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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开口涩然,满怀期待,渴求他能够回答。
"她现在…还好么?”
曾经最亲密的两个人,现在,他却要从别的男人口中得知,她现在好不好。
兰陵王的话,痛心的无奈。
铠拧眉,怒火被点起,他蹲下身,冷冷凝视着兰陵王,眸中杀意毕现。
原本他以为,兰陵王会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可没想到,竟是这么的虚伪恶心!
"你背叛她不算,还派人去玷污她,现在又来问她好不好?兰陵王,你真是够恶心的!”
玷污?!
兰陵王怔愣住了。
暗绿色的瞳眸惊诧的瞪大,他脸色白如纸,不可置信的揪住铠的衣襟,急急逼问。
"玷污?昨晚?你说的是真的?!”
铠大力挥开他的手,咬牙忍住爆发的怒意,他冷冷开口,鄙夷讽刺。
"你为了你的国家,接近木兰,利用木兰想攻破长城,我可以理解。”
"你偷看布防,可以,想暗杀木兰,也可以。”
毕竟,他是娄兰那边的人,忠心耿耿为国,铠真的可以理解。
可他……
铠轻摇头,眸子染上怒意的猩红,他一把提起兰陵王的衣领,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脸上!
"你怎么能用这么卑劣下作的手法去侮辱她?!让她生不如死?!你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当真一点也不心软么?!”
兰陵王还处在震惊中,久久没回过神来。
心腹和他说的明明是,他们找了个眉眼,身形,声音都和他极相似的人去骗花木兰,将她约出来后,出其不意的杀了她。
怎么,怎么会是玷污?!
怎么可以?!
兰陵王眼圈通红,他的唇轻颤着,再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是他的错。
木兰所受的一切伤害,都是他的错。
玷污,对于女子来说,是件多么屈辱绝望的事。
而他的木兰,那般骄傲,那般倔强,那般耀眼…
她的心,得有多痛?
兰陵王长叹一口气,眼角染上泪意,他的脸掩在黑暗的阴影里,颓败,如枯死再无生机的花。
"她有没有…有没有被…”
他开口艰难,最后一点点希冀,脆弱微渺。
如木兰那样的人,如果被玷污,她可怎么受的了…
铠拧眉,合上的眼眸里,心疼的痛楚,丝毫不比兰陵王的少。
他原本不想回兰陵王。
只是,他的痛苦绝望,此刻看起来,是那么真实。
"我不知道,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我不敢问她。”
他还记得,看见衣衫尽褪的木兰,被那男人压在身下,空洞绝望的神情。
对生,已没了希望,她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布偶,没有生命,没有情绪。
他后悔当时怎么没将那男人千刀万剐,而是只一刀将那他毙命!
痛苦的经历,再次想起,依旧是痛苦。
他都刻骨铭心,何况木兰?
他怎么敢问?
他再也见不得木兰有一丁点的难过。
真是剜心之痛,都比不上心爱的女子,轻皱下眉的不悦。
月色浅薄,大漠静谧,淡淡的白色光晕,笼着城墙边,两个同样落寞的人。
铠转身离开,毫无感情的,"你走吧,别再来找她,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