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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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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台老大李尚隐找到谢直,提出要求,让谢直继续跟进杨玄璬和含嘉仓的案子。

    人家可能是出于好心……

    谁不知道你汜水谢三郎看老杨家不顺眼?

    人家老杨家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没完没了地折腾啊!

    下一辈嫡系男丁,气吐血了,床上躺了半年都没缓过来……

    老杨家女眷的名声,让你干了一个稀碎……

    连同宗不同族的杨洄尚公主,你瞅瞅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在人家大婚当天“以死开道”,气得人家公主没到公主府呢,在步撵上就哭得稀里哗啦的,据说当天晚上都没让驸马进门……就是因为驸马姓杨……

    这回可好,老杨家的家主,都让你直接一炮轰到大狱里面去了……

    现在要审问杨玄璬,谁知道你还有啥幺蛾子要出?

    就以你“谢三炮”现在的名声,谁不得防备着点?万一这案子要是办得不合你的心意,你再“架炮往里轰”,这谁扛得住啊!?

    别的衙门如何,李尚隐不知道,但是作为御史台的老大,他知道,御史台上上下下,从今天开始,再也没有一个人想跟谢直对着干的!

    但是,案子也得办啊……天子有令,谢三郎你不当回事,咱御史台可不能不当回事啊……

    正好,你也是监察御史,你自己来吧……省得到时候成与不成的,你也不用埋怨御史台的同僚,这也不利于御史台的团结建设啊……

    而且亲自跟进杨玄璬这个案子,正好方便你彻底把老杨家打垮……

    也难为李尚隐了,堂堂御史台的老大,竟然被“谢三炮”吓成这样……不过,谢三郎却不领情。

    谢直听了就是一摇头。

    “老大夫,您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我现在没事啊?

    我身上不是还有皇命,要打压洛阳粮价呢吗!?”

    李尚隐听了,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还打压个屁啊!?三天前,正经洛阳粮商一听朝廷命令你去打压粮价,直接就降了,也就是林家、周家还在硬挺着,现在他们两家都卷入了通济渠闹事的案子,说句不好听的,抄家就在眼前!

    你谢三郎做事,不但能解决问题,还能解决带来问题的人,这事儿你都做全活儿了!

    洛阳粮价还能怎么着?啥也别说,只要今天常参超会上“三大炮”的内容泄露出去,洛阳粮价不用你谢直出面打压,自己就得掉下来!说不定比以前还得低一些!那些粮商,宁愿赔本赚吆喝,也不敢让你谢三郎给盯上啊!

    李尚隐听出谢直言语之中的推脱,根本不信,以为这货就是在拿架子,行,你不是端着架子吗,咱给你脸!然后就好言相劝,一力主张让谢直继续负责下去。

    出乎李尚隐的预料,这回,谢直是玩真的,无论你怎么说,我就是不答应,到了最后,甚至直接就跑了。

    这一下,李尚隐都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谢三郎向杨玄璬开炮,真的因为公事,一点私心都没有!?

    难道谢三郎和杨家之间的恩怨,确实是杨家人做事太不规矩?

    难道谢三郎确实对杨家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想按照律法追究?

    要是这么说的话……哎呦,那大家可都对谢直误会了,都以为人家是公报私仇呢,结果,人家真的是身为监察御史,发现了“不平事”才出手……

    至于为什么回回都是杨家倒霉……

    点背……?

    李尚隐李大夫顿时迷茫了,竟然看着谢直的背影有点犯迷糊……

    谢直才不管那个呢,他为什么不愿意继续接手这个案子?

    答案是,不想管了。

    在他看来,杨玄璬勾结何大龙煽动通济渠青壮闹事,这是给“国家工程”捣乱,别人不说,有裴耀卿裴相在,断然没有放过他的道理,再加上杨玄璬和含嘉仓勾结在一起损公肥私事败,他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这种情况下,哪里还用得着他谢直亲自盯着?

    咱们没完没了地怼老杨家,为了啥?还不就是为了断绝杨玉环进宫的道路?

    现在好了,杨家顶梁柱,杨玄璬犯事,杀头也好,刺配也好,老杨家就算是完了!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老杨家完了,杨玉环还想进宫?做梦呢!政审那一关她就过不了!

    这不就行了?

    战略目的达到了,其他的细节,谢直实在是没兴趣管了,杨玄璬死不死的,管他屁事!?

    再者,今天在金殿之上连放三炮,满朝文武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难道谢直自己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张九龄、严挺之都让他震慑得不敢跟他多说话,他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现在上赶着去接手这个案子,反而不如韬光养晦!

    反正事情全是他揭露的,事后论功的时候,无论如何也少不了他谢直谢三郎,这还折腾个啥?越折腾越显眼,不是好事!

    所以……

    回家!

    睡觉去!

    说实话,三天奔波上千里,也确实给谢直累得不轻,与其去办案子,还不如好好歇歇呢。

    结果……树欲静儿风不止……

    谢直想甩手不管,别人岂会让他如意?

    第二天,谢直一夜好睡、刚刚起床,就有御史台的吏员上门。

    御史大夫李尚隐有请。

    理由无比强大,交接工作。

    谢直都没辙了。

    人家吏员替御史大夫传话,说得相当在理,你不想管了,行,但是你得把你手里查到的东西拿出来啊,什么大车帮运输粮食的明细,什么脚帮运输粮食的人证、证词,这些东西都是审案定罪的证据,留在你手里不合适……

    还有更重要的,何大龙被你打废了四肢,扔在了御史台的大牢之中,现在名义上还是你的案子、你的犯人,你要是审问他烧毁漕船、截杀朝廷官员,自然由得你去审问,但是杨玄璬这个案子里面,何大龙也是重要的犯人之一,你看是并案还是分开审理,如果分开审理,到底如何审问,这些程序上的事情,都得说清楚了才行啊……

    赶紧来御史台,把这些东西都交接清楚。

    谢直能说啥,走吧。

    到了御史台,李尚隐都等他半天了,一番折腾之后,谢直终于把这个案子甩了个干干净净,刚想喘一口气,李尚隐却满脸微笑的凑了过来。

    “老大夫,您可别这样,小子承受不起……”

    谢直一看,就知道没好事,赶紧打预防针。

    李尚隐脸上一僵,管不得天子李老三不待见谢三郎,这货能力强是没错,就是太不通人情世故了,尤其对“领导”不太尊重啊,上下等级观念,那是相当得淡薄!

    不过李尚隐也不好意思说啥,一来是有求于人,二来,人家谢三郎连天子的帐都不买,一回两回的,把李老三顶得直翻白眼,不也就是那样了?他李尚隐自视再高,也不敢拿自己跟李老三做比较啊,话说回来,现在谢直对他的态度,好像比对李老三的态度还能好点……吧?

    可怜李尚隐,堂堂的御史台老大,热脸贴了谢直的冷屁股,还得想辙给自己宽心烦……

    没办法,谁让他就得借助谢直的能力呢?

    “三郎啊……老夫难啊……”

    拉拢不成改卖惨,李老大人不愧是朝堂从三品的高官,套路切换极其娴熟。

    “杨玄璬等一众犯官,如今就押在咱们御史台的大牢之中,天子催促又急,昨天晚上,老夫和大理寺、刑部主管商量了一番,提审了杨玄璬等犯官一次。

    嗯,因为还没有和你做交接,这一次也不算是正式提审,只不过是预审而已……

    情况不好啊……

    杨玄璬,拒不认罪。

    何大龙,一言不发。

    含嘉仓一众官员,纷纷喊冤不休。

    昨天夜里一场预审下来,毫无进展,老夫实在是无以为继啊。

    今天请三郎来,一方面是交接工作,看看三郎手中的证据里面,有没有突破性的线索,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向三郎问计,看看你有什么办法没有,毕竟这个案子是你最早掀出来的,追查、破案、审案,想必你有你自己的思路。

    老夫厚颜,要想三郎请教一二……”

    说完之后,一脸诚恳地看着谢直。

    谢直却斜着眼看着他,一言不发。

    为啥?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我大早晨起来就跑到御史台来交接工作,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早点把这个案子甩出去吗?你现在向我问计,我要是告诉了你,我还废这事干什么?昨天直接答应你接受这个案子不就成了?

    再说了,这个案子有啥难审的?

    昨天金殿放炮的时候,已经把他们的犯罪逻辑捋得清清楚楚了,你们就直接问不就行了。

    何大龙,煽动通济渠青壮民乱,在乱石滩截杀官员,别的不用提,就这两项就能砍了他。

    杨玄璬,就追着账册对不上问,他根本解释不清楚,即便不说话,直接坐赃最起码也是刺配三千里。

    含嘉仓一众官员,跟出粮工作有关系的,一个都别放过,不死也都能脱层皮!

    至于什么林会长、周粮商,那就更简单了,他们都是粮商,家里肯定有账册,卖粮有,买粮也有,对呗,哪里不一样,让他解释,解释不明白就揍,前面都是朝廷命官,没有天子明令,不好刑讯逼供,但是林会长他们两个,不过是区区商贾,在你们这些朝堂大员的眼睛里,算个屁?你就是当场把他们打死,李老三听见了,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放手去做不就行了!?

    这个案子要是真的交给谢直,就从刑讯林会长、周粮商开始,有了他们的证词,直接能钉死了杨玄璬,钉死了杨玄璬,含嘉仓那么多人呢,还怕找不出个怂的来?谢直就不信了,含嘉仓上上下下都是舍生取义的好汉,为了让别人活命,他们宁可被打死?他们要是真是这么有气节,早举报含嘉仓了,还能跟着分肥了这么多年?

    这么简单的案子,堂堂御史台老大能办不下来!?

    可是,李尚隐就直接来问谢直,他肯定没憋好屁!全大唐又不是只有谢三郎能够读懂大唐律疏,这些事还用谢直教他?

    快别闹了!

    李商隐就是不愿意让谢直当个甩手掌柜的,这才问的。

    谢直才不上那鬼子当呢,真要是被御史台老大几句好话给哄住了,三言两语地给出个主意,以后要是审问过程中还有事,人家再问,谢直说不说?

    不说?你都说一回了,再来一回也没啥,这就叫有一就有二。

    说?他嘴上说不要不要的,结果没事就给人家提供审问的思路,那不成破裤子缠腿了吗?他还甩得干净吗?

    “承蒙老大夫错爱,三郎愧不敢当!

    小子年资尚浅,办案经验又几乎没有,实在是没有太好办法为老大夫解惑,还请老大人见谅。

    老大夫也不用焦心,以三郎浅见,问案不顺,想必是证据还未充足……

    如今三郎已经把所有线索和人犯都交给了老大夫,以坐镇御史台多年的经历,再加上大理石、刑部一众官员的协助,必然能够早日破获此案。

    三郎在此,预祝老大夫旗开得胜!”

    话说得漂亮,潜台词却强硬——交接完了,我不管了,我最多就给你们摇旗呐喊,如何破案,自己想招去,别问我!

    李尚隐沉浸官场多年,哪里听不明白这些潜台词?却依旧在劝说。

    “三郎莫要如此,这个案子是你首发,难道你就不想早日破案,也算是一个善始善终……”

    李尚隐的话还没有说完,谢直突然抬手,捂头,一声大叫。

    “哎呀,头疼欲裂!”

    李尚隐:“……”

    谢直却不管他变成猪肝一般的脸色,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气若游丝”地解释。

    “老大夫有所不知,日前三郎身负皇命,三天奔波了上千里,不知道为何感染了风寒,时不时的,就回头疼欲裂……

    哎呀,这个劲儿又上来了……

    不行,我得上医馆看病去……

    老大夫见谅,三郎告退……”

    说着,捂着脑袋就要跑!

    “你给我站住!”

    李尚隐一声暴喝,花白胡子气得都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