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我猜你肚子饿了
水间月和两个火雾战士交谈了一会，主要就是向二人获取这里的世界观，取得了一大堆复杂的名词。
除了火雾战士和红世之徒以外，还解锁了‘红世’、‘红世之王’、‘存在之力’、‘自在法’、‘磷子’、‘火炬’、‘密斯提斯’、‘宝具’等等一大串词条。
当然，除了水间月询问她们以外，她们也向水间月询问了魔法的事情。
“这样看来，你的‘魔法’，和我们的‘自在法’，是非常相似的东西呢。”职场丽人，玛琼琳·朵一边说，一边在手指上勾勒了一个简单的自在法：“但是你的魔力，的确不是存在之力的任何一种显现形式，用存在之力来运转你的魔法，也没有半点效果。”
一旁的夏娜把胳膊支在桌子上，手托着脸，非常无聊的听着玛琼琳·朵和水间月的讨论。
并不是所有火雾战士都掌握着自在法，比如夏娜就只会通过宝具来释放她体内的力量然后夏姬八砍——因为是夏娜所以这招确实可以叫做夏姬八砍。
顺带一提，火雾战士或红世之徒使用的武器名为‘宝具’，但是与从者宝具没有什么联系，是用炼金术制造出来的，对于水间月来说就相当于魔术礼装同等的概念。
“我对于自在法越来越感兴趣了。”水间月真心说道：“可以将存在之力的操控方式教给我吗？作为交换，我也可以教给你们魔力的提炼方式，以及一些魔法术式，也可以帮你们和红世之徒战斗。”
夏娜和玛琼琳·朵严肃的对视了一眼，脸色很差。
“你们很为难吗？”水间月看出来了。
“之前我们已经解释过了。”夏娜胸前的吊坠发出了声音：“吾等红世之王，之所以要与火雾战士缔约，就是因为红世之徒吞噬人间界存在之力的行为，会造成毁灭世界的后果，为此而出手阻止它们。”
吊坠中声音的名字叫做亚拉斯特尔，身份是与红世之徒类似但强大很多的红世之王。
玛琼琳·朵的那本总是挨揍的大精装书，同样是一个红世之王，名为马克西亚斯。
吊坠和书并不是两个红世之王的本体，而是通讯器一般用来传递消息的装置。
“火雾战士们战斗时所使用的存在之力，是我们这些红世之王来提供的，而魔法师小哥如果学会操控存在之力，就要从周围事物中抽取存在之力了。”大精装书马克西亚斯说道：“这样一来魔术师小哥就和红世之徒没什么区别了。”
“确实很合理啊……”水间月眯起了眼睛。
存在之力和魔力不同，不能通过自身提炼获得，只能向自然界掠夺，是典型的不可再生资源。
而且，在自然界的各种事物中，人类的存在之力是最多的，因此红世之徒掠夺存在之力的最普遍方式，就是吃人。
“那么黑吃黑呢？”水间月又提出一个设想：“我会帮助你们猎杀红世之徒，然后夺取他们的存在之力。”
“被火雾战士击杀的红世之徒，其存在之力会回到红世，如果被小哥夺取的话，相当于影响了我们的利益呢。”马克西亚斯又说道：“而且小哥应该是很强的吧，一招就打翻了我可爱的高脚杯玛琼琳·朵，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存在之力和自在法呢？”
“大概类似于对知识的收集癖吧。”水间月耸耸肩：“那不说这个了。我能不能打听一下，刚才二位为什么要战斗呢？我觉得你们战斗的激烈程度，应该已经脱离切磋的范畴了。”
“这种事在火雾战士中可是很常见的。”玛琼琳·朵把满满一杯葡萄酒一口闷下，然后解释起来。
简单地说，两人再进行地盘争夺。
夏娜是先来到御崎市的，并且在御崎市追捕一个穷凶极恶的红世之徒，称号‘猎人’的法利亚格力。
玛琼琳·朵则是一直在追踪一个名为‘拾尸者’拉米的红世之徒，一直追踪到了这里。
然而火雾战士之间通常没有合作，只有划分地盘，尽可能井水不犯河水。
身处同一城市的两个火雾战士就爆发了争执，然后吵起来了。
“你们……就为了这个？”水间月感觉这个理由有些蛋疼：“尤其是你们的目标根本不是同一个红世之徒？”
脑海里不禁浮现了，一只大金毛和一只吉娃娃，为了一根电线杆互相吼叫的场面。
“不仅如此。”夏娜说道：“拉米是红世之徒中，少有的竭力不破坏世界平衡的人，他从来没有吞噬过任何人，只收集一些其他红世之徒留下的‘火炬’而已。他不应该被作为讨伐的目标！”
“哪有什么应不应该，红世之徒都是一丘之貉，全部都应该斩杀！”而这一点上，玛琼琳·朵持不同意见。
眼见着两个人又有打起来的趋势，水间月提醒道：“如果你们再打起来的话，我这边可不会再插手了。”
这话主要是在提醒夏娜：别去，你打不过！
“谁会怕！”猛将夏侯惇根本不领情，拎着大太刀就站了起来。
水间月立刻收起了桌子上的金酒杯，收回王之宝库中。
玛琼琳·朵眼疾手快的抱起剩下半桶葡萄酒，收进了她自己的空间装备。
下一秒，夏娜一脚踢翻桌子，然后两个火雾战士再次打了起来。
撇撇嘴，水间月直接跳到附近的高处，打量着两个人的战斗。
眼睛紧紧盯着玛琼琳·朵手中勾勒的自在法。
虽然已经不是从者caster了，但【魔神智慧】的固有技能依然可以发挥作用，只要是神秘力量，都可以快速的理解学习。
不过只能用看的，想要学会自在法和存在之力的控制方式还是很勉强。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水间月的目光令人难受，两个人打着打着逐渐朝远离水间月的方向转移了阵地。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水间月没有跟上去，留在了原地打量起头顶暗红色的屏障。
这个大规模的屏障是名为【封绝】的自在法，是每个火雾战士和红世之徒都掌握的、被最普遍使用的自在法，被封绝笼罩的领域不是单纯时空静止，而是从因果上被主世界的片段切割了下来。
就像是把一步视频抽出一帧，肆意编辑之后再塞回去一样。
在封绝中因战斗对人类和建筑物造成的伤害，都可以在解除封绝之前耗费非常少量的存在之力修复。如果不修复就解除封绝，会导致伤害与破坏在真实的世界发生。
屏障跳动了一下，然后封绝被收回了。
人声、汽车声、风的声音，全都回到了水间月的耳边，世界正常了起来，普通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经历了多么漫长的一秒。
看样子那边的战斗打完了，水间月没有去关心战斗结果，而是转身跳入了普通人的社会。
既然打算在这边的剧本中获取大量的【点数】，显然需要在御崎市待上一段时间，那么就有必要准备自己的‘据点’了。
好在这次，水间月不需要再靠分身打工来获取资金了。
日本的小钢珠店，可以用赢得的小钢珠兑换一些黄金制成的小物件作为奖品，而小钢珠店的旁边则通常开着金店，愿意收购这种做工非常粗糙的东西。
用分身包裹自己，换了一副完全不同的面孔，找到一家小钢珠店，随意转一圈，悄悄的记下了黄金奖品的形状。离开之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从王之财宝中掏出一块金砖来，用炼金术快速的制作了一些一模一样的奖品，是印着莲花的金币。
接着，找到另外一家、不同公司所属的小钢珠店，走进了旁边的金店。
“欢迎光临，要看看首饰吗？开——玩笑的。”店员是一个爽朗的年轻男子，看到走进店里的水间月，开玩笑道。
因为没有人会走进这种金店买首饰的，会踏进这里的，只有一些手气不错的年轻人。
水间月恰到好处的表演出有些难为情的表情：“老板……你们这里收其他店的黄金吗？”
“哦？”老板审视的上下打量着水间月。
“那个……”水间月扮演出一个腼腆的形象：“和其他金店的店员出了一些争执，为了面子不想再去那家金店兑换了。价格低一些也可以接受。”
“拿出来看看吧。”
水间月从怀里掏出刚刚制作出来的金币，放在柜台上。
“是‘莲花’家的啊，离这边有段距离啊。”老板认出了上面的商标：“保存的不错，没什么划痕，完全可以拜托朋友去那边兑换吧？”
“那个……我，没什么好朋友。”水间月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真的……？”老板怀疑的打量着水间月：“我说，这该不会是偷来的吧？”
“当然不是了！”水间月立刻激动的说道：“我攒了半个月赢来的这些，那家的店员看我兑换的太多，想要压价，我就和他狠狠的吵起来了！”
老板拿起几张卡片，在阳光下弯折了几下，确实是真货，作为一个店员这些眼力还是有的。
“罢了，我就做个好人，收了你的金币吧。”老板一副大方的样子：“一共六十六枚金币，按照我这里的价格是九十九万，我再给你填个整，给你一百万吧。”
水间月惊讶的看了一眼老板，然后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的，谢谢老板。”
老板手下了金币，直接点出一百张‘福泽谕吉’，厚厚一摞扔到水间月手里。
水间月转过身，撇撇嘴走了出去。
实际上老板压价了两成半，把两万日元一枚的金币按照一万五千日元收购的。
但是没办法，如果直接去在‘莲花’钢珠店所属的金店兑换，当天他们对账的时候，就会发现多出了几十枚金币，接着就报警，惹出一连串事情来。
而这家金店的老板，一定会怀疑这批金币是偷来的赃物，不过显然他有足够的门路，即使是赃物也敢压价收下。
至于直接把金砖拿到正规的金店——正规的金店是要核对公民信息才能交易的，而水间月现在就是个黑户。
当古董卖更是不可能，王之宝库里拿出来的这些黄金，虽然是乌鲁克时代装进去的，但是拿出来都是崭新的反光，完全没有时光冲刷的痕迹。
反正浪费的是吉尔伽美什的黄金，水间月丝毫没有贱卖财宝的心痛感，悠哉哉的数着钱，前往下一个目标了。
办假证。
日本的人口普查，永远比实际人口要多出十几万人，因为在光鲜的城市之下，太多人需要一层假身份。
背井离乡躲避债主的、出狱后想要改头换面的、黑帮高层金盆洗手的、想要结婚的倡伎……松散的户籍制度给了他们极大的方便，只要几万日元就能拿到一个就算用来结婚也不会被发现的假身份。
带着还有着打印机余温的身份材料，水间月到市中心租了一间普通的高层公寓，然后买了些生活用品放在家里，才算是把一切安顿下来。
刚刚降落这个世界时是早上八点钟多一些，而现在已经夕阳西斜了。
水间月打开阳台与房间的拉门，想要走出去欣赏一下夕阳。
却惊讶的发现，他的阳台栏杆上，挂着一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