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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
“三十五。”
“籍贯。”
“豫北焦县人。”
说到这里，赵志勇突然打断道：“你不是晋西人？”
“不是，我是豫北的，土生土长。”牛兰山答道。
“你在豫北的时候，做什么买卖？”赵志勇接着问道。
“也是做这个。”牛兰山道。
“是专门挖的？”赵志勇问道。
“是，我手下有十几个弟兄。”
赵志勇点了点头，然后问：“你们都怎么找墓？”
牛兰山道：“我认识一个南爬子（以看风水为幌子的盗墓贼），他寻墓子有两下子，但他手下没人，所以每次就我们合作，他给我提供地方，掏出东西之后我们再分。”
“呦呵，还学会多元化合作了。”赵志勇说道。
“没办法，现在查的严，墓越来越难找，我们又不懂。”牛兰山道。
“结婚没有？”赵志勇问道。
牛兰山苦笑道：“结了，媳妇在乡下老家，还有个儿子，不过我做的事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从来不跟他们说，我那媳妇有点傻乎乎的，你们可别去找他们的麻烦。”
郭娟咳嗽一声道：“我们是人民警察，不是黑社会，如果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去随便乱抓人的。”
“是是，那就好。”牛兰山笑了笑说道。
“在豫北的事，我就不问了，咱们还是说说正题吧，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谁给你们牵的线，还有，那个墓是谁告诉你们的。”赵志勇问道。
“是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西华的李家坡村有个墓，很不错，让我们过来掏走。”牛兰山道。
“条件呢？”
“条件就是东西分给他们一半。”
“给你打电话的人是谁？”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个女的。”
“对方给你打电话的号码，你还记得吗？”
“记得，我手机里有存着，标记的晋西女的就是。”
这时候，郭娟对赵志勇说道：“赵队，我去处理。”
“好，快去。”
不到五分钟郭娟就回来了。
“号码停机了。”
显然赵志勇对此是有预料的，故而也没有什么特别失望的神色。
“你们见过面没有？”
“没有，都是靠电话联系，我们到了西华，他就让我们去李家坡村找一个叫赵建设的人，那女的说，这个墓是赵建设最先发现的。”
“赵建设是不是还没抓到？”赵志勇问道。
“是，那天晚上跑了两个，其中一个就是赵建设，我们已经弄清楚了，他就是李家坡村里的村民，发现古墓的那片地就是他的地。”郭娟答道。
“他家里还有什么人？”
“媳妇和女儿，他媳妇有残疾，没法自理，他闺女都要三十了了也没嫁人。”郭娟道。
赵志勇问道：“那问过他们没有，知不知道赵建设的下落？”
郭娟苦笑一声道：“问了，也问了其他村民，根本不知道，赵建设这个人平时挺老实的，但因为家里没有壮劳力，种地也种不出前，家里穷，也是看他可怜，村子里不少人都帮过他，但现在一出事，都躲了，上次我去的时候，还给她们母女俩留了两百块钱，家里实在是太穷了。”
听到这里，赵志勇对着牛兰山接着问道：“你给赵建设钱了吗？”
“给了，前后总共给了两万。”牛兰山答道。
“两万，不少了，如果这些钱赵建设都拿走没有给家里的话，足够他在外面生活好几个月了。”赵志勇嘟囔道。
“牛兰山，你有没有赵建设的电话？”郭娟问道。
“有是有，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我就是打通了也没用啊，他肯定知道我被抓了。”牛兰山说道。
“这个墓，除了你们下去过，还有人下去过吗？”赵志勇问道。
“那应该没有，因为我们来了之后跟赵建设先见了面，之后他就带我们到了那里，如果他告诉了其他人，那墓里的东西肯定都没了。”牛兰山说道。
“你们拿走的赃物，放哪里去了？”赵志勇追问道。
“有几件卖到黑市了，还有一些藏在我住的地方了。”牛兰山道。
“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女的，声音你还记得吗？”
“记得不是太清楚，反正口音是很标准的那种普通话，跟我们县里放电影时候大喇叭喊的那个差不多。”牛兰山道。
赵志勇点了点头，然后对郭娟说道：“让他把赃物的来源全部说清楚，小邝，你负责追回赃物，今天就到这里，给他弄点吃的，再安排个舒服的地方，让他好好睡一觉。”
甩下这番话，赵志勇就走了出去。
他直接去了证物室，将林烜之交给他的那个白色放大镜拿了出来，又回到了办公室。
现在他没法确定牛兰山说的是否全部属实，因为多少有一些疑点，他不准备现在问，他要留点时间给牛兰山，如果真是疑点，牛兰山一定会利用这段时间想办法去把瞎话再编的圆一点，对于刑侦出身的赵志勇来说，瞎话编的越圆，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就越容易找到漏洞。
目前来说，最重要的线索有两个，一是打电话的那个神秘女人，二是赵建设。
相比之下，尽快找到赵建设是最正确的，因为他毕竟只是一个农民，没有任何反侦察的手段，找起来不会太费劲，再来，赵建设不可能认识牛兰山，中间一定有个牵线的，这个牵线的说不定就是那个神秘女人。
盘算了一下，他将放大镜锁进了抽屉里，然后拿起了电话。
“通知下去，除了二组留守局里，其他三个组的人这个月的休假全部取消，下午五点所有人到会议室开会，我有重要的任务布置。”
电话刚放下，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懊恼地一拍脑门，正要再次拿起电话，但拿起来之后手指就停在按键上，几秒钟之后，他就又把电话放下了。
又想了半天，他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出去之后，便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
下午五点，会议准时开始，赵志勇将赵建设的照片拿了出来，分给了每个人，同时强调，必须集中全部精力，找到这个人，除了防止这个人逃走之外，还要提防被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