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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轻声问着祁小过:“小过,你与我说说,这段时间你到哪儿去了?小静可与你一起回来了,她可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祁小过忙安慰父亲道:“父亲,您放心就是,小静他也同我一起回来了,当下就在别的厢房中,今夜是我先来看您,”
祁连闻到祁静没事的消息,不由地松了口气,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祁静当下安然无恙得消息对于他来说比什么都要好。
“只是小过,你当下怎么选择现在偷偷来见我,你既然回来了,自是可以直接来见我就是……”祁连伸手按在了祁小过的手上。
“这正是我想来找父亲你说得。”祁小过道,他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祁连,特别是有另一个“祁小过”得这件事情。
祁连听罢,也终于知道祁小过究竟在怀疑什么了,不由地摇了摇头:“这也是只怪我没有与你细说。”
祁小过一愣,他一直以为这是别人趁父亲卧病的时候设计的诡计,可是没想到父亲居然也知道这一回事。
“你是一面大纛,”听得祁连给自己解释道,“天下人举兵反抗朝廷,都是要看着你的……举兵得事情一起,就已经是覆水难收,你是绝对不能出什么事情,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天下人心一散,大业难成,跟着我们举兵的多少英雄好汉,也就犯了谋逆得死罪。”
祁连顿了顿:“我是为了报你的父亲当初对我的恩情的,虽然你一死,我也失去了反抗朝廷的意义,但是毕竟为父当初为了你,把不知道多少人牵扯进来了,若是当下就这么放手不管,也未免有些太对不起他们了吧。”
“所以……父亲您是给我找了一个容貌相近的人吗?”祁小过一下就明白了,“所是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就先推他出来应付,稳定住军心。”
“是这般。”祁连点头,“当下你回来了,那人自然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他虽然与你长得相近,但是若是与你熟识的人,便就可以一看看出你们之间谁是真谁是假,那人也不敢这么鸠占鹊巢下去。”
原来如此……祁小过自顾自地点头,他这才明白父亲的设计。
“你日后来见我,大可以大大方方地进来,不用再同如此这般了。”祁连道。
“不,父亲,我还有一件事想与你说。”祁小过正色道。
“什么事……”祁连愣了愣。
只听得祁小过把王管事在祁连屋外的安排,以及他调整庄中家丁的事情一并告诉给了祁连来,祁连听罢,面色逐渐转阴:“小过,你这话当真吗?这些事情,他可是从来没有与我说过的。”
“我与那王管事又没有什么仇怨,何至于诬蔑与他。”祁小过道。
祁连咬牙道:“他调整庄中家丁,是为了换上他自己的人,他安排家丁在我房外看守,是为了堵塞我的耳目,不让别人把它干的这些事情告诉我来……小过,要不是你,只怕我就一直要被他这么欺瞒过去……待得我身子好了可以走动的时候,这共月庄,已经不姓祁了!”
“父亲,我觉得王管事这么做,绝对是他背后另有别人指使,他才会这么干得,当下就算是您直接揭露他,只怕也无济于事,最重要的要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指使着他。”祁小过与祁连道。
“你的意思是……”祁连突然觉得祁小过当下真的长大了,心思也比以前要沉稳得多,自己居然到了有一天要想祁小过问计得时候。
“我还暂时不想告诉王管事我就是祁小过——我与祁静当下都是易容进来的,王管事只以为我与祁静都是寻常的好汉……我与小静当下都是天劫未过以上的水平,这在江湖好汉中,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存在,他不可能不打我与小静的注意……更何况我又反复与王管事强调,我是因为仰望你的威名才来投奔得,王管事后必定会寻人来问我,说些您的坏话云云,让我转投他背后那人。”祁小过给祁连说道,这其实并不是祁小过自己的想法,是他与祁静二人一起商量出来得,“我与小静设下了一个圈套来,就等他自己来钻。”
“你能想到此处,实在是令为父欣慰得紧呀……”祁连不由说道。
祁小过道:“父亲,我今夜来见您,把您窗外的两个守卫给打混了过去,待得天明只是,王管事定让会知道有人偷摸摸地来找过你……他可能没有想到会是我,但是也定会去搜查一番……父亲,只希望您待得明日,王管事问您今夜的事情,您就说您睡得熟,不太清楚就是了。”
“我这有个玉佩,你要不要拿去,待得明日我就告诉王管事,就说昨夜大概是进了贼如何?”祁连只问。
祁小过深思了片刻:“不,父亲,这只怕反而会叫王管事确信您昨夜和别人交流过——这话实在是叫人信不得,就算你真的有贼,又有哪个贼会选择选着打昏门口的两个守卫,到您这儿来偷东西……只怕多说多错,父亲您就直接说不知道就是了,让他王管事自己慢慢猜吧。”
“也好。”祁连闻罢,点了点头,“孩子,你当下虽然假着别的身份,可以暗中调查王管事背后的人,可是要知道,你当下不是祁小过,王管事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付你,我知道他不会武艺,手下的家丁齐上也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他身后人呢?他身后的人,说不定会是林云远抑或是陈叔时,他们可都是琳琅境的高手……你可要万分小心呀。”
祁小过闻罢,只是一笑:“我明白得,当下就算是他们,想要杀我,也没那么简单了。”
祁连最受伸手按在了祁小过的手背上:“小过,你已经长大了,许多事情,也该到你自己拿主意的时候了,只是要千万记得,人心叵测,在这个世上,或许除了小静之外,别人辨识再也信不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