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过棋剑录 小说()”查找最新章节!
“你们说这算什么事?”祁宏在酒家里面对着一众狐朋狗友,嘟囔抱怨道,“你们说,我在共月庄里收那小丫头片子的气也就算了,怎么来到江左这地界,我也要受她的气来?真是窝囊,要是别人,我早就一个巴掌扇过去了。”
“祁大少爷在江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与祁大少爷共度春宵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祁大少爷何必单单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俗话有的好呀,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在他边上,一个和他差不多衣着的公子哥给祁宏开导道。
“你们这就有所不知了,那丫头片子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她的父亲毕竟是个人物,我爷爷教我和他们好生打理好关系,他还说要为我和那丫头片子说媒,诶,要不是为此,我来懒得打理她呢。”
“既然如此,祁大少爷也便别在抱怨了,”另一人说道,“这普天之下,那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又有那个男人不去外边拈花惹草,都是常事,祁大少爷日后只当瞧不见她,照样似现在这般花天酒地,也未尝不可呀。”
还有一人也搭腔道:“如若是祁大少爷真对他情有独钟,我也有一办法,待得祁大少爷娶她进门后,冷落她多少日子,也不寻她,也不入房,这女人水性,日子久了,他自当会想起祁大少爷的好。”
“诶,”祁宏叹了口气道,把手中杯盏一饮而尽,“如若真当同你们说得这般简单就好了,现在八字才刚刚有那么一撇,指不定结果如何呢。”
“如何说来?”那人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们是有所不知,她虽是我的表亲妹妹,可尤是不太相熟,我爷爷老早之前就去找过我这个叔叔,要替我定下这个婚约来。”祁宏说道,“你们说,这婚嫁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这两样便是可以了,可我那叔叔不知道发的什么疯,偏说要看我这个妹妹的喜好,她说喜欢我,叔叔才同意这门婚事来。”
“哪里有这等说法?”那些狐朋狗友们纷纷应和祁宏道。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呀,可只道是我怎么和她亲近,她都对我冷冰冰的,只说不喜欢我,要让我这个叔叔退了这门婚事。”祁宏一摊手,“可我爷爷却偏偏不死心,他也同你们一个说法,说女人水性,要我多多与她打好关系,多多送她一些首饰脂粉,总有一天她会回心转意的。可你们也瞧得了,眼下我不知送了她多少东西,待她如何的好,她也依旧是现在这副模样。”
“是所谓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呀,”在祁宏的身侧,一人勾搭起他的肩膀来,“真是苦了你了。”
“苦什么苦,老子又不是真喜欢她,”祁宏哼了一声,“现在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待我真把她给娶到了手,把他家的庄子一拿,到时候老子直把她卖到青楼里来,教她一双玉臂……一双玉臂什么来着?”
“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偶有人还读过几本书,直给祁宏讲解道。
“是了是了,就是这句话。”祁宏又喝下去一盅酒来,“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我要她受尽人间疾苦,方解我心头之恨。”
酒过三巡,也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时间了,祁宏只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事物仿佛皆有三四个分身一般,教他琢磨不定,伸手去抓,自己的手也变得不是自己的手一般。
说起来。他忽地想起了什么。自从今天下午从共月庄的米铺中出来,似乎就没见到师傅了。
也不知到哪里去了。他撇撇嘴,其实他对自己这个新拜的师傅也算不上有什么好感,毕竟他的爷爷从小到大都给他请过不少的名师了,欧冶子虽然瞧起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可说实在的也没让祁宏感觉到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也不过是个庸人罢了,这般的人,要多少我爷爷就能为自己请多少来,找不见就找不见吧,有什么好可惜的。祁宏想到。
他有些尿意,离桌起身,往酒楼外间走去。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更何况祁宏原本就不是什么怂人,他可是江左一代小有恶名的恶少。他正晃晃悠悠地朝着外间走去,突然瞥见有一模样俏丽的女子来,正在一个人喝着闷酒,他可怎会放过这样的猎物,只道是借醉往那女子身边一靠,软趴趴地倒在那她的肩上。
那女子正出神,瞧得他这模样,先是一愣,只道是哪来的醉汉,连忙起身,教他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你别走嘛……”祁宏似醉非醉地说道,“小爷要让你陪小爷我一晚上,如何呀?”
“疯子?”那女子只觉得眼角抽搐。
“疯子?你居然骂小爷我是疯子?”祁宏慢悠悠地爬了起来,“你可知道小爷我是谁吗?”
“你是谁有管我什么事来。”那女子只道是。
“小爷我可是这江左赫赫有名的祁宏祁大少爷,你可知道?能被小爷我看上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还不乖乖听小爷的话来?”祁宏板起脸来,可是在醉意下,直叫人觉得滑稽可笑。
“没听说过。”那女子瞧了瞧他,心中只道是他醉了,既然是醉汉,只要别与他多做纠缠便是了,待他醒过来就可以了,“要喝酒回自己座上喝去,别来吵我。”
可祁宏从来霸道惯了,他又会武艺,这种场合,重来都是强上,有哪能容得对方的意愿,是故他直接伸出手去,将要搭上那女子的肩膀:“就让小爷我好好爱抚你吧。”
那女子身形急退,可是绝不让这咸猪手触及自己半分,她自幼习武,面对侵犯时的各种应招都刻在自己的脑海中,此刻事发突然,她也来不及细索,直接就是抬起一脚。
可当那女子反应回来时,她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反应过于激烈了。
她这一脚直接踢在的祁宏的裆部。
祁宏本来就有尿意,又是醉酒,这一脚踢在他的要害之处,他连叫唤都来不及叫唤一声,就昏死了过去,膀胱肌肉一松弛,祁宏的裤裆立马就湿了一大片了。
那女子只道是自己坏了事了,左右看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连忙招呼来老板娘道:“这事你瞧见了呀,是她招惹我在先,可不是我有意如此的……他若是醒来有什么事……有什么事……只道是教他去找一个叫徐彪的人,他是我弟弟,教他来打理就好了。”
没等老板娘说话,那女子像是个惹了事的孩子一般,捂着脸跑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