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雷天使
某高中。
“水间，作业……”上条当麻随手将发下来的水间月的作业本递给他，回过头却看见水间月一脸戒备的神色，只好换成左手，转过身体递给他：“……给你，话说只是拿着作业本没事吧？”
坐在他旁边的水间月和昨天不同，并没有拄拐，因为这个水间月其实是一具分身。
模仿风斩冰华获得了分身能力之后，水间月就干脆制作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分身来上学，本体则躺在家里养伤顺便帮上条当麻带孩子。
而且将本体和分身的控制分离的问题也通过调整术式解决了。
简单来说，操控两具身体的时候会发生混乱是因为水间月只有一个大脑，而解决方案就是在制造分身的时候给它制造一个大脑。大脑身为人体最精密的器官原本没那么好控制，但水间月入侵过专门研究大脑的研究所才人工坊，才人工坊的电脑中自然有学园都市最全的人脑解析资料。
不过这样一来，分身与主体之间的关系更加微妙，虽然意识、记忆相同，但思维确实是彼此独立的，有些类似水间月和新手教程之间的关系。
另外，【天使伪典】没有数量上限，实际上除了去上学的分身以外水间月还有两个分身，一个去了风纪委员177支部值班，另一个则去办理‘lv5cosplay企划’的相关事宜，办理完毕后会带着御坂00000去见食蜂操祈。
但是用魔力制造的分身与昨天用来和魔法师战斗的分身并不一样，因为不能获得aim扩散力场的加持，无法像那具分身一样获得强化和修复，无论是身体强度还是力量都只有和水间月本体相同的强度。
不过因为这些分身具有大脑，而且是【幻想刻录】出品的技能，水间月可以把他复制的超能力给予分身来弥补战斗力，但是复制的每一种超能力只能给一个分身，顺便水间月在心里，直接用超能力的名字来命名这些分身。
去上学的是在学校自称过的‘念动力’，去风纪委员值班的是机动性最强的‘空间移动’，去办事的是‘心理掌控’。
视角回到学校这边来。
“意外总是会发生的。”在学校的水间月接过作业本：“比如你最擅长的跌倒乌龙事件。”
相同的记忆自然会使分身具有与水间月相同的性格，包括吐槽上条当麻这一点：“不过我可不是美少女，应该会很安全吧。”
“不要把这种事说成擅长啊，好像我居心不良一般。”上条当麻委屈的抱怨着：“茵蒂克丝在家里没闯祸吧？”
“没有，正在家里安分的看电视，等着冰华来找她玩。”水间月从本体那边了解了情况然后告诉上条当麻。
昨天的时间结束之后，伴随着夜晚到来风斩冰华的状况逐渐不稳定。水间月猜测是过了放学时间，学生使用能力的情况减少，更多学生都在休息，所以aim扩散力场减弱了。
在风斩冰华消失之前，水间月说清楚了自己和分身的关系，而风斩冰华则和茵蒂克丝约定了，再次诞生之后去找茵蒂克丝玩。
“话说水间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和御坂妹妹的那个网络很像啊？”上条当麻好奇的问道。
“从结果上看好像差不多吧。”水间月想了想：“只不过‘水间’网络的桥梁不是电磁波而是灵魂与意识之间的共感性。”
“上条！水间！不要在上课的时候说悄悄话！”数学老师不高兴了……
难得的享受了一天平静的生活，放学时候原本打算买菜的上条当麻被水间分身带到了别的地方。
一栋没有人的建筑，走进去之后是一个空旷巨大的房间，看起来像仓库，但厚重的金属墙壁上贴着吸音材料。
水间月的本体站在仓库中央，手里拿着拐杖。
“真是的，说是拜托我帮忙又不说清楚，叫我来这里做什么？”上条当麻进来之后没来得及提问，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御坂美琴从他的身后走了出来。
这里是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期间，被御坂美琴砸掉的研究所中的一个，在修复之后却没有研究所入驻，被水间月用暗部的关系借来了一天。
“首先说一下，‘来扮演超能力者吧’活动已经获得批准了，因为御坂妹妹们需要尽快送到外界进行调整，所以时间被提前到明天放学之后的时间。”水间月讲道，随着他的讲话，一排排御坂妹妹们从研究所里面走出来，上条当麻很快就放弃了数数，因为全部的九千九百七十个御坂妹妹都在这里了。
“原本这件事我是打算过段时间再进行的，但是时间不等人，明天的cosplay活动结束之后，她们就会坐上前往世界各地的飞机，所以只好提前到今天了。”水间月解释道，同时御坂妹妹已经将他和御坂美琴围了起来，上条当麻则莫名其妙被排挤到最外面去。
“简单来说，这是一项绝对能力者实验。”水间月说道。
“绝对能力者实验？”御坂美琴下意识的方案这个词。上条当麻也有些色变。
“作为学园都市的最高目标，绝对能力者实验其实有很多。被你们所停止的绝对能力者进化实验也只是其中的一个，还记得特蕾丝蒂娜吗？她所进行的也是绝对能力者实验的一种。”水间月解释道：“这次的试验主体对象是我，是一个很安全的试验，为了防止意外我把阿上拉来作为安全装置。”
“那要我怎么做？也是和你战斗吗？”御坂美琴不爽的问道，这个家伙该不会是想要试试和自己与所有妹妹们联手战斗吧？
“待会只要稍稍放电就好。像这样。”水间月开启了【超电磁炮】和【缺陷电力】，在双手间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微弱电流。“阿上的工作就是在一旁看着，如果看到失控了，凭你的感官判断是否用你的右手阻止就好了。”
“就算你这么说，失控是什么样的？”上条当麻很没信心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水间月苦笑道：“试验的结果为未知，会发生的意外也是位置，但是没关系我相信你的直觉。”
说完水间月打了个响指：“开始吧。”
站在上条当麻附近的御坂妹妹自动让出一条一人宽的路线，以便上条当麻觉得情况不妙的时候冲上去停止实验。
御坂妹妹们像之前水间月做的一样，双手放出微弱的电流。御坂美琴学着她们的样子，双手放在身前，让电流在指尖流窜。
已经开启了【超电磁炮】和【缺陷电力】的水间月，开启了另一个技能【幻想奏鸣曲】。
【幻想奏鸣曲】，当水间月使用与附近的人相似属性的能力时，可以增幅自己与附近的人的能力强度，也可以降低附近的人的能力强度，具体程度受双方能力强度、相似程度、以及距离影响。
水间月使用的是增幅双方的能力强度。
在自身开启着属性几乎相同的【超电磁炮】和【缺陷电力】的情况下，周围有一个lv5的御坂美琴，一个lv4的御坂10032，还有近一万个lv2和lv3的其他御坂妹妹，一瞬间就把水间月的能力推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高度。
不是外人难以理解，而是水间月自己都难以理解，仅仅因为能力强度的过分强大，甚至模糊了对自身的认知，而且现在还在模糊。
御坂美琴和御坂妹妹们对水间月的能力交叉影响的后果，连新手教程都没法预计，因此水间月才在新手教程的建议下找来上条当麻作为保险措施。
‘这种感觉，好奇怪……’
‘不需要什么计算，我就可以控制电流……不对，不是控制电流，而是我就是雷电……’
水间月的意识在奇怪的感觉下逐渐模糊，就好像劳累了很久之后在舒服的地方会很容易睡着一样。
‘喂！醒醒！醒醒！你tm的失控了！’新手教程在水间月心里大叫，却无法唤醒水间月的意识。
御坂美琴等人的眼里，水间月给人的感官突然变得不同，接着从眼中、口中甚至就在皮肤之下，涌起大量的电弧将他包裹了起来。
“可以停止放电了！退后退后！”将上条当麻领进来之后一直沉默的水间分身突然大喊道，听到水间分身的话，所有御坂妹妹立刻停下指间的电弧，然后有组织有纪律的整齐撤退。随后是反应了一下的御坂美琴。
停止了放电之后，水间月的情况却没有改变，现在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只有一个电弧扭成的人形了。
“水间，你还好吗？”上条当麻向着身边的水间分身问道，没成想却看见一张凝重的脸。
“我不知道……”水间分身面色纠结：“本体的意识依然存在，但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发起询问也没有回应。”
“挂机狗？”
“……，差不多。”
“那……要停止吗？”上条当麻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将水间月唤醒的，是身体传来的痛楚。
‘我就是雷电’这样的个人现实，与水间月切实存在的身体发生了冲突，并且电流对身体产生了伤害。
伤害痛醒了水间月。
而水间月醒来之后发现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全都是电磁波杂音一样的噪声，新手教程好像再喊什么，但是根本听不清。
而且电流伤害自己的事情并没有因为水间月的醒来就停下，水间月依然感到全身好像灼烧一样的痛楚。
而且水间月明明关掉了【超电磁炮】和【缺陷电力】，身上肆虐的电流却没有减少，似乎已经脱离了与他的关系。
因为能力太过强大而把自己电死这种事，听起来比吸收了庞大的魔力撑爆了自己还蠢……魔力？水间月好像想到了什么，而且想到这个之后，连新手教程的呼唤似乎都听清楚了：‘天使模式！’
水间月立刻开启了【天使模式】。
虽然【天使模式】是为了让水间月承受过量的魔力而出现的技能，但并非随着水间月消化了全部魔力之后便没有了作用。例在天使模式下可以用魔力补充受伤的身体维持行动，如水间月的手指和腿；另外天使模式下水间月对魔力的调集更加的灵活和快速。
磅礴的魔力浮现，开始与电弧争夺水间月体表的所有权，水间月的压力顿时一轻。
……
上条当麻向前踏了一步，如果水间月的状态再这样下去，他就上去打断实验。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是皱着眉头的水间分身。
过了一会，水间月体表的电弧终于安稳了下来，水间分身也终于和本体取得了联系。
雷电散开露出水间月的面孔，而水间月的表情和分身如出一辙的凝重。
水间月打量着自己的手脚，在心里问新手教程：‘你觉得这个实验成功了吗？’
‘都动用【天使模式】了，有魔力的掺杂肯定不是成功的lv6，但也不是毫无收获，你现在的状态应该很有研究价值，我先把你的状态刻录下来……滴，获得技能【雷·天使模式】。’新手教程自言自语一样说道，似乎它也产生了研究的兴趣。
水间月现在处于类似天使模式的状态，但身上的穿着是蓝白色条纹的铠甲，水间月能感知到其中白色是自己的魔力，而蓝色是特殊的雷电力量。
铠甲造型圆润，是全包围的重型甲，只有头部露了出来。头顶的光环和背后的翅膀则都是纯蓝色，好像电弧一样由折线和锯齿组成。
水间月在心里控制了一下，解除天使模式的同时，安分下来的电弧也一起消散。
‘其实你之前的状态，可能接近了‘科学天使’的形态。’新手教程有了些分析，说道。
‘你是说我失去意识那段时间？’水间月在心里问道。
“水间，你没事吧？”上条当麻上前扶住水间月。
水间月现在单脚站立，因为他的拐杖刚才被狂暴的自己摧毁了。
“现在已经没事了。”水间月拒绝了上条当麻的搀扶，用念动力给自己做了根透明的拐杖。
同时新手教程也在纠正道：‘之前你不是失去了意识，而是失去了自我。’
‘自我？’
‘没错，你的意识当时依然非常清醒，连接着你的分身也非常清楚。’新手教程继续说道：‘但你对于我们的呼唤没有反应，反而亲和的操控雷电，现在想来当时你的意识似乎转化成了另外一种存在。’
水间月想到一种不寒而栗的可能：‘你是说……我变成了天使？’
‘应该是正在转变天使的过程中。’新手教程纠正道：‘没有神圣属性，只是单纯的雷电力量中诞生的独立意识。并非十字教中的掌罚天使拉贵尔，而是纯粹的科学天使，你差点就真的彻底变成风斩冰华的同类了。如果你的自我当时没有醒来，继续让雷电直接代替你的身体的话，恐怕就真的变成雷之科学天使了，到那个时候你的自我还是否存在就不好说了。’
‘如果真的连身体都没了，你也要完蛋吧。’水间月觉得新手教程是在说风凉话，所以反问道。
‘如果见势不妙，我会直接从转移到你的分身身上的，还能带着【幻想刻录】一起，从头开始把你的分身打造成你就好了。’新手教程无所畏惧。
‘啧……你还能移动【幻想刻录】？’
‘金手指和系统之间才是绑定的，这是常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