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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他还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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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罗·莫莱斯现在的状态看上去像是一具死尸,如果不去仔细感知,根本无法察觉他身上还有残存的生机。

    事已至此,安格烈·卡温顿他们也只有顺势而为,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办。

    走到保罗·莫莱斯的跟前,安格烈随即蹲下来把他的上半身抬起来,将其右手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面。

    这个时候安格烈也顺便偏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目光在保罗·莫莱斯的后颈上面一扫而过。

    他看清了保罗·莫莱斯后颈上面的情况,那是一个连小孩子都能够轻易地辨识出来的图案,一个简易的钟表,只有三、六、九、十二这四个刻度,指针指示的时间是六点整。

    这个简易的钟表图案应该就是之前法阵碎片飞入保罗·莫莱斯后颈之后产生出来的,至于钟表图案到底是有什么作用,一时半会也弄不清楚。

    安格烈·卡温顿站起身,用肩膀扛着保罗·莫莱斯的手臂,将他的整个身子都带了起来。

    他打算扛着保罗到教会的大厅里面去,再去请求一下维克多主教的帮助,如果这一点能够实现,现在的情况应该会好上许多。

    还让安格烈·卡温顿有些奇怪的是,维克多主教在他和奥利弗一起出教会解决保罗·莫莱斯的问题的时候,没有跟着一起出来。

    虽然安格烈·卡温顿没有权力强迫着维克多主教跟他们两个人一起来做这一件事情,但是明面上维克多作为教会的主教,还是算作卢斯卡镇的守护者。

    为什么对这样的一个可能会危害到卢斯卡镇的问题漠不关心?

    就这么些问题,但仅仅凭安格烈·卡温顿自己一个人思考,也得不出任何可信的结论,最多就是独自臆测一些逻辑上面说得过去的可能性。

    一边扛着保罗·莫莱斯往教会的方向走过去,一边也在透支自己所剩无几的精力感知他身上的状况。

    表面上看着,保罗·莫莱斯陷入了昏迷之中,而在第一次探查的过程里面,安格烈·卡温顿也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只是现在……

    奥利弗·卡敏思似乎是看出来了安格烈·卡温顿有一些吃力,便也快步走过来,和安格烈一起扛着保罗往教会的方向慢慢走,以减轻安格烈的压力。

    “跟着我一起进来吧。”

    在经过金弦与秘卷两个人身边的时候,安格烈·卡温顿对他们如是说。

    再一次进入了教会的大厅,似乎发生了一些什么不知名的变化,但乍一看上去,一切都与之前一般无二,让人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见到安格烈·卡温顿和奥利弗·卡敏思一起扛着已经陷入昏迷的保罗·莫莱斯走进了教会的大厅,维克多主教脸上也没有过分地出现很大程度的表情变化。

    仅仅是很轻飘飘地对着他们两个人说:“都解决完了吗?”

    在安格烈和奥利弗之后进来的两人陌生的来者,维克多主教也是注意到了,但他没有主动去问询,给人的感觉就像对来着不感兴趣的样子。

    安格烈·卡温顿现在也没有精力理会别人的话语,而奥利弗·卡敏思则是感觉到轻微的不适,但考虑到双方目前还是同盟的关系,于是悄悄地压下自己心中负面的情绪,没有当着其他人的面发作。

    当然,剩下的那一个人会做出什么样的行动,奥利弗·卡敏思管不到也不想管。

    在听到维克多主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对着自己的同伴说着可能会有歧义的话语,威廉·杜莱尔瞬间就生气了。

    但是由于害怕只是自己误解了对方的意思,担心一时冲动的行为会让两边都下不了台,于是就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自己的措辞。

    “维克多主教,我觉得您在追击保罗·莫莱斯的行动中没有出力,现在用这样的语气来对安格烈和奥利弗说有可能会带有歧义的话语,是不是不太妥当?”

    威廉·杜莱尔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听起来没有咄咄逼人的感觉,在质问的这句话当中,也都尽量选取了不那么尖锐的字眼,以确保自己的话语不会拖累到安格烈和奥利弗。

    “我只是想问询一下安格烈和奥利弗他们两个人的战果,没有别的意思。至于你所说的语气,这种东西不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吗?”

    维克多主教在听完了威廉·杜莱尔的质问之后,马上向着他解释起来,只是语气依旧是那么轻飘飘,仿佛就是一点都不重视的样子。

    见到维克多主教依旧使用着这轻飘飘到让人感觉难受的语气,威廉·杜莱尔差点就以为是自己问出了问题。

    但转念一想,明明维克多主教在之前说话的神情与语气并非是这样的,如今说话的神情却转变得有一些厉害,想来也不仅仅只是错觉。

    只是在维克多主教解释之后,没有了继续质问下去的理由了,威廉点杜莱尔便闭嘴不再发言。

    看着威廉·杜莱尔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样子,维克多主教便不再关注威廉这边,转头看向安格烈·卡温顿,等待着对方还没有说出口的回复。

    “解决?算不上解决完了,只是暂时性地缓解了问题的发作而已。”

    安格烈·卡温顿苦笑一声,他其实也对自己的成果并不满意,而且……

    “不光如此,我好像还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

    没有因为金弦和秘卷的在场而选择隐瞒,毕竟如果这两位外来者真的就是现在他们所敌对的异端教会的成员,安格烈·卡温顿所面临的问题他们都肯定一清二楚,隐瞒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会让自己这一边束手束脚。

    “所以……你究竟发现了什么问题,让你这么忧心忡忡?”

    维克多主教也开始好奇这个困扰安格烈·卡温顿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在教会大厅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安格烈·卡温顿缓缓开口。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仅仅是一个问题,只是这些东西都牵扯在了一起,

    “最主要的就是保罗·莫莱斯身上的状况了,我们在刚刚最多也就是让他昏迷了过去,至于脱离意识失控的状态、恢复清醒,我还是想再一次请求主教大人你的帮忙。”

    说完这句话之后,安格烈·卡温顿便没有再继续往下说,只是默默看着不远处的维克多主教,等待对方的答复。

    “安格烈,你继续往下说,我想了解所有的问题之后再做决定,如果这是一件必要的事情,我是不会吝惜教会的资源的。”

    这次维克多主教没有像之前的那次一样,完全将安格烈的请求完全否决,给出了一定的余地。

    清了清嗓子,考虑了一下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当中哪些可以说出来,哪些不能够说出来,又继续开始了信息的共享。

    “保罗·莫莱斯在昏迷之后,他的后颈上面出现了一个简易的钟表符号。而在我把他带来教会大厅的过程当中,我发现了一件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事情,

    “保罗·莫莱斯死了,他身上残存的生机完全消失,但在那之后,他的身体当中又重新出现了生机。”

    见没了下文,维克多主教马上就对着安格烈·卡温顿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能够确保自己感知到的全部都是正确的吗?即便你的实力再强大,你终究也只不过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能够保证自己完全没有错漏。”

    尽管维克多主教说的这些话实在是有一些咄咄逼人,但并非毫无道理。

    就连安格烈·都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承认维克多主教所说的都是正确的,自己确实是在这一点上面出现了纰漏。

    但他不能这么做,事实就是如此,至少在探查保罗·莫莱斯的这一段时间内,他的放在保罗身上的精力已经尽可能的多了,不会出现因为自己的疏漏而产生的错觉。

    “我敢肯定,我感知到的一切……都是事实,我是不会在这方面掉以轻心的。”

    安格烈·卡温顿的这一句话字字铿锵有力,眼睛正视着提出疑问的维克多主教,瞳孔之下隐藏着的,是心中的火焰。

    “我就暂且相信你所说的话,但是这次,唔……复活……没错,从你的”描述来看,就是如此。保罗·莫莱斯的复活不应当是一件好事么?会有什么问题?”

    由于这件事情也只有安格烈·卡温顿一个人了解到,维克多主教没有其他的信息来源,只能够全盘接受安格烈所说的话。

    即便是心中却是还带有疑虑,但那也不是现在能够提起的,没有意义。

    维克多主教的一只手无意识地在大厅祷告席座位的靠椅上面轻轻抚动,通过这些无意义的动作来减少自己的胡思乱想。

    “保罗的妻子在此之前就因失控而去世,前来寻找妻子的保罗在接触过妻子之后也失控了,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安格烈·卡温顿说了一通废话,其他人只要稍稍思考一下,也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

    当然他也不是想消耗其他人的耐心,马上就说出来了关于这件事情的思考。

    “失去了生命迹象之后再度复活,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应当存在的事情,已经超脱了人类能力的极限,在这个小镇里面,能办到的就是那个潜藏在阴影里面的异端教会了。”

    “你是说这件事情会有……邪神……参与进来?”

    一旁的威廉·杜莱尔马上问出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而安格烈只是摇了摇头,立刻否定了威廉的这个问题。

    “这样还不够合理……”

    见安格烈·卡温顿没有再打算和自己说下去之后,威廉·杜莱尔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思考起来。

    但推测一个未知全貌的事情并非他的强项,尝试无果之后只好放弃。

    而这个时候,安格烈·卡温顿也正好又说出来了自己的猜想。

    “目前保罗·莫莱斯是不是保罗·莫莱斯这个人,也值得商榷。”

    说完了这句话,安格烈又看向了维克多主教,不知道对方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你是想让我检查是否有邪神的气息,顺便解决保罗·莫莱斯身上的问题,对吗?”

    维克多主教一语中的。

    “好吧安格烈,我答应你,这个理由勉强合格。”

    即便是利用教会的资源解决保罗·莫莱斯的问题对他们现在的情况有利,维克多主教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后,声音也不免得一沉。

    “感谢主教大人。”

    “那么这两位陌生的客人,来到教会是为了什么呢?”

    没有理会安格烈随后意义不大的感谢,维克多主教终于提起了之前一直被他故意忽视的金弦秘卷两个人。

    在旁观了安格烈·莫莱斯和维克多主教的一通对话之后,听到主教终于提起了自己和哥哥两个人,金弦上前了几步回答主教的问题。

    “维克多……主教……大人,我叫金弦,此次和我的哥哥秘卷一起前来教会,是想要在教会里面做一次祈祷。虽然在你们看来这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了,但是这对我和哥哥来说真的非常……非常重要!”

    一口气将自己和哥哥的诉求向着维克多主教吐露出来之后,金弦小小地松了一口气,再然后就是睁大了自己的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维克多主教。

    “金弦……秘卷……那一月到十月呢?”

    “你刚刚所说的,确实是一件非常……简单的请求,但是,正如你所见,卢斯卡镇的教会在此之前出现了一些短时间内无法解决的变故,所以,如今的教会差不多就是一种不对外开放的状态,十分抱歉。”

    虽然就现在的情况,让金弦和秘卷两个人到教会大厅的祷告席里面进行一次祈祷也不会有什么大碍,维克多主教却依旧拒绝了这两个人的请求。

    “没有关系,主教大人,现在看来,你们的事情确实比我们要更加重要一点。如果主教大人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我和哥哥两个人能够过来帮忙,这样……”

    后面的话金弦没有再说下去,但是其他人对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也都心知肚明。

    这样教会所面临的困境也能够快点结束,他们两个人也能够早一点进行祈祷。

    听到了金弦对着维克多主教做出了这样的请求之后,安格烈·卡温顿面色不改,心中却在思量如果金弦和秘卷两个人真的是他们所要与之对抗的异端教会的成员,应该怎样去应付。

    毕竟没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金弦与秘卷的身份,只要他们死不承认,他们就是无辜的。

    没有办法使用“可能是异端教会成员”的这一条理由来拒绝他们。

    “请自便。”

    算是坏消息之中的好消息,维克多主教没有直接接受也没有直接拒绝金弦的请求,给出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暧昧的答复。

    在安格烈·卡温顿看来,自己、威廉·杜莱尔、奥利弗·卡敏思、巴尔·霍迪、霍奇森牧师以及妮可·西里安这一方的几个人,对于卢斯卡镇的教会主教维克多而言,其实与新来的金弦、秘卷二人差不多,都是属于陌生人。

    自己这一方只不过是早一点到,略微认识了一遍而已。

    安格烈·卡温顿与维克多主教现在已经在一条战线之上了,维克多主教也确实是没有必要去拒绝金弦、秘卷二人的援助,而不是如今这个暧昧不清的答复。

    或许是因为有一些事情维克多主教考虑到了而安格烈·卡温顿他自己没有充分思量过,导致的面对相同情况出现了分歧的决定。

    虽然这个发展并非是自己意料之中的情况,安格烈·卡温顿也还是松了一口气,比自己预想的情况要好得多。

    “那么接下来就是彻底解决保罗·莫莱斯身上出现的问题了,安格烈,你跟着我来吧。”

    维克多主教说完就往教会的内部通道走过去,安格烈·卡温顿看了看金弦与秘卷二人,随着维克多主教一起往内部走了过去。

    进入了教会大厅后方的走廊,还没有跟着走多远,维克多主教就走进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安格烈也随之进入。

    房间内部的空间并不大,有点像之前在杜莱尔小镇的教会那里进去过的资料室,与那件可能会让人感到杂乱的资料室不一样,这间房的内部更加具有规划,整整齐齐的。

    另外还有一点,这个房间并非全部都是那种资料,资料仅仅占据了一个角落而已,或许和两个小镇的地理面积不同有关。

    房间的其他地方,则按次序的摆放着一些物件,安格烈·卡温顿大致扫过一眼,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物品,有一些可以当作仪式物品来使用,有一些无法辨识出它的用途。

    “你应该会有一些事情要和我说吧。”

    维克多主教一边寻找着需要用到的物品,一边对着安格烈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虽然心中有一些好奇为什么维克多主教会知道,自己有一些想在他们二人之间单独交流的事情,但是也没有必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去说一些可能会浪费时间的问题。

    看着维克多主教找寻物品的身影,安格烈清了一下自己的嗓子,开口说出了自己仅仅作为猜测,无法实质性断定的事情。

    “我猜测……金弦与秘卷两个人就是那个在暗中打算的异端教会的成员,当然这一切仅仅是我个人的猜想而已,拿不出十足的证据。至于维克多主教您……相信与否,我也无法干涉。”

    说出来这番话之后,安格烈的心中确实也轻松了不少,他自己的思维感觉就快要达到极限了,没有办法再这样持续不断地思考下去。

    有了维克多主教分担这个想法,也能够让主教大人来从这一个方面思考问题,以此判断安格烈·卡温顿的猜测究竟是对是错。

    维克多主教拿起面前的一个小瓶子,瓶子里面有大概三分之一的绯色液体,摇晃了两三下,似乎是觉得不合适,又放了回去,然后就随口来了这么一句。

    “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星眷者吗?”

    维克多主教的这一句问话突然让安格烈·卡温顿突然感觉有一点点心累,在自己没有发现的时候,维克多主教就已经掌握了这么多的信息。

    一瞬之间就有了懈怠感。

    “应该不止这个原因吧,否则你们就不和他们两个人一样了吗……”

    还没有等安格烈·卡温顿回答,维克多主教就又自己加了一句。

    “他们的目的有点过于虚假。”

    安格烈感觉自己的这个猜测即将就要被自己身边的这个教会主教所打碎,但还是勉勉强强说出了自己的那一个现在看来无法支撑起这个猜测的理由。

    “是啊……但我也不能完全断定你的目的就完全真实啊……”

    维克多主教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一块透明的石头,又顺便反驳了安格烈的观点。

    “那……金弦和秘卷是我们这一方的人吗?”

    安格烈此刻的心情有一些急切,在确定金弦秘卷的立场的这个问题上面有一些焦灼。

    “不是,至少我……觉得不是。”

    维克多主教抛出了一个与安格烈相差无几的说法,这让后者感到稍许的迷惑。

    “主教大人,你和我想的差不多为什么还要否定我的推测?”

    “我只是告知了你的理由里面的漏洞而已!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说完这一句话,维克多主教就转身越过站在房间门附近的安格烈,打算回到教会的大厅。

    就在安格烈略微缓过来一点点,打算也出这个房间的时候,维克多主教折返了回来。

    “对了,我来这里是拿东西的,不然就露馅了。安格烈,你也把这个东西拿上吧。”

    维克多主教递给了安格烈那块之前他看过的透明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