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不免在想,要是当年,没有贺梦安整出来的那一出事,现在的白培德,又该是何等风光呢?不管是从政还是从商,他光明磊落仗义疏财急公好义,怎么都不会混得太差。
白培德哪会料得,众人心中居然是在想这么一回事呢?
他可没想到,他的一切遭遇,一个个还在替他不值呢。
白培德自己有自知之明,他也知道,他的后代中,大多数,确实不够争气。眼界不够,也就注定了格局不够,反过来说,格局不够,眼界就永远是这么一回事了。
这些后辈格局如此,跟历史有关,也跟机遇有关,白培德要怨,也只能怨那个时代,是整个时代的原因,他被关牛棚,送农场改造,所以,在这些孩子的成长过程中,没有给他们起教导作用。
这是整个时代的悲哀,不是他一人能改变的。
不信,问问这在座的上了年纪的人,哪一个,没有在那个时代中吃过苦头?能熬过来的,都不容易。
后来拨乱反正后,白培德也平反了,他也想过再做一番事业出来,可惜,没有一个人支持他,反而各种拖后腿,特别是以老大白建国一家为代表。
连他一点退休工资都要斤斤计较,他要真的再挣点家产,不更要争得头破血流?
白培德心灰意冷,安排老实木讷的白建设什么,胡志中倒是先发话:“我说各位啊,这酒虽好,但也不要贪杯啊,大家还是顾惜着自己的身体,以后去渝城再跟老白好好的喝。”
这一说,大家都同意:“对对,我们还是顾惜着身体,以以多多见面,这酒再好,还是少喝,大家多吃菜多吃菜。”
看着这些老人如此的注意养生,白童也放心了,还真担心大家见面高兴了,不醉不休呢。
大家不喝酒了,开开心心的吃菜。
一个王姓老者挟起一块芙蓉鱼卷,搁进碗中,有些感概道:“要我说啊,这芙蓉鱼卷啊,还是要以泰丰楼做出来的,最为霸道。”
旁边一个老者,马上就瞪他一眼,示意道:“吃吧,还嫌满桌子的菜,不够你吃吗?”这意思就是,别人好心请客,请你来吃饭,你还在这儿挑剔人家这不好那不好,你这太拆人的台了吧?
而王姓老者也委屈,他不过就是在认真的评价一下,哪儿的好吃罢了,凭什么要他住嘴啊。
所以,他固执的,又格外的强调一下:“我就是以事论事,确实这芙蓉鱼卷,就以泰丰楼的最出名最好吃嘛,难道我不说,这事实,就不存在吗?”
白童在一边,听着这话暗自好笑,而旁边,似乎小炯炯也闻着这满桌的饭菜香,跟着醒了,也哭闹起来,努力的要找妈妈要找吃的,白童赶紧抱着孩子一边去。
这耿直的王老,把心中想说的话说完了,这才感觉舒服了,挟着那芙蓉鱼卷塞到嘴里。
这塞进嘴后,他就瞪着眼,皱起了眉头。
他旁边的那个老者,不由笑得打趣了他一句:“怎么了,被鱼刺卡了呢?谁叫你这么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