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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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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李丽质还是离开了北平。是张辅让人去北平都司抽调士兵,送丽质回蔚州府的。

    第三天,张辅一大早起来就直接朝北平都司衙门而去。

    路不太远,没用多久张辅并到了都司衙门。都司门口卫兵见到张辅骑马而来,立即下跪见礼地道:“属下拜见都指挥”。

    下了马,张辅右手一扬,见军士仍跪着,只得开口道:“起来。以后都得称我为指挥佥事,不可将佥事二字省略”。

    军士应诺后,并起身如之前那样,在衙门门口两边持刀而立。

    燕王、张玉分别率军出去后,使都司衙门此刻有些空荡,让刚进来的张辅觉得都司衙门有些冷清。

    但一走进伤病救治之处,张辅的耳朵就被受伤军士的痛叫、骂娘之声给充满。

    看到张辅到来,这些伤兵的痛叫小了些,但骂娘之声反而在提高。伤兵们只是觉得在张辅面前,自己若是发出痛苦的声音,会显得自己没种。

    而张辅从不带没种的兵上阵,他们也知道张辅是都司里面数一数二能打胜仗且颇有缴获的将领。

    大部分伤病之所以忍住伤痛,是他们都知道在战场能最大概率活下去的方式是能赢;而缴获多,就意味着自己将来的日子更好过。

    现在的伤痛很实在,但将来能有更大几率活着、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也很实在。因此伤兵们很渴望自己下次仍能在张辅指挥下行军。

    将挑兵在明处,兵挑将在暗处。是人都会挑,只是有成功或失败之分罢了。

    了解到伤兵们都得到治疗,且多数都有伤势好转后,张辅对伤兵们淡淡地道:“好好养伤,来日方长”。

    说完,张辅并走向留守在都司的都指挥同知之处。上下尊卑上的礼节,张辅虽觉得有些憋屈,但他从来就不含糊。

    出征回来,按照惯例可以休息三天。

    张辅之前来都司要么就是参与议事,要么就是操练军士。但现在都司空旷,不仅无事可议,练兵更无从谈起。因此张辅来到自己的办公之所,就直接躺下睡觉。

    张辅清楚北平行都司不少人,说自己骄纵。一些不明真相的人,甚至还将他列为大明最为骄纵的年轻将领。

    张辅一直为这个误解,而感到苦恼。

    所以今天原本可以不来,但张辅却仍来此点卯。就是因为张辅知道自己刚升迁,今天还不来的话,自己那骄纵之名将会被坐实。

    由于张辅昨晚一直没睡好,一觉醒来,已是傍晚。

    张辅起身,看到也留在北平的陈懋,正坐在自己椅上翻看兵书。张辅在行军床上起来,问道:“怎么不叫我起来”?

    陈懋似乎被吓了一跳,半响才笑道:“本来进来就准备叫你,但看桌上有老将军备注的《尉缭子》。当时只是想翻来一看,谁知看着看着就入神了”。

    张辅并没有看过《尉缭子》,这《尉缭子》只不过是他放在桌上当摆设。

    张辅每到一地都是根据现场实际情况,再依照自己脑海中随即形成的蓝图来排兵布阵。再加上幼年,他父亲对张辅的亲自教导,所以张辅没看过什么兵书。

    张辅通过看现场而在脑海自然形成蓝图之事,除了他本人以外,燕王一家与他家人也知道。他们虽不要求张辅去看什么兵书,但燕王与张玉却在张辅所在之处都有要布置兵书之令。

    张辅虽然没看,但却也希望别人认为自己饱读兵书,所以他就将各种兵书放在房间的显眼之处。虽然张辅喜欢看的是三国、水浒之类的书……

    听到张辅说让自己稍等一会,陈懋并看到张辅令军士打来清水洗脸,当见到这次张辅的梳洗比之前精细,陈懋笑着问道:“听说李小姐之前好几天在你家里”。

    张辅知道陈懋的未婚妻严妙华与李丽质关系不错,他并随口答道:“是啊,丽质在家里”。

    陈懋听出张辅此话的味来,他认真地道:“虽然曹国公没把拿婚约当回事,但岐阳王那些老铁杆们可将此当回事”。

    张辅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并答道:“能理解李景隆既想悔婚,又不想失去他老父亲部下的心。但总不能一直耽误人家吧?这不是在作孽吗”?

    陈懋虽然之前也是如张辅这么想,但这婚约与他无关,他犯不着为此去得罪李景隆。

    想了想,陈懋对刚坐下的张辅说道:“人言可畏啊,这事若成全了李景隆。恐怕这将来与李丽质在一起之人,会被不明真相之人当作奸夫”。

    张辅不由地一拍大腿,苦恼地道:“谁说不是呢”?

    “要不要我帮忙”。陈懋直接地问道。

    张辅明白陈懋若是插手此事,等于得罪李景隆。所以张辅正色地道:“欠你这个人情”。

    陈懋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地问道:“文弼,想知道我怎么处理吗”?

    “舜卿的办事能力,我自是知晓。何须多问”?张辅对字为“舜卿”的陈懋笑道。

    两人大笑一阵后,在陈懋认为张辅可能这几天与李丽质有了私情,陈懋并放弃之前就想邀张辅一起去“醉仙楼”观看西域女子舞蹈之念。

    与张辅再闲聊了几句,听到张辅主动提出去邀请自己去“醉仙楼”。心中痒痒的陈懋咬着牙推说有事,拒了这邀。

    张辅虽猜着他是急着为自己办这事,但也因心中的感激想起了朱高炽。张辅明白此事得与小王爷商量。

    听到小王爷也知道张辅对李丽质有意,陈懋已在心中笃定张玉与李丽质已经干了那事。陈懋早听严妙华说过,她觉得张辅与李丽质相互爱慕。

    既然相互有了爱慕之情,松了腰带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张辅的恣意妄为,自己刚才不就再次领教。陈懋看着因酣睡而此刻显得精神饱满的张辅,这般想到。

    在王宫看到张辅与陈懋联袂而来,朱高炽一开始还以为是山西那边出了什么事。

    得知是陈懋也愿意为张辅与李丽质之事帮忙,朱高炽在又得知张辅有名声上的担忧后,朱高炽才放下心与两人边喝,边重新讨论起此事来。

    喝到最后,见有些醉意的陈懋说他曾经参加过一个珠胎暗结的婚礼,而张辅神色有些怪异。朱高炽并也如陈懋一样,觉得此事必须尽快解决。

    第二天晚上,陈懋在家与众文士例行谈古论今、饮酒作乐之时,大醉的他提起了李景隆京师养了秦淮河花魁之事,与陈懋相投的文士们对此自然不意外。人不风流只因贫嘛……

    当陈懋提起自己对秦淮河花魁有些意思时,这些文士就更不奇怪了。世家子弟之间争风吃醋之事,历来常见。

    当看到陈懋破口大骂李景隆,嫌弃老父亲跟他订婚的对象门第不高,以至于耽误了订婚女子……花魁若是从了此等负情负义之人,日后必然凄凉无比后,文士们心中并有了定计。

    这种事情一旦说出,由于人们喜闻乐道这种花边之事,所以就传得极快。而且文士们为了替陈懋出气,更是虚构了些李景隆会脍炙人口的忘情负义事迹。

    此事传到李远耳中,义愤之下的李远随即去信京师,要求公开解除婚约。

    此事弄妥,李远成了京师不少公子们嘴中的笑柄。

    这让李远父亲之前那些为人处世极为认真的老战友,产生了愧疚。当得知他们极为认可的李远,被他们心中的那些纨绔子弟给闲话耻笑。这些老军人可谓羞愧至死。

    这些老军人知道向来好强的李远,从没有提过这婚约。甚至在过年团聚之时,李远好几次说未必有此事。之前是他们在坚称这婚约,确实存在。

    当老军人们看到李景隆,一直不曾去李家或对此婚约有所表示。他们自然有想过李景隆可能想毁婚,所以近后来他们也没再提这婚约。

    当然,这些老军人清楚这于事无补,他们不是那种找理由来原谅自己的人。

    在对李远产生愧疚的同时,在边镇任职的老军人更对家人下令:日后谁再去用热脸蛋,去京师去舔李大公子的冷屁股,立即打死。

    不过这些人只是少数,而且远离京师,属于在朝中说不上话的人。

    以至于李景隆看到在京以及都督府的父亲老部下们,仍对自己保持忠诚,他甚至减轻了些对陈懋的痛恨。

    陈懋这么一胡闹,反而解决了自己一个心病。李景隆不由地苦笑。

    至于李远?李景隆虽有愧疚,但在自己认为多一个李远不多,少一个李远不少。而且木已成舟。李景隆这愧疚就渐渐淡了。

    至于陈懋所说秦淮河花魁之事,李景隆压根就没在意。若是陈懋当时直接跟他说,把花魁送给陈懋又如何?这种逢场作戏的事情,也只有陈懋这种浑小子才会当真。

    就连与李景隆交好的锦衣卫指挥使宋忠,也认为陈懋有些玩不起。陈懋家世、风度、谈吐皆不如曹国公。秦淮河花魁在相比较下,定会对陈懋不上心些。

    陈懋何必用这种得罪人的方式,来追求一个风尘女子。但是宋忠知道用这种方式来处理下半身之事,大有人在,陈懋也只不过是其中一员。

    六月十七日晚上,朱高炽、张辅、陈懋三人正兴致勃勃地在北平“醉仙楼”看西域女子跳舞。

    看到陈懋一直在注意一位腰围较粗的舞女,朱高炽正欲打趣,却听到陈懋对张辅说道:“文弼,你怎么此时还不去向李家提亲”?

    张辅道:“等燕王与父亲回北平再说。我得先将此事启禀父亲,再去请王爷赐婚”。

    陈懋不由地道:“自是应该如此,王爷赐婚确实能让此事得以圆满。但就怕”……

    朱高炽抢道:“舜卿,我注意到你一直在看那个腰围较粗的舞女。你若不想看到这个,完全可以去让她换件能遮住肚子的衣服”。

    陈懋稍微一愣,随即笑道:“无妨。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