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果你是时光给我的礼物
周六从午餐的前一个小时开始，天气仍然有些凉薄。整栋楼都显得昏昏沉沉。
昨晚焦某人明明十一点半都睡上了床，也断网了手机，但耐不住马飞的夜聊，也就辗转反侧不得安眠了。
谈及写作，无论是马飞，还是孙一闻，过去都有过中二写作经历，焦某人自不必说，写的中二日记十一本如今还封存在老家神秘宝箱里。
孙一闻写过十万字的神兵小将续写，至于是否有十万字，就不必去考证了。马飞倒是没说多少，写成第十卷，算是有一万多字，也很厉害了。
马飞在夜聊会期间，第7次公开宣布：放弃此次软考。
嘁，室友们都习惯了这种表子言论。
凌晨两点焦某人弄完属于马飞的第十卷就沉沉睡去了。马飞的鼾声也很讨巧，敷衍着打了一会儿，就偃旗息鼓了。室友们也得此能安然入睡了。
……
早上马飞自然是早就起床东窜西逃洗漱了一番，便开始戴上耳机英雄联盟。
焦某人则先是穿上秋裤，再从温暖的被子里缩出来，待到适应了温度，才开始畏畏缩缩地下床。
小亮和焦某人去洗漱，狭路相逢了马涛。
马涛即使是刷牙，也像猴子般上蹿下跳。
双十一快到了，男男女女大学生们都有一些比较关注的对猫猫乐此不疲。
世上之事本无对错，你与我不同，我便想指摘你。并无必要。你也很好，我也不错。
马飞沉默着，只是发出跨嗒跨嗒的键盘鼠标敲击声。
“吃饭啊！”孙一闻叫着。
“不着急，我十一点半再去吃。”小亮委婉拒绝。
焦某人沉默不语。比起现在，焦某人更赞同十一点半再和小亮去食堂。至于吃什么。
需求工程里有讲，客户并不知道自己到底需要什么。知道要吃饭，去了食堂，也并不知道该吃什么。所以才有致力于不断理解需求的大量任务和技术，即需求工程。
马负乘自然也起床洗漱完毕了，穿着社会感十足的皮夹克，蹿到514，进门低吼：
“鱼哥！（马飞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获得新的绰号）”
马飞戴着耳机，一言不发，不为所动。
键盘敲击声没了，只余鼠标偶尔点点点——看来马飞操纵的英雄阵亡了。
也是菜鸡。
在夸人游戏打的菜时，五幺三五幺四兄弟联盟有个不成文的比喻：
“你打游戏比老焦还菜！”
倒不是说老焦有多菜，又并不是所有兄弟萌都和老焦打过游戏，其来源于马飞的表达能力很强的言论。
至于为什么马飞说老焦菜，就要知道焦某人和马飞玩游戏的态度方法了。
焦某人与马飞玩游戏时，孙一闻、马飞等形容其为：
就是少一根筋、就是不好好玩、就是想搞我马飞。
即使如此，马飞仍然坚持喊焦某人一起打游戏。这就是兄弟萌的深厚情谊。
马飞想着：
总有一天，我也要让老焦尝尝，被老焦式打游戏坑哭的感觉！
然而打游戏时的态度很反映一个人的真实脾气。
焦某人即使被坑了，也不会破口大骂，也仍然还能比较稳重。最多说一句：
“受不了了，队友好坑啊！”
当然，焦某人自己玩自然不会像和马飞一起玩的时候那么瞎玩，所以偶尔马飞看到焦某人自己玩时候的漂亮战绩，就不禁感叹：
“诶！！？你个狗屎老焦，怎么每次我看你自己玩都这么牛批，跟我玩就那么坑呢？”
玩的久了，焦某人在与马飞玩游戏时也难免露出马脚，表现出了略微高超的水平，让游戏优秀滴结束。
马飞便知道了，老焦不是坑，老焦是坑我马飞！也不是不会玩，就是故意搞我马飞！
下一次，马飞仍然会大喊一声：
“老焦，打游戏不咯？”
焦某人若是答应，便会回一句：
“你他喵倒是上号啊！”
或者简单一句：
“上号！”
……
“走啊，恰饭啊！”孙一闻在十一点十四又倡议道。
室友们沉默以对，表示并不买账。焦某人才刚刚开了英雄联盟，马飞已经把游戏换为守望先锋了。
人们的作息并不相同，它们只是互相适应。就像人们的悲喜并不相通，它们只是互相宽容。
刚开始喝果酒，焦某人并不觉得好喝，习惯了之后，这种只有三度的微醺，让焦某人在这空泛冷离的世间，又多了一份慰藉。
“阿福怎么不找我玩啊？”
吨吨吨。
刚想着，阿福就发来了消息：
【快帮我盖楼，你也*******～】h***s 点击链接，再选择浏览器咑閞；或椱ァ製这段描述￥******￥后到??◇****??
焦某人继续吨吨吨。
带上发箍，不畏世俗的看法。焦某人预备和小亮一起去食堂用膳了。
在这人心冷漠物欲横流的世界，唯有这梅菜扣肉还有点温度。
……
喊了马负乘，小亮、马飞、孙一闻和焦某人五人在二楼吃十块。
先在席间聊了恶心心的话题。
“今晚吃水饺吧？”马飞提议。
“省钱？”焦某人问。
“肯定省钱啊！”
“我是说是为了省钱吗？”
“想吃，而且省钱。”
“我就是问是为了省钱还是想吃还是都有。你怎么就get不到我的g点呢？”
最后快吃完了，遇着了马世龙。
回去路上。
“‘如’难道有超过的意思吗？”马负乘反问马飞。
“不如，那就是比得上的意思。”马飞开始狡辩。
“那老焦，‘如’有超过的意思吗？”马负乘开始咨询专家意见。
“‘如’没有超过的意思。”焦某人回答，“但是你硬要赋予它超过的意思，也是可以的。语言只是表情达意的工具，只要你能让对方理解，你说的就是好的，就是对的。语言而已，不必遵守别人的规则，只要你自己用的好那就是好。”
……
“古有圣贤孔子、老子、孟子、庄子等，今有老焦表达能力极强，故称其为：表子！”马飞开始挑起战端。
“诶，老焦，马飞学你说话！”马负乘怪叫。
焦某人不假思索：“当一个人足够优秀，那么别人就会模仿他。”
焦某人走在前面，黑色的背影萧瑟而又寂寞。
呸呸呸。
“嘿！”马负乘说，“那我就在模仿马飞！”
“你模仿个锤子，你怎么模仿我了？”马飞抖了抖身上的脂肪团，随口回问。
“我叫你头哥不是模仿你吗？头哥还不是你先叫的？”马负乘一脸憨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猴子马涛唧唧歪歪久了，马负乘也有些退化的迹象。
……
除了扫雷之外，蜘蛛纸牌也是昨晚计算机网络实验课上的xp系统的主流游戏选择。
焦某人昨晚窜到张高尾旁边，看到他玩扫雷，就很手痒，忍不住想指指点点。人就是这样，自己玩觉得没什么，看别人玩就忍不住指指点点。
就像那段咒骂一样：
你妈今晚买菜必涨价还超级加倍，你爸斗地主三四五六必没有七，你爷爷下棋必被指指点点，你奶奶跳广场舞必拿不到c位。
简直恶毒好吗？如同多年前的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一样恶毒。
其实是真的有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的。焦某人听说过方便面开出两包调料包的，也听过没有调料包的。
天气还很冷，焦某人已经不再寒冷了。
如果说马飞是时光给焦某人的礼物，那么这个礼物肯定花了不少运费，毕竟超过一百千克要运费超级加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