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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泰山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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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马的一场浩劫,七个人共同走向了一条路,这条看起来似乎是大道的路,却已经发生了细微的扭转。

    自从罗桑与扎西先后陨落,西北这片地早就失去了该有的江湖秩序。

    铁战的金国计划尚在启动,途中险象环生,一个致命的失误,漏掉了况鸿飞这个败类中的败类。

    金印,部落,逐渐已经被人们遗忘,夹着困惑而多次被命运所牵连的江湖人在没了相对完善的部落控制后,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其中不乏有一些荒诞的秩序在民间流传开来,三老会的拜火节便是其中之一。

    手执中原教主令,闭着眼睛虔诚地在一团篝火前做起了祭祀。

    “火圣通天,火圣大能!”

    一声声口号响起,祭祀台下一个带着面具光着膀子的男人将手伸进了烧开的油锅里,他的手仿佛是一块石头一样结实,不仅锅中的油不伤他,他还翘起拇指戳开了锅底。

    发了疯般地鬼叫数声后,那个男人从容地上了祭祀台,顺手接过一把烧的火红的香举起又落下,将还在燃烧着的一端狠狠贴近胸膛,燎得滋滋作响。

    台下人一阵狂热地欢呼,他依旧淡定地握起拳头平衡撑开,胸前的香柱像是黏在身上一样。

    紧接着,两名戴着红色面具,身穿红色马褂的人也登上了台。

    站在祭祀台两端,又像那人一样,以同样的方法将手伸入滚烫的油锅里。

    随后,两人双手捧起滚烫的热油向那个男人泼去,边泼边叫着一些听不懂的话来,那男人坚实的背肌像是一堵石墙,稳扎在祭祀台前。

    不出一刻,热油已经浇满了全身,他从祭祀台角落微笑着拿起一团火把,将身体前前后后都熏了一遍,大声喊叫起来。

    疯狂的人群,再次跟着吆喝起来。

    “火圣通天,火圣大能!”

    令人奇怪的是,就在这时,那个男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样,大步迈开沿着祭祀方台走动,嘴里念念有词。

    两个红马褂的人也跟随着走动起来,三人在祭祀台上转起了圈,越跑越快。

    台下的人目不暇接,只见那三人随着转动速度的加快,慢慢形成一团火焰。

    “火圣下界,教众跪拜!”

    吹号角的祭祀连吹三声号角后,激动地喊道。

    众人看的如痴如醉,连忙下跪祭拜。

    南街盛安票号内的账房先生将算盘擦得干干净净,聚精会神地敲着。

    那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在门口徘徊了好久,见票号内的人少了,他才唯唯诺诺走了进去。

    “杨阿伯,今年的银两该结了,回头我再跟掌柜说一声!”

    账房先生依旧头也不抬,认真地敲打着手中的算盘。

    “如果今天实在不方便的话,那我明天再来!”,说罢就要离去。

    账房先生抖了两下算盘,将袖口提了提说道:“做的好好的,听你这意思是?”

    “没有别的意思,老婆生了,阿爹腿脚不方便,我该回去了!”

    “掌柜的怎么说?票上盖印了没?”,账房先生神情淡漠地问道。

    那人咬了咬嘴唇,将银票捏在手中,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连同去年的一共二十二两银子!”

    账房先生一听,拄着下巴,一手伸出来说道:“这个要看票的!”

    “那我还是明天再来吧!”

    要钱未果,那人就匆匆离开了盛安票号。

    半路上,眉眼都皱成了一团,紧紧握着手里的银票,心间一阵酸楚。

    索性就不想了,他穿过了巷子,将手中银票放入怀中,径直往盛安大院走去。

    盛安大院在巷尾,偌大的庭院占据了将近南街的三分之一,这一带三城领地的银票兑换都归盛安票号接管。

    可从前这个熟悉的院子自从两年前的一场变故开始,就变得极为陌生。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在门口逗留了好久才拍下门环。

    “哦,文老板?”

    里头的一个丫头惊呼道。

    那人沉默了半晌,问道:“当家在吗?”

    丫头指了指后庭院说道:“二老爷刚从乔家山过来,正在礼堂,您随我来!”

    一脚踏进了院子,精美的砖雕院墙矗立在面前,从侧门走过去是一道长长的回廊,回廊旁是家丁的睡房。

    一直往前走,一道拱形的门墙里头又是一座庭院,这座庭院的摆设可就朴素多了,南墙旁栽了数棵松树,尽管是到了秋季,枝叶依旧繁茂。

    “二老爷,有客人拜访!”

    作揖罢,丫头匆匆扭身回去。

    堂前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一手端着一杆烟枪,一手提着只鸟笼,正在逗着笼中的八哥。

    八哥突然叫了起来:“文老板,文老板!”

    那慈善的老人立马变色,紧端起手中的烟枪朝着八哥头顶砸去。

    “杨二爷,千万别!”

    老人装作没听见,愣是将那鸟笼打个稀碎,无辜的八哥惨死在笼中。

    “哎呀,我这人有个毛病,凡是不属于我的东西那就谁也别想得!”

    那人气势冲冲几步走进院内,看着地上死了的八哥,心中一阵酸楚,本想着狠狠骂他两句,可一想在城外洞里的家人又忍了下来。

    “杨二爷,今年的祭祀做完我就离开了,明年我不打算再做了!”

    杨二爷端起烟枪猛抽了一口,缓缓走下台阶说道:“就你做的祭祀才能服众,你这一走,谁来做啊?”

    “二爷,我已经这样了,你们还想要我怎样?身上七七八八算下来没有一贯钱了,我内人最近生了孩子,身体虚,我想把去年的工钱结了,买些良品补补她身子!”,他躬下身子哀求道。

    杨二爷吐了一口烟气,又从烟袋里捏了一撮烟叶揉揉,慢吞吞地装进了烟枪头,随后他又懒洋洋地指着家丁搬过来一张躺椅一坐,半眯着眼才回了话。

    “哎呀呀呀!文老板!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若是要些补品直接说就是了,实在不行,叫两三个兄弟给你内人补补也行啊!你说要走,这也忒不像话了吧?”

    杨二爷一通嘲弄,直接惹得那人暴怒,他紧握双拳吼道:“你们兄弟三别忘了,当初是谁让你们在城里安顿下的,又是谁给你们三老会给的场子!”

    杨二爷轻蔑地看了一眼,懒懒地抬了抬手,不耐烦地说道:“消消气消消气,知道你文盛安年轻体壮,可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说这话?祭祀这活儿你还得给我做下去,不然分文不给!”

    他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杨二爷大喝一声:“杨二栓子!”

    那杨二爷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招呼来两家丁,将桌椅连人全都搬了进去,理都不理发狂的文盛安。

    被传为活着的圣人,民间的武状元,转眼之间两手空空还要受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