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顶点小说网,读书愉快,有事请随时给管理员留言

手机阅读 | 免费注册 | 用户登陆 | 忘记密码

首页>综合其他>在超能力世界里做神警> 第88章 两个世界

上一章 | 作品目录 | 下一章 | 报错求片

背景色: 字体: [ ]

第88章 两个世界

    “在超能力世界里做神警 小说()”查找最新章节!

    黑洲的空气里似乎都在冒着火星,似乎稍有摩擦每个人的衣服就能烧起来。艾伯利亚港作为全黑洲最大的港口城市,每天都有大量的出入境人员,旅游业也较为发达。

    刘宁选择下榻的酒店位于艾伯利亚港的市中心,这并不是无端的奢侈,而是出于安全考虑,刘宁想要尽量远离那些藏着污垢的街道。

    谭雅回到房间后就打算立马冲个凉,放下行李之后就脱掉了自己的上衣。

    “哦。”安崎医生见到此景,不由得发出了小小的一声感叹。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看不惯女人的裸体。”

    安崎医生听不出来谭雅是在真心道歉或只是在阴阳怪气,但她认为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只是......被你背上的疤痕一时间吓到了,你......”安崎医生很清楚那些伤痕代表着什么。

    “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旧伤了。”谭雅一脸轻松地说道,“我以前是个军人,后来做了刘老板的保镖,就这么简单。”谭雅并没有过多理会震惊的安崎医生,走进了浴室。

    当谭雅裹着浴巾走出浴室,这回轮到她感到惊讶了。安崎医生在她自己的床上摆好了起码五套衣服,或端庄,或性感。谭雅几乎对时尚没有任何感觉,那一直是她触碰不到的世界,但看到这几套衣服时,她内心的那个小女生似乎在蠢蠢欲动。

    “你不会以为我只有一件白大褂吧,想试试吗?”安崎医生笑着说,“虽然你看上去比我小一号,但应该也能穿。”

    “想。”谭雅的心里有个声音在呐喊,但很快就被经过多年磨炼而塑造出来的理性压下去了。

    谭雅摇摇头,说:“我不需要这些。”

    “那我们出去逛街吧,刘老板不是说今天晚上的时间由我们自己支配吗?我知道这里有一条很繁华的商业街,咱们俩晚上一起去。”安崎医生的脸上总是带着温暖的笑意。

    “我......”谭雅看着床上的那些衣服,突然有一个想法冲进了自己的脑子里。如果自己没有从小就被训练成一个士兵,现在会过着怎样的人生。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谭雅最终还是答应了安崎医生的邀请。

    “等我补个妆。”安崎医生在出门前换上了一条牛仔背带裤,里面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衬衫,气质一下看起来青春了许多。

    反观谭雅,她特意挑了几件自己最好看的衣服和裤子,但是这种刻意反而让整体造型显得很别扭,更重要的是谭雅穿着并不舒服。

    “为什么你不穿这件?”安崎医生在谭雅的一堆衣服中挑出了一件球衣,“你是约什的粉丝吗?幸存者队今年战绩可不太行。”

    “你也爱看篮球?”谭雅难得见到和自己兴趣相投的女性。

    “是啊,你肯定看不出来我对体育运动的热情有多深。约什的粉丝现在可远不如以前,伤病之后他的速度下降得太快了。”

    “那就是我喜欢他的原因,即使知道自己大不如前也不会停止重返巅峰的脚步。”一提到约什,谭雅就打开了自己的话匣子。

    “老兵不死?”

    谭雅摇摇头,说:“他可不老,他也不会死,我永远能看到他眼里那股对篮球的热情。”说完,谭雅换上了属于约什的那件13号球衣。

    与此同时,刘宁从安保队里调了一个人跟着自己悄悄离开了酒店。自由地球的情报人员在刘宁抵达的三个月前就已经先行一步,试图在黑洲建立起新的情报网,因为疫情的原因,情报人员只能在以东黑首都安斯顿为起点的500公里范围内展开工作。

    刘宁身后的保镖叫做摩根,黑裔的血统已经是他为刘宁提供的最好保护之一。摩根是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小伙子,刘宁在之前跟他也接触不多,若不是这次的任务,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接触到摩根。

    “摩根,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闷骚啊。”当刘宁看到西装革履的摩根出现在酒店大堂时,刘宁都被惊到了。摩根的身材很好,就像是个模特,看着并不怎么壮实,若不是刘宁很清楚摩根的长项,恐怕真会把摩根当做一个男模。

    “上去换件衣服吧,别穿这么好的,我们要去的地方得是衣冠不整才能进入的地方。”刘宁指了指自己“我爱黑洲”的白t恤。

    5分钟后,摩根换了条卡其裤加一件淡蓝色的衬衫,像一个典型的中年成功男人。

    “这就是你最差的衣服?行吧,出发。”

    刘宁和摩根叫了一辆出租车,汽车驶过喧嚷的街道,渐渐离开了市中心。不过也没开多久,刘宁和摩根就到达了目的地。

    “你们好,我是黄智福。”二人一下车就有一个男人迎接他们,“先把这个戴好。”黄智福拿出了两个口罩和两对手套。

    “摩根,一会你就跟在我后面,什么人,什么东西都不要碰。如果有人想靠近我,一定要阻止,而且别弄出血。”刘宁一边穿戴好手套和口罩,一边嘱咐道,“你一定要小心。”

    摩根尚不知道刘宁要去的是什么地方,但根据刘宁说的话来看,此行必定艰难。

    摩根和刘宁在黄智福的带领下走进了一条小巷。小巷的身处飘来一股腐朽的恶臭,四周还有不知道哪来的污水从沿着墙壁流下,滋养了角落里的杂草。

    在小巷的拐角有一间地下室,黄智福敲了三下后,门上突然打开了一条缝,出现了一双带着护目镜的眼睛。确认了门外人的身份后,对方打开了门。

    刘宁一进门,这里面的味道就钻进了刘宁的喉咙,掠过食管,要把自己的整个胃都给揪出来似的,差一点就让刘宁吐了出来。

    这股味道来自于之前在这房间里的所有人,他们的全身都起着脓包,呼吸急促,就这么躺在地下室的每一个角落。流出的脓液和几天没清洁积累下的汗水混合在一起,制造出了这股煞人的味道。

    在昏暗而又摇摆的灯光下,他们渗人的面孔

    戴着护目镜的男人把刘宁等人领到了一间已经做好消毒和隔离措施的房间,到了这里刘宁才终于吐了口气。

    “汤米,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国际医疗队的人。”黄智福作为代表向对方交涉。

    “你好。”汤米摘下护目镜,拿出了一张地图,“阿福说你想了解现在疫情的状况,具体是想了解什么?”

    “我想知道病毒传播的范围和源头,以及其他医疗队的救助情况。”

    汤米拿出了一只红笔,在地图上花了一个圈,这个圈包含了东黑和周边的其他几个小国家。

    “在这个红圈以外,都有疫情发生,东黑已经禁止南黑人民穿越国境了。现在有些国家尚未公开确诊人数,还有些地区没有人去收集信息,难以得知里面的情况,但目前根据我收集到的信息来看,南方是受影响最严重的区域。木果共和国、塞纳国都已经向世界政府申请了医疗援助。但是还有很多处于内乱的国家都还没有动静。”

    刘宁点点头,说:“这些我知道了,那病毒的源头你知道在哪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带你去见个人吧,她也许能为你提供一点线索。”汤米带上护目镜,又将刘宁带向了更里面的房间。

    这里面坐着五、六个病人,每个人身上都插着管子,吊着点滴,但他们的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明显要比门外的那些人要好上许多。

    汤米把刘宁领到了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女孩面前,当刘宁站到她面前时,他能切身感受到那个女孩对自己的恐惧。

    “她叫苏鲁,来自旺卡达,很接近最南部了。因为年轻一些,她的症状要比一起来的祖母更轻。”接着汤米就用刘宁听不懂的语言开始了与苏鲁的交流。刘宁看出在对话中,苏鲁的眼神在不断变化,这意味着她逐渐放下了戒心。

    “好了,你现在可以通过我问她问题了。”汤米说。

    “她知道病毒的源头在哪吗?”汤米问了苏鲁几句后便对着刘宁摇摇头。

    “在她的家乡病毒是如何流行起来的?”

    “她说是有个男人去了森林,回来的时候把病毒也带回了村子里。先是那个男人的家里人染了病,然后是半个村子,后来她跟着祖母和祖父跑了出来,祖父在路上去世了,只有她和祖母到了这里。”汤米一字一句翻译着女孩说的话。

    “病毒应该有个来源,你问问她那个男人有没有提到过在森林里发生了什么?”

    刘宁看着女孩,她在思考了许久之后说出了一个词——“木那图”。

    “木那图是什么?”刘宁问汤米。

    “好像是他们那里的方言,意思是奔跑的恶魔。”

    奔跑的恶魔,这就是刘宁一晚上得到的最关键的信息。

    得到“木那图”这个词语后刘宁就准备回到酒店,在汤米的带领下,刘宁一行人又回到了那间充满了腐朽的客厅,那股味道又再次唤醒了刘宁最痛苦的记忆。

    “这是什么味道?”谭雅用鼻子用力嗅了嗅。

    “百合。”

    谭雅在安崎医生的带领下进入了一家专门售卖香水和香薰的店。闻惯了汗臭味和大老爷们味的谭雅一开始还觉得这里的味道刺鼻难忍,但稍稍坐了片刻后就体会到了沁人心脾的愉悦。

    “我喜欢这个百合的味道。”谭雅小心翼翼地拿着手里的香水瓶,大大的眼睛里冒出了星星般的好奇。

    “百合花的花香里含有一种微量的兴奋剂,不可以长时间闻。”安崎医生笑着在旁边提醒。

    谭雅被安崎医生的博闻所折服,忍不住问道:“安崎医生,你知道这个是因为学了医还是因为喜欢花呀?”

    “在我们和桑国啊,女子嫁人前一定要学习花道,虽然我还没结婚,但对花道也有些涉猎。”此刻的安崎医生就像是谭雅的大姐姐,一步步带领她进入自己的世界。谭雅也不再对安崎医生抱有丁点的敌意,全身心地接受了她,“这瓶香水就算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服务员,帮我打包。”

    谭雅听到这话连忙拒绝道:“这东西我压根儿就用不上。”

    安崎医生接过服务员打包好的香水,笑着回头说:“这个呢,是我身为姐姐送给你的见面礼,这代表着我们的友谊。”

    连友谊这样贵重的词语都被安崎医生给搬了出来,谭雅便再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拒绝,欣然接受了这份礼物。

    “安崎医生,我感觉你不是个普通的医生,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谭雅说。

    “哦?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安崎医生的笑容突然变得意味深长。

    “因为你买东西的时候都没有确认价格,因为服务员看你和看我时露出的不同表情。”谭雅一一举例道,“虽然你穿的衣服和背的包好像都不是大牌,但用在脸上的化妆用品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听完谭雅的推测,安崎医生突然捂住了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对美妆和时尚一窍不通,却可以通过一些细节明察秋毫,你作为一个女孩还真是有些特别。”安崎医生也就此机会说起了自己的过往,“你知道和桑的安崎重工吗?”

    “略有耳闻,难道,你就是安崎重工的千金?”

    “不是啦,安崎田是我的舅舅。托舅舅的福,我们家过的还算富裕,勉强也称得上大户人家吧。”

    这下谭雅终于知道了安崎医生为什么总给人一种安宁淡雅的气息,因为这就是安崎医生一直以来过的日子,不为世俗而忧愁,终究是属于离自己很远的那个世界。

    “谭雅小姐你总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难道是因为觉得在这逛街的生活都不适合你吗?”谭雅没想到安崎医生的感觉如此敏锐,一时语塞,慌张地搓起了手。

    “或许谭雅小姐确实和我不是一个类型的人,但是我们也不用特意在彼此之间画一条线,就像你和我都爱看球不是吗?你看橱窗里那件运动外套,你穿上去就很酷,我穿就会显得温柔。我们并不属于两个世界,而是同一个世界的两种表达方式罢了。”

    谭雅一时没有听懂安崎医生话里的意思,但就这样牵着她的手,走在一条普通的街道就会感到安心。

    “那我们去试试那件外套吧。”安崎医生说。

    “嗯。”谭雅走在前面主动推开了那扇玻璃门。

    在那间昏暗的地下室里,汤米领着刘宁准备离开,就在几人打算穿过这条人肉走廊时,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人挣扎着靠近了刘宁,他的双脚已经溃烂到难以行走,只能借助双手一点一点撑着往前走。

    “救救我。”老人的低语像是出自一具空壳,浑浊又无力。

    他的手指就这么在空中吊着,或许他是想够到刘宁,但是手臂却怎么也没法往前挪。或许就是因为他的动作太慢,又或许是因为摇曳的灯光,刘宁根本没注意到在前方的阴影中有一个老人。

    然而就在刘宁要经过老人的千钧一发之际,同样隐藏在阴影中的一根铁棍突然飞出,将老人的手重重压在了地板上。

    直到铁棍砸到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刘宁才注意到身边的老人。刘宁往地上瞥了一眼,也没有回头,对摩根说:“记得消毒。”然后便匆匆离去。

    过了不到一分钟后,摩根和黄智福从屋里走了出来。

    “你们被碰到了吗?”刘宁问。

    二人都摇摇头,但是他们明显都有些话憋在了肚子里。过了一会儿,摩根才说出了口:“那个老人好像死了。”

    摩根偷偷瞄了刘宁一眼,但刘宁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道:“他反正也是迟早会死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更何况杀人这种事你应该不陌生吧?”

    “但是......”

    “摩根,他刚刚只是回光返照,你那一棍子只是打中了他的手而已。好了,别带在这里了,消下毒,准备回去了。”刘宁说。

    告别了黄智福后,二人又找了辆出租车启程回酒店。在路上,摩根在刘宁身边小声地问道:“我们刚刚去的到底是什么地方?”

    刘宁看着摩根回答道:“一家地下诊所,那个汤米趁着疫情招揽了很多病人,虽然环境很差,但比正规医院便宜不少。而且你也看到了,在那里的很多人都是气若游丝,他们大部分是被自己的家人丢在那里等死的。”

    对于这个答案,摩根多少也有些察觉。

    之后的一路上,二人都无再多交谈,直到接近酒店,刘宁才开口说道:“摩根,你知道他们给我的资料里是怎么评价你的吗?优秀的暗杀人才,人才而已。这也是我让你加入我的队伍的原因,我不想要一个完全冷血的人,但是在这你必须把握好善良的尺度。这里没有目标,没有时间地点,只有你完全意想不到状况,处理好它们就是你的工作。”

    “我明白。”

    刘宁和摩根刚下车,就遇到了购物回来的谭雅和安崎医生。

    “刘老板也出去玩了吗?”安崎医生问道。

    “是啊,出去走了走。”刘宁笑着回答,“看你们的样子,似乎玩得很开心呀,快去睡吧,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

    “知道了。”看着两位女士离去的背影,刘宁感觉一晚不见,谭雅似乎开朗了许多,等刘宁回过头时,摩根已经没了踪影。

    等夜色渐浓,艾伯利亚港也逐渐沉寂了下来,路上只能看见几个盖着纸板的流浪汉蜷缩在街道上。街灯似乎都在刻意地躲着他们,没有赐予他们一丝光明。

    他们身处在阴影当中,被黑暗吞噬。在那股黑暗当中,一双眼睛正在盯着熟睡中的他们。摩根将身形隐藏在影子里,一个接着一个略过他们身边。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当第二天黎明升起,黑暗与光明两个世界交替,究竟是谁给自己换上了一身整洁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