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枫走后不久,水轻柔便安排好了小石头,他的玩伴或者说修行搭档正是先前约过架的小妮妮。
“宗主,那神秘之人离开了吗?”大殿内,苏英一脸恭敬。
端坐于殿堂中央的水轻柔,恩了一声后,冷淡的开口:“小英,去吧,冰窟洞闭关一年。”
此刻的水轻柔,郝然恢复了作为一宗之主该有的威严,浑身上下透着淡淡威压。
玄荒大陆,苍穹帝国西南边陲,西陵城。
城中最大的酒楼,万海酒楼三层,萧枫正端坐于一张靠窗的桌子旁,望着下方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自从出了冰魄仙宗,萧枫便根据地图的指引控制着虚空毯,一路飞行。
系统所给的2号目标,正是位于这西岭城中。
庆幸的是,西岭城与雪域恰好接壤,若是相距甚远,光在路上就得消耗一些时日。
虽然虚空毯成功将萧枫送到了西岭城,但略有遗憾的是,还没有直接到达此行的目的地秦家,便进入了冷却时间。
萧枫无奈,加上许久未进食,于是便找到了万海酒楼,准备酒足饭饱之后再上路。
“客官,您的菜。”酒楼内的小二吆喝一声,端着几盘菜放在萧枫面前的桌子上。
望着桌子上几道精致的小菜,萧枫精神一振,嗅了嗅鼻,这是他来到这方世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顿饭。
填饱肚子后,萧枫意识进入了轮回石中,开始盘算起来。
“兑换系统:徒弟大礼包奖励点数1000,一身道袍加金冠花去100点,两个传音晶石花去100点,大烤鸡一共花去20点,1.0支线任务奖励300点,一共还剩1080点。”
“抽奖系统:徒弟大礼包奖励三次机会,1.0支线任务奖励一次,一共四次抽奖机会。”
“慑魂,用过灭世之剑一次,还剩两次。”
“天幕,一倍、三倍用完,还剩一次五倍。”
“元力傀儡一个,缺乏元力,元力石一个需要100兑换点。”
盘算一番后,萧枫无力的软靠在椅背上,心中叫苦:“保命东西越来越少,自身实力又太弱。”
“不行,我得尽快拿下2号目标,得到徒弟大礼包,提升修为,走向人生巅峰。”萧枫打起精神,一脸坚毅。
“哒哒哒!”
就在萧枫准备结账之际,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不到片刻,一个灰头土脸的小伙子,从楼梯处串了出来,随后跑到一张桌子旁,气喘吁吁:“快,快去秦家!有好戏看了。”
小伙子话刚说完,便直接拉起他的同伴,向外走去。
萧枫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他的二徒儿所在的家族吗?
当下,便丢下银子,跟在先前的小伙子后面,向外走去。
苍穹帝国大小城池无数,而流云城可以说是小城池中的小城池,小到都不适合称作一个城,称为小镇或许更为合适。
西陵城面积小,地理位置偏远,城中的人口、经济、以及修道者的综合修为水平,在整个苍穹帝国内都是垫底的存在。
秦家,这种偏远的家族势力,放在玄荒大陆根本不值一提。
然而,就是这样不起眼的存在,在西陵城中却是货真价实的霸主。
萧枫下了万海酒楼才发现,这会儿的西陵城格外热闹,街道两旁的小巷不时的有人涌出,都在往一个方向跑去。
一路上,萧枫听着行人们的交谈阔论,才得知今日原来是秦家大公子秦天与叶家大小姐叶紫月的结婚之日。
不过就在这喜悦的一天,秦家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这场婚礼暂时被终止了。
叶家,虽不是一个纯粹的修道家族,但是世代从商。
家族财富放在玄荒大陆虽然不值一提,可在这西陵城内却是首屈一指的巨富。
叶家虽不专注于修道,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势力薄微,恰恰相反,有了巨额财力的支撑,聘请的府邸护卫无不是西陵城一等一的高手。
不仅如此,叶家这一代还出了一个修道一途的妖孽叶紫月。叶紫月从小便对从商不感兴趣,一心扑在修道上。
就在前些日子,叶紫月的天赋更是引起了七大宗之一日月宗的重视。“莫非这秦天就是我的二徒儿?难道我这二徒儿走的是退婚流路线?三年之约还是五年之约?”
想到这里,萧枫无良一笑,脚下的速度加快一分。
半个时辰后,萧枫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此刻的秦府大门敞开,门上贴满了喜庆的红字,两侧更是挂着两排红灯笼。
门前围拢着大量的人群,不过仔细看看这些人倒不像是来送礼祝贺的,更像是些吃瓜看戏的。
秦家与叶家大喜之日,场面自然不会寒酸。
萧枫还未来到秦府门前,便看到一条长长的夸张红毯从大门处远远延至另一个方向。
不用细想,这红毯的另一头定是叶家。
“难道如我所料,这叶家真的是来退婚的?”萧枫瞥了眼距秦府大门不远的道路两侧还未离开的迎亲队伍,心中猜疑。
半晌之后,萧枫凭借灵活的身躯,抱着收徒的坚定心念,成功挤入了吃瓜群众当中,还是较为靠前的位置。
也就是这时,人群中各种窃窃私语声传入到萧枫的耳中。
“这秦天也真够可怜的,五年前天赋极佳,可不知何缘故,这五年内修为不进反退,回到了淬体一层。现在倒好,最疼他的秦老爷子死了,家族之人竟然还把罪怪到他的头上。”
“是啊,多年前秦老爷子救了叶老爷子一命,秦天与叶紫月还未出世,两人便被定下了婚约。就在这结婚的大喜日子,却遇上这事儿。哎,这秦天真是命运多舛啊!”
“秦天如今资质平平,而叶紫月天赋出众,但她仍愿放弃日月宗的邀请,嫁给秦天,不失为一个好姑娘。只可惜,这秦天无福享受啊!”
...
萧枫耳朵高高竖起,捕捉着有用的信息,心里琢磨:“莫非是我想错了,这个徒儿根本不是走的退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