特殊时期,其他基地有头有脸的人都聚在了炎中基地,若是他们打了起来,可能会被人趁机吞并!
凌振国站在中间向两兄弟介绍着各自的身份,“子言啊,这是你哥哥,林运,阿运啊,这是你...”
林运不等凌振国说完,冲着凌子言点头,语气嚣张得不行,“弟弟,这是你嫂子,立心”
凌子言太阳穴凸起,要不是怕会给这个世界乱上加乱,他现在就要揍这个男人!
当他当上基地长的时候,他就要负责底下人的安危,他没办法为了一己之私,弃众人于险境!
求和是最好的结果,也是最不爽的结果!
立心趴在手臂里闷闷不乐的,说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不想呆在这里!”
凌子言眼神微暗,他母亲今天来上门挑事,立心的这一句话代表着他和她再也没有可能了,而立爷爷看他的眼神也不再友善了!
他已经失去了靠近立心的最大助力,就像立爷爷说的,他和她是有缘无份!
明明青梅竹马才是最般配的一对,明明...哎,是他不好,是他离开她的时间太久了,他在部队的时候,还用木头给她雕刻了一枚木纹戒指,如今是没机会送出去了!
他幻想过她穿上婚纱的样子,她生得极美,若是穿上婚纱向他走来,必定美得不可方物!
凌母双手紧握成拳,明明这个私生子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人,怎么会突然多出了这么多人?!
莫非这个私生子在她的地盘安插了不少人?!
一想到这个可能,凌母就要被气得背过去了!
不仅如此,凌振国的出现,必定会让凌家那些不服她的老古董反水!
凌母抬眼看向林运,这个私生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凌振国人都来了南楼,她竟然对此毫不知情!
难道要让她放虎归山?!
如今都撕破脸皮了,这个私生子的作风狠辣,回去之后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
凌母伸手轻轻扯了下凌子言的衣袖,低声说道,“子言,不能...”
凌子言打断他母亲的话音,“既然小心不想在这呆下去,那就让我送你们出去吧!”
立博闻不屑地看向凌母,话却是对着凌子言说的,“不必送了,路我们认得!”
凌振国尴尬地站在中间,这老家伙看来是生气了,让他没想到的是,从小被立博闻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立心,竟然会不是立家亲生的!
在厨房里的时候,他们还讨论过,现在世道那么乱,究竟要怎么办婚宴才能热热闹闹的呢!
如今却闹得这么不愉快!
凌振国觉得这件事他孙子又没掺和进去,简直就是大写地躺着也中枪,便为了他孙子向立博闻鸣不平,“你这老家伙,没事对小辈发什么脾气?!”
立博闻伸手推着林运往外走,听到凌振国的话时,差点就要去揪起凌振国的胡子一顿乱扯了!
什么叫没事?!
这老东西是眼瞎了还是耳朵聋了?!
没听到他儿媳是怎么跟他家小心说话的吗?!
立博闻当时要不是看在凌振国的脸面上,怕平白退婚会让这个老东西醒来后去他家里念叨死他,所以他才把立心的身世说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和离!
没想到说了这件事,反倒成了阮玉凌这个恶毒的女人,对付他孙女婿的话柄!
当立心松开他的手,躲在他孙女婿的身后时,他才知道什么叫一失语成千古恨呐!
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立博闻后悔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他吃点亏,被凌振国这个老东西念叨死呢!
他家小心现在肯定伤心死了,都不理太爷爷了!
立博闻也跟着难过死了!
这破炎城,他以后也不来了!
林运抱着立心和立博闻一起走了出去,无人敢拦,无人敢阻,凌振国迈着小碎步跟在一旁,不停地说些话辩解着。
川岩领着一群人跟着他家主上的脚步,气势浩浩荡荡的。
凌振国一直在和立心说着凌子言的好话,希望立心不要因为凌子言母亲这件事,而记恨上凌子言,林运听得内心火大,一个冷眼过去时,凌振国无奈地闭上嘴巴。
立心不会因为这件事去怪凌子言,因为凌子言并没有做错,错的也不是他,这次离开后,她以后是绝对不会在踏入炎城半步了!
立博闻叹了口气,对着凌振国说道,“子言是个好孩子,但我看你儿媳这样,和以前差得不止是地平线啊!”
凌振国苦涩地扯动嘴角,孽缘的开始,哪有人如初。
一切只不过是外在的伪善埋去了内里的险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