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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残酷无情)
常遇春跟随朱元璋、徐达、花云等在和阳大营的校场上。
除了常遇春台下众战将士卒,无不士气高涨,高呼必胜。
随后便是祭旗号角声响起。
“大军开拔——”
徐达静静的看着常遇春脸上的神态,死死的皱着那对茂密的剑眉。
在昨夜徐达路过朱元璋的帅帐,依稀的听见常遇春愤怒声音,虽然没有听见两人具体的对话。
但是他也不难分析道:这常遇春虽然是凤阳人,却出自江湖。若所以他最是重情重义,胸中坦荡。最是见不得阴谋心计,最佩服阳谋大义。
唐前用阴谋将巢湖水师带给了主上,可主上却除掉了巢湖水师的统领李普胜。
朱元璋这一步棋走的让徐达自认看不懂,不知道是想让唐前与天完国的关系决裂?
还是想让常遇春以为是唐前授意赵普胜与李普胜杀害主上朱元璋,进而与唐前的关系决裂?
又或者是让常遇春以为是唐前接刀杀人。
徐达知道不论是这以上哪种可能,都是对朱元璋自己有利的。
因为朱元璋是一个刚愎雄猜的人,他绝不允许有唐前这种与多方势力都有牵连的人存在。因为这种人难以控制也难以预料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当初那个姓风不就差点把主上弄死。
誓师过后,大军由和阳大营出发,行军列队雄赳赳气昂昂延绵千里。行军时整齐的步伐统一的脚步,更添气势。徐达虽然内心不安,可是见到此情此景内心也不由得澎湃起来。
大军途中未做停歇,至抵巢湖水师的水寨。
可临近江头徐达才发现对面驻守的元军军阵纪律严明,步伐列队整齐。
不知怎的徐达的心中略感不妙。自己手上的军队若是在野外遭遇他们还有些许胜算。
可这里早已沿江筑起城墙,城墙上站着一排排拍手持两丈长的长矛,加上长江天堑……
徐达没有继续往下想。他收拾好自己的表情,完美的把自己情感掩藏在心底。
站在众人最前面的朱元璋注视着对面固若金汤的防线。
与徐达不同朱元璋坚信胜利属于自己。
天时,此刻风向利于我。
人和,前些时间连战连克,兵锋所指,所向披靡。
天时地利人和自己一方占了其二。
士气正盛之时,此时若退必然有损士气,他日再战胜算全无。所以他知道不能退,必须一鼓作气。
朱元璋打定主意发出号令。
“三军将士听令。擂鼓登船!”朱元璋用自己高亢的声音,喊出了这一声号令。
随即第一通鼓起,花云志得意满地提了提自己手上的青锋长剑。剑指对岸一指大喝道:“听我的号令,撑船前进。”
花云的小船如一根离弦的箭一马当先,众兵将紧随其后。
徐达坐镇旗舰从容不迫指挥后军跟上,船阵如锥子般直刺对方的沿江防线。而这锥子最锋利的尖,就是朱元璋连战连克的猛将花云。
朱元璋的作战意图正是如此,依靠花云的武功修为,刺破着仿佛如屏障一般的元军防线。
常遇春的小船却像是在闲庭信步,灵巧的在船阵中来回穿梭……
二通鼓起,花云将手中长剑高高举起对众军中持盾甲士将盾牌高高举起。本来宽阔的视野被一块块儿盾牌遮蔽。一艘艘渔船变成一个个装甲战舰在这江面上乘风破浪。
徐达大手一挥,手中令箭随即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
传令兵传出军令:“弓兵放箭——”
沿着江对岸的元军,进退有序。从列队的夹缝中挤出一个个持盾的兵卒,把手持长矛的人掩在身后。同时,盾墙后射出一片黑压压的箭雨。
霎时间箭头与盾墙碰撞,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中夹杂着惨叫。
先头先行的军队已短兵相接江边喊杀声一片,徐达当即起身接来鼓槌,向军鼓走去。
中军统帅要亲自擂鼓,鼓舞人心。
朱元璋也不顾左右人的劝阻走向巷码头亲自阵前督战,他站在满天流矢中,手中拿着宝剑立剑江头。一枝枝流矢从他身边掠过,
突然一道鲜血如柱,朱元璋身边的一个护卫中箭倒地。护卫们顿时冲上拼命地护在他的身前。
朱元璋进皱着眉头,狠狠地推开了前来保护他的人,“我朱元璋与前线将士们同在。”
这一声怒吼喊破云霄,仿佛厮杀的战场上突然有了那片刻的安静。
三通鼓起,两军全线接战。沿江30里皆为战场,那宽阔江面的一侧已经被染成了千里血色。
花云在船上几次尝试冲到岸上,都被对面的人用盾牌生生推下。那挂满鲜血的三尺长剑,此时此刻仿佛也不再锋利。
“兵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徐达有些神情忧郁的看着脚下的战场不甘心的说道,“要败了。”
朱元璋的士兵已经没有了先前高昂的战意,虽未怯战却是尽显疲态。
徐达轻轻叹了口气,挥手表示给传令兵鸣金收兵。
可这传令兵的嘴刚要开口,就被他自己身后的一双手死死地摁住打晕。动作迅捷,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以至于在万众瞩目的中军将台上,也没有人察觉到。
徐达突感异常,刚要回身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生生摁下。
“谁?!”徐达沉着的问道。
“徐将军,此时若是鸣金。大军将一溃千里永世不得翻身。”唐前一手搭着他的肩膀,一手抚着不存在的胡须慢慢的收到说到。
徐达见到唐前欣喜之情流露于脸上,“唐先生?”
随即他收拾了心情转而问道,“不知唐先生可有妙法破敌。”
“有!只要你坚信有就一定有。”唐前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徐达此时心中大为不解,可此时此刻他出于军事家的直觉,依然选择了相信唐前。
虽然看着前赴后继的兵勇去死,可他选择了无视。因为他是主帅,他为一场战役的胜利负责;要为这身后相信自己的能胜利的将士负责。
一波又一波的进攻被打退,这长江水被生生的染成了“泾渭分明”。30里长江上浮尸遍野,甚至有的残肢断骸还在水中动。
这一刻长江绝景变成了人间炼狱,一江池成了恶鬼煮食人肉的大锅。在这个锅里没有生灵,更没有了以往的商船互往盛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