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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静回去之后,就与祁连说了此事,祁连他早就从下人那听说了此事,却不急着出面,呆在幕后,想看看自己女儿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自己渐渐老去,而大儿子又生死未卜,他不得已往女儿的身上寄托了厚望。
所幸祁静所做的,一直都很不错,虽然偶尔有一些需要打点的地方,与她说了之后,她也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努力地做得更好。
祁静把祁连交代的种种都打点得井井有条,祁连对祁静很满意,甚至想着再过几年,便把这庄子全全交给祁静来打理了。
只是……祁连有些事情,一直瞒着祁静来,没与她说,都是自己偷偷在背后把握,倘若真把一切一切都交给她来,也不知道祁静能不能接受得了……
毕竟……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呀……处理不当,不单自己十几年心血付之东流,甚至还可能会丢了性命。
“父亲,父亲。”祁连听着有人喊着自己,才突然回过神来,只见祁静站在自己的身前,瞧着自己,轻声交换。
“哦哦,我知道了,既然是误会的话,便于那苏定苏方道个歉,便是了,他们若是不肯原谅,今后不再来往,那也罢了。此事当时在场英雄都瞧见了,便是他们理亏,谅他们也在江湖上也说不出什么话来。”祁连道。
“是。”祁静点了点头,“父亲,另一件事呢?”
“另一件事……”祁连刚刚出神,一时间没想起来祁静说的是那件事情,“这……”
祁静瞧出父亲刚刚没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便再提醒了他一次:“我说的是那个奚小过的事情……”
祁连这才想起来,便说道:“那奚小过身中乌鹭太阴掌力,伤势如何,你可曾问过?”
祁静点了点头:“他与我说他没事,叫我不用担心。”
“可有大夫为他看过?”祁连补充了一句,“这乌鹭太阴掌力……可非比寻常呀……”祁连一提起这掌,便想起了自己那苦命的孩儿来,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是死是活,先生当时说为他续了七个月的寿命,而当下七个月已到,却不见他的消息传来,真是急煞了祁连,“此事终究是在我们庄子上发生的,而他又与你有恩,他若有什么闪失,只消教天下人谈论呀。”
祁静也不知道自己哥哥是真没事还是假没事,可是自己就算再去问哥哥,哥哥也是不会把实情告诉她教他担心的,是故她也只能相信自己哥哥没有骗自己了,更何况哥哥所言确实有他的道理,他说他遇见了美芹先生,从他哪儿学来了心法水龙吟,连那日那刺客的掌力,都能被水龙吟给化解,那苏定的一掌又算得了什么呢?
祁静与祁连道:“他是美芹先生的弟子,那美芹先生与先生斗了大半辈子了,都是人中之龙,而且先生也说过,美芹先生的心法水龙吟可以化解这乌鹭太阴掌的掌力,想必那奚小过定是学来了这心法,才得以全然无事的。”
祁连想来也是,便点了点头:“是这般道理。”他抬头看了看祁静来,忽然心生出一个不太妙的想法来……
那奚小过与祁静一个多月前在江左发生种种,祁连也从常习那儿听来了,但是他还没有多想些什么,只道是这奚小过侠义心肠,与祁静有恩,自己到时候多加款待便是。可是那时归那时,现在想起这事来,祁连却越发感觉不对劲。
我瞧祁静的模样,她该不会是瞧上那奚小过了吧……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懂事得紧,但是毕竟年龄到了,很多东西都是拦不住的……只是关于祁静的婚嫁大事,祁连早有打算,可不愿当下被奚小过搅了局。
如此这般,祁连想着试探试探祁静来,看看是真是假:“那要不要请先生去,为那奚小过看看,七个月前便是他为你哥哥续上一命的,若是他能去看看,定能手到病除的。”
祁连想的是,那先生身份可是一个秘密,只怕是天下只有两个半人知道,那两个是他与祁静,剩下半个是生死未卜的祁小过,祁静应该知道孰轻孰重,若是祁静拒绝了还好,可若是她心系情郎,当真同意了下来,那只怕自己便是才对了。
而祁静却没有想的那么深,她是知道那人是自己哥哥的,只想哥哥早便知道先生是谁了,真让先生为自己哥哥再看一看也未尝不可。
但是祁静还是回绝了父亲,她还不知道祁小过已经和先生见过面,而先生已经认出他来了,她只道是在哥哥赢到最后,把那些想迎娶我的对手给打倒之前,可不能教先生与父亲又或者是别人识得哥哥出来,不然可就前功尽弃了:“这便不必了吧,先生毕竟是先生,现在他不过是一个普通账房先生,可不会什么武艺来。”
祁连听罢,若有所得地点了点头来:“有理,那你便吩咐下人,熬几味补气的药来,与那奚小过吃吃吧,他于你有恩,你也当做关照关照他来。”
“是。”祁静点了点头,“父亲,还有一事。”
“何事?”祁连问道。
“那奚小过现在怎么说也算是受伤了,还请父亲能将下一轮的比试给推迟几天,叫他好生歇息歇息,养好了再上场比试。”祁静道。
“可是那日程不是早早便定好了吗?”祁连摇了摇头,“你与最后那胜者那日,是你的生日来着,我要在那日宴请家中宾客……若是这一轮要要后推迟,岂不是连你的生日都要给推迟?”
“这无妨。”祁静忙道,“生日早过晚过,甚至过与不过,对女儿来说,都没有什么关系,女儿只希望父亲能将那轮比试给推迟几天,仅此而已。”
祁连刚刚舒缓的眉头,又不禁皱了起来……他又怀疑起了祁静与那奚小过的关系了。
“那我便考虑考虑吧。”祁连伸手撑在自己的额头上,“你先下去吧。”
“是。”祁静道,她心中想的是,早些过玩些过生日有什么区别,等到时候哥哥在父亲面前揭下面具、一家三口团聚的时候,才是她真正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