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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
朱庸回来后,那可是一直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宅院,朱庸开始忙着制作肥皂……
这外面此时或许还在谣言满天飞,可朱庸却是一点都不在乎,更不在意。
朱庸坚信清者自清,这事不是他干的,他自己不用去担心,也更不用去烦恼。
…………
燕王府。
朱万山已经是记得团团转,庆幸他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后院的客厅不喜欢有人呆着,所以他一回来,下人们都知道进退,都退了出去。
马雪雪是第一次见到朱万山这模样。
马雪雪见朱万山在她的面前不断来回走都,本来是不想出声的,免得让朱万山更加的心烦意乱,可她终究还是忍不住。
“四爷?”
“怎么了?”
朱万山仿佛没有听到马雪雪的声音,没有出声。
“四爷?”
“四爷?”
马雪雪可是连续叫了好几声,朱万山这才缓了过来……
朱万山缓过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出声问道:“雪雪,老爷子让老九上朝不用行礼,可以随意……你说老爷子,是不是已经有心要把皇位传给老九?”
马雪雪可以说是非常了解朱万山,从她进入这燕王府,她就知道,朱万山的心思,一直都是在这皇位上面,他想要当皇帝。
“老爷子要是真有这想法的话,您做再多,那也是徒劳无功的。”马雪雪说道:“四爷,我觉得我们现在挺好的,您就别胡思乱想。”
“不行。”
朱万山很是肯定说道:“我已经熬了这么多年了,现在都已经熬到这监国的位子,我怎么能够功亏一篑,说什么我也要拼一拼。”
马雪雪了解朱万山,他下定决定的事,没有人能够更改得了,包括她在内,也是更改不了。
马雪雪见朱万山那一脸执着的样子,她总觉得要出事。
这种莫名的担忧,从心中萌生而出。
…………
户部。
忠诚才刚刚退朝回来,没想居然在这户部见到朱庸,本以为朱庸今天是不回来,因为他连早朝都没有去上,所以才有这种想法。
“王爷。”
忠诚见到朱庸的时候,那可是屁颠屁颠上前。
这货什么德性,朱庸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今天早朝如何?”朱庸问道。
“不少老臣们都联名参王爷您。”忠诚回道。
“是吗?”
这种结果,朱庸并不是很意外。
这种时候,朱万山要是有想法的话,那肯定是要竭尽全力将他扳倒,就是不可能给他一次机会,最好的,就是一次就把他击溃,让他永远都不可能站起来。
“老头子是什么意思?”朱庸问道。
忠诚赶忙回道:“皇上就懒懒回了一句,您还年轻,有些松散,等年纪上来,就会知道什么是责任了。”
忠诚那可是一脸喜滋滋的表情说道:“王爷,皇上可是站在您这一边,要不要臣把这些联名参王爷的人,一一念给王爷您听听?”
“免了。”
朱庸可是对这些是一丁点兴趣都没有,朱天子现在已经表态了,那么有些人的心就会被动摇,墙头草,风一吹,两边倒。
这些人不可能那么铁的。
朱天子现在都已经表态了,这些人的心肯定会动摇的,比较这站队要是站错了,很有可能全家富贵,自己的性命可以不在乎,全家的性命不得不在乎。
事实上,朱庸也没有那么小鸡肚肠。
为这种破事斤斤计较,还真不是他的为人。
朱庸要做的事已经做的,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户部,而是选择出宫回王府。
…………
刚出皇宫,朱庸就有种被人盯上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像是被刺客盯上的那种感觉。
这要是真的有刺客的话,那也就是触碰到了朱庸的底线了。
这朱万山要是连刺客都派了出来,那么他们间的兄弟情,可以说,已经到此为止了。
日月王府。
朱庸才刚刚回来,没有想到,居然有那么多人前来送礼。
古玉兰他们都是了解朱庸的人,所以朱庸没有回来,他们是直接就把都给拒绝于门外,更别说收这些人的礼了。
“王爷。”
“王爷。”
见到朱庸骑着马缓缓靠来。
朱庸倒是一脸无比淡定的神情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时候,有人率先出声说道:“鄙人首次前来京都之地,所以前来拜访王爷。”
这人倒是挺会说话的。
只见这人出声说道:“既然前来拜见王爷,总不能两手空空,那可就失礼。”
朱庸倒是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官员,而是商甲,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为了皇宫招标前来……
因为这事是朱庸负责的,所以这些人自然都是往朱庸的府邸上跑了。
这些人的年纪基本都是三十岁。
这可是古代,三十岁的人,要是一些走南闯北的商甲的话,那可就有十几个年头出来闯荡了。
人情世故,自然是很明了。
朱庸也不是食古不化之人,把这些人都赶走,那也是把人都给得罪了。
他说不定以后还得指望着这些人出钱出力。
“诸位的好意,本王心领了。”
朱庸拱手说道:“本王经商也有几年了,生意还算顺风顺水,所以还是小有资产,若是为了皇宫采购招标一事来的,那就请把礼给收回去。”
朱庸很是肯定说道:“本次采购,本王为了公平起见,自己下面的农场都不会投标,就是为了给大家一次公平公正公开的投标机会。”
朱庸倒是不会把什么人都往这王爷府里头请,倒是把这些人都给请到他的王爷店。
王爷店,本就是一家老年老店,还算宽敞,正好是能够容纳得了这些人。
朱庸当着所有人的面举起酒杯说道:“诸位,招标的规矩已经公示,要的就是物美价廉。”
“供给给皇宫的,那就是供给给皇上的东西。”
朱庸说道:“或许会比市面上的一些东西贵上那么一点点,可绝对不允许离谱,最高不得超过一点五倍的价钱,要真,要实。”
朱庸继续出声说道:“士农工商,商的地位如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你们就算是再有钱,那也是个商人,不可能成为仕子。”
只见一个四十来岁,腰间缠着一条玉腰的商甲,出声问道:“王爷,您究竟想表达什么?”
“问得好。”
这时候,有人搭上一把,那么这戏就更好演了。
“提供给皇上的东西,代表你们有可能见到皇上。”朱庸说道:“先别说以后的儿子,孙子的仕途,就说当下,受压迫,受敲诈,那都能够在皇上面前说,跟皇上走近,那好处自然不用多说。”
这些人都是聪明人,否则那一个能够把这生意给做得腰缠万贯,肯定都明白这个道理。
朱庸瞄了这些人的表情,继续说道:“那一天,皇上要是光临你们的府邸,那可就蓬荜生辉貌,那以后的日子可能就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朱庸主要是为了忽悠。
那个皇帝有那么闲,就算有这时间,基本都是呆后宫……
朱庸见这些人交头接耳,于是再出声说道:“当然,因为是供给给皇上的,所以供给的食材,药材,绫罗绸缎,水果等等都必须用心,稍稍怠慢就是大逆不道,要是作假,那就是欺君,律法上可都是写得清清楚楚。”
“王爷说的是。”
这些商甲倒是一一附和。
朱庸说道:“你们都各有欠缺,彼此都有不足的,倒是可以联合竞标,觉得自身有实力的,都可以独自竞标,要的东西那怕是一颗白菜,都得竞标。”
朱庸说道:“一年下来,细水长流,特别是沾龙气,那家世都不一样。”
这些人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朱庸这话。
那怕是跟皇上见上一面,那都能够吹一辈子,一些官员什么,想要敲诈勒索,那还得忌惮,说不定那天这话传到皇上哪里,小命可就要丢了。
正是印证了朱庸的那句话,见一次面,他们的家世就水涨船高,地位也会变得超然,所以更需要积极了。
最重要的是,朱庸允许高于市场的一点五倍的价钱,说明一些东西,油水还是特别足的。
那是因为他知道,想要用市场价购买,难。
不喂饱这些人的胃口,难免会些差错。
这高出来的钱,就是让这些商甲上供,孝敬宫里头大大小小的管事,给他们的孝敬。
当然,有选择的情况下。
这些人肯定是不想要这孝敬了。
他们要是去采购的话,孝敬能够拿到手软,这还是小头,回头一个虚报,那赚得就更多了。
比如一颗白菜十两银子,一条鱼上百两银子等等,那都是有明目的。
这应酬,朱庸倒是应付过去了。
这是朱庸人生第一次应酬。
…………
朱庸刚出王爷店,便察觉到有人正在盯着自己,他不傻,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有人要用这个做文章,攻击朱庸……
这结果还真的是被朱庸给猜中了。
朱庸还是在所有人朝拜完进了金銮殿。
赵勇立马上奏道:“启禀皇上,九王爷,借助职务竞标一事,收受商甲的好处,同时居然把竞标的食材,药材,绫罗绸缎,水果等等都提高一点五倍,从中牟利。”
朱庸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赵勇。
朱天子也不敢过于偏袒朱庸,否则这事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九王爷,你想怎么解释?”朱天子问道。
朱天子可不是傻子,他能够看得出来,朱庸已经是把采购的价钱给压制最低了。
这皇帝吃的东西,有的可是比外面的东西,贵出市场价的上百倍,甚至一万倍,朱庸给出高于市场价的一点五倍,那已经是最低价了。
“皇上,若是赵大人有所疑惑,咱们可以把负责各个部门的采购的总管叫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有理。”
很快这御膳房,太医院的两位总管是提心吊胆被传来了。
朱天子说道:“考虑到现在是忙碌阶段,就招来这两人。”
朱庸倒是好心,把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
免得这两个太监,吓就把自己给吓死了。
“回禀皇上,因为采购需要派出大量人手,耗费的人力物力才是最贵的,所以其实的采购成本还是这一路的人吃马车,住宿等费用。”太医院的白总管继续说道:“有时候派出去的奴才,为了赶时间回来交代,就算再贵,也得买回来。”
“这个朕知道。”
“比较出宫的时间都是有限制的,必须按时回宫。”
“正是。”
白总管继续说道:“有些不良商人,以次充好,高于市场数十倍的价钱充当好货卖给不识货的奴才,回宫后,有些东西是筛选的筛选,浪费的浪费,总体的采购价可是高于现在已知的价钱的一两百倍。”
“奴才的情况也跟白总管如出一辙。”
这两个太监总管,以前就是跟在朱天子身边的小太监,所以他是念情分,否则早把他们的脑袋给砍了。
“赵大人,您要是还有疑问?”
朱庸说道:“现阶段,都是大忙人,想问的尽管问,免得这两位公公因你跑来跑去,成了孙子。”
朱庸这话看似嘲讽,其实就是在告诉这两个太监总管,告诉他们,赵勇要是在乱说话的话,你们的性命可能就要被他给说没了。
这两位太监总管,以前就是朱天子身边的人,作为两朝元老的赵勇,自然知道。
白总管他们两个是眯着眼睛,笑里藏刀说道:“赵大人,九殿下所言极是,我们还得为皇上准备膳食等等事务,您要是有疑问的话,现在一并问了。”
“没有。”
“没有。”
赵勇那还敢吱声,别看这些太监不是男人,狠起来可不是人。
镇抚司,阎罗王是活菩萨。
东厂,那可是连活菩萨都没有的地。
这些人可比镇抚司还要狠,赵勇可不敢得罪这么一群人,所以下意识就把头给低下去。
很显然,这一次的较量,还是朱庸赢了。
朱天子见没有人出声,便说道:“现在时间也不早,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