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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最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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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聪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并没有马上起来。

    根据秘籍中的说法,那么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内视,寻找元气在他体内不算完美的运行路径,破而后立。

    这就是要自己给自己动手术啊!还是不打麻药那种。

    韩聪想想都有点哆嗦,这得多狠才能下得去手啊!

    算了,先放到一边,事态还没严重到需要他自虐的程度。

    午饭后,韩聪牵着牛出去吃草,一边走一边用《养丹诀》温养丹田。

    《通痹诀》已经不敢练了,如果将来真的要练《霸刀诀》,经脉某些地方是要破而后立的。而《通痹诀》不但梳理经脉,还有防护经脉,增加经脉强度的特性,继续练下去只会增加“破”的难度,痛苦的时间就绝对会比没练过《通痹诀》的人更长。

    ......

    傍晚,韩聪放牛回来,发现老爹正在厨房做鱼。

    这可不常见!老爹可是很烦挑刺的。

    而且割水稻有多累,韩聪看着那些扶着腰喊腰酸背痛的村民就知道。

    也不知道老爹怎么扛得,居然一点累的意思都没有,还有心情做鱼,真能忍!

    吃饭的时候,韩聪发现老爹居然为娘挑鱼刺!这什么情况?

    韩聪有点懵,看的韩氏也不好意思起来。

    “老夫老妻的你客气啥啊,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来,聪儿,你多吃点对身体好。”韩氏就要将韩老蔫送到碗里的鱼肉夹给拼命躲闪的韩聪,嘴里温和的劝着他吃饭。

    “娘,那是爹给您的,我哪好意思要啊,我自己夹。”韩聪到底还是没接韩氏夹过来的鱼肉。自己又挑了一块,示范给娘看自己真的会挑刺。

    “哎,我家聪儿就是聪明,啥时候自己都会吃鱼了?”韩氏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喜。

    韩聪知道这是娘在化解刚才的尴尬,暗想爹给就给娘夹个菜,娘还不好意思哩。上一世别说年轻人,就是老年人也没见过这么拘谨的。

    看着娘荣光满面,老爹陪笑的脸也是神采奕奕,韩聪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想不通,就算他在21世纪生活过又怎样?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

    ......

    晚上,韩聪将《霸刀诀》卷起来藏在床头的墙壁中。

    这是他偶然发现的地方。

    一开始只是一块砖有些松动。他闲着无事,将墙壁中的砖弄出来,切掉一部分。这样里面就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他原本打算用来装一些他认为很重要的东西。不过,做这些其实就是男孩子的特殊心理,做完后他神神秘秘的谁也没告诉,但其实一直都没什么用。

    秘籍放进去后,稍微有点挤,不过用砖堵住洞口,外观上却也并不能发现什么。

    韩聪满意的点点头,就安然的睡了。

    ......

    城南的小叶山,因为已经入秋显得有些萧瑟,如刀削斧凿一般的断面上,那几株顽强生长的杂草已近枯黄。

    今天的月色并不好,有些阴沉。

    韩老蔫在山脚下并没有看到南枫,这次随赵婉儿来的是采荷。采荷是赵婉儿在赵家时就服侍她的丫鬟,没想过时过境迁,她居然也出落得如此美丽。

    韩老蔫当然是认得采荷的,但只是跟她打了声招呼,就走到山上来见帮主。

    采荷点点头就让开了,看着韩老蔫上山的背影,不屑的笑了一下。

    赵婉儿依旧是宮装打扮,此时坐在一把椅子上,裙摆迤逦而下,遮住了脚面。她的身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壶茶、几个茶杯,一个棋盘和一副黑白棋子盒子,在桌子的另一边也摆了一把椅子。

    此时赵婉儿微微侧首,未语先笑:“韩蝉韩舵主来了?今天虽然月色不美,但也胜在清净,与我手谈几局如何?”

    韩老蔫已经好几年没听人这么叫他了,此时要不是看帮主心情尚好,真的又要吓出来一身冷汗。

    “帮主有此雅兴,老奴怎敢拒之。”

    说完,韩老蔫给帮主行了一礼,正襟危坐在帮主对面的椅子上。

    “如果让你跟我猜先,你一定又要烦我说什么尊卑规矩。下个棋都不让人省心。就由我来先手吧,反正最后应该也是如此。”赵婉儿当仁不让,韩老蔫也只好陪着笑脸。

    两人交替下了十几个子,赵婉儿抬头道:“你还有这么大的胜负心,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赵婉儿顺手止住了韩老蔫又要起身告罪的身形,“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干嘛这么紧张?”

    她又下了一子,盯着棋盘说道:“天下大势,无非是天作棋盘星做子。远近攻伐,也逃不过人情世故、利益使然。这些年我带着帮众扫灭整合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帮会。在江南道,如今已是我一人说了算。”

    “帮主神威四海,这些小鱼烂虾自然不值一提。”韩老蔫赶紧抱拳恭维。

    赵婉儿看了韩老蔫一眼“如今昏君在上,天下民不聊生,正是风起云涌之时。韩舵主,有没有想过回来帮我?”

    “这...只怕韩蝉有心无力,毕竟,我功力尽失...”

    韩老蔫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叫我帮主,却从未叫过我赵帮主,是为何啊?”

    赵婉儿没有去等韩老蔫解释,“你无非是觉得,以我赵家历代的权势,居然沦落到与江湖中的乌合之众为伍,是丢了赵家的脸面,我说的可对?”

    “老奴驽钝,绝没有侮慢小姐的意思,请小姐明鉴啊”韩老蔫此时已顾不得太多,起身跪伏在地,口称不敢。

    “韩老蔫!虽然你已经不是韩疯子了,但你也给我记住了!家奴,就是家奴。一辈子是,子子孙孙就都是!我让你生,你便好好活着;我让你死,你便活不到下一刻!”

    此时的赵婉儿哪里还有一点清风霁月的样子,只见她站起身来,走到小叶山的山巅、如刀削般的崖壁之上。“那孩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过是我手下的一条狗。而像你这种狗,我手里多得是!人在做,鬼神自然笑看。你韩老蔫心里怎么想的,就会得到什么果报!”

    “老奴绝不敢痴心妄想,待殿下虽以父子相称,实是主仆,不敢有丝毫怠慢,还请小姐明察!”韩老蔫表现的愈发恭顺,几乎趴伏在地上。

    赵婉儿看着这个曾替他趟过刀山火海、数次出生入死刺杀仇敌的男人,在深受重创之后,又被废除功力的他,此时比同年的普通人还显老迈。

    乱糟糟的花白头发,如鸟窝一般;粗糙犹如树皮的双手上,沟壑丛生;从侧面可以看到他黑黝黝的脸庞,挂着沧桑讨好的笑容。

    这是一个多么恶心的男人啊!以为这个样子,就可以对她造成影响;以为这个样子就可以让她顾念旧情;以为这个样子就可以左右她的计划!

    呵!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赵婉儿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眼含怨毒,目光看着韩老蔫的方向,眼神却仿佛穿透了他,看到了另一个人。

    良久,她恢复了平静。

    “起来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她依然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好好办事,至于你怎么想,我是清楚的。我只是对你的擅作主张有些不满。不过也怨不得你,毕竟这是一笔糊涂账。你早早回去休息吧,我会好好考虑一下,是否应该改变一下计划。”

    “小姐,您真的不生气了?”韩老蔫露出希冀的眼神,随后又劝说道:“那计划太过于阴毒了,殿下是个好孩子,不应该经历这些。小姐从小聪颖过人,一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出来。”

    “行了,还用不着你来教我。那孩子虽然还未学功法,但想来五识也不弱。赶紧回去吧,免得让他生疑。”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回去了。小姐,您要保重身体。”韩老蔫行了一礼,转身往家走去。

    ......

    月凉如水。

    采荷从山腰走上来时,月亮刚从乌云中露出头来,光芒洒在赵婉儿的身上。

    赵婉儿此时正孤单的站在山头,望着山下韩家的方向,宛如月色下的望夫石。

    这是怎样的一幅景象啊。

    采荷愣了许久,想起来从前与赵婉儿在翠锦山上的日日夜夜,而今却物是、人非昨。

    她收起心思,对着那个萧索、孤独的人儿行礼,轻声说道:“韩老蔫已经回去了。隔壁的李妍已被赵江以人手不足为由暂调临江县,给陈立做副手,等回来起码也要半个月才行。”

    小叶村在魏国归临江县管辖,来回约莫有30多里。

    赵婉儿仿佛没有听到,依然看着下面的村子。

    采荷轻轻走上来,与赵婉儿一起看着下面的小叶村,“小姐,影子已经就位,明晚发动。为确保万无一失,暗卫在南北两个村口待命,一旦发动,不会留下活口。”

    影子不是指一个人,是指由暗卫中选拔出来的精英。暗卫是赵婉儿近些年以原赵家奴仆和从帮中挑选出来的武林人士为底子组建,主要负责暗杀、刺探和部分护卫工作。

    空气中飘着赵婉儿清冷的话,“当年赵家被袭,除了外派的韩疯子,只有你和南枫一路护我逃跑。要不是你们,恐怕这世间将再无赵氏一脉。”

    “现在有些人以为改了名字,就以为换了人生;而你们俩连姓都换了,却依然如故。”

    她转身看着采荷,“你说,这世上的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赵婉儿无疑是美丽的。此时眸中含泪,如清晨的花儿,带着露珠,知道无法留住,却又不舍得滴下。

    这世间偏要亏欠小姐太多,美人薄命。

    采荷上前一步,却看着正走在小叶村路上的韩疯子背影:“小姐,韩疯子暗中勾结朝廷,不尊少主。长此以往不但贻害无穷,就连少主也可能会离开您。即便他韩疯子曾立下大功,但功不抵过,还请小姐早下决断。”

    “韩疯子只是便宜行事,并没有侮辱那孩子。”赵婉儿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所以他就可以居功自傲,藐视您的决定?而且勾结朝廷,罪不容恕!”采荷劝到。

    采荷见赵婉儿没有回头,也能感觉到赵婉儿的心里,是多么的孤独、心寒。

    “小姐!”采荷轻吐一口气,“小姐既然难下决定,属下便替您下命令,为帮会赴汤蹈火我采荷也不皱眉,背个黑锅算不得什么!”

    “采荷!”赵婉儿转身叫住她。“经历灭族亡种的祸患,我不是故作姿态的枭雄,更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只是这计划,不要伤了孩子才是!”

    “您给了他五年时间。五年的安生日子!在这五年里,有多少跟他一样的老人儿,死在了火并、刺杀和朝廷的大狱之中!可您看他都做了些什么?”

    采荷看着赵婉儿,泪水涟涟的脸倔强的上扬,重重说道:“除了背叛小姐,他还做了什么?”说完,采荷如男子一般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小姐,采荷不敢让您恕我顶撞之罪,但采荷更明白此时该怎么办。请小姐移驾回府,等采荷全须全影的带少主见您!”

    “好吧,我来下命令。”赵婉儿从袖袋里拿出来一个令牌,递给采荷。赵婉儿后退一步,双手交握在小腹,矮身盈盈一拜。“那便拜托采荷护法了。”

    采荷将赵婉儿送到山脚,看着她乘着轿子离开,却久久没有动身。

    第二天,早餐是韩氏做的鸡蛋羹和几样小菜,就着馒头,韩聪吃的很饱。

    饭后韩聪就牵着牛出去了。

    入秋了,还能牵着牛出去吃草的时候应该不多了。

    韩老蔫帮着韩氏收拾完碗筷,正要去地里干活,韩氏却拉住他,塞给他一个一个布袋,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估计是韩氏刚学会的原因,手工不是太好。打开布袋,里面是一点干粮和一个扁扁的铜壶。

    韩老蔫打开铜壶闻了闻,眉眼都笑开了花,还是老婆疼自己。原来铜壶里面是村里酿的米酒,很是香甜。

    “赶紧放回去,这是给你中午带的干粮。现在偷喝中午可没你的了啊。”韩氏有点不好意思,掐了一下韩老蔫的腰,“赶紧干活去。”

    “好嘞。”韩老蔫屁都不放一个,乐呵呵的将布袋揣进怀里,拿着工具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