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地、司马氏驻地,门口值守的两人都跟霜打了茄子似的,整个人都没一点像样精气神。
那身穿紫金长袍的中年,行近时见得他们这副模样,大手一挥就释放出一道寒气,直接让那两人永远定格成了永恒。
“司马冠宇是被吓破胆了吗?居然连手下都管不好了!” 跟在中年人身后的一位青年修士,呵斥间就将两尊冰雕拍成了碎末。
声响惊动了院内之人,探头一看后连连跪了下去,等一行人走进院内时,立马早已跪了一地的人。
一老者此刻急冲了过来,当场就扑跪在地,声泪俱下道:“此次参战的精锐全军覆没,望家主为大家报仇!”
能被司马冠宇称之为家主之人,自然司马氏的现任家主司马远博了,他此刻虽然心中又怒又燥,但总不能连眼前归一境巅峰也一并打杀了,只能冷言问道:
“具体经过是怎么回事?” “大长老那日带领联军精锐在百川国边城大杀一场后,返回时碰到这混乱之地的地头蛇炸斧帮,正在围杀落单的小股敌人,就顺手帮了一把,结果却被反咬一口说是抢夺他们的战利品。”
司马冠宇一句说完,微微抬头扫了一眼司马远博,见家主没有当场动怒后才继续讲道:
“后来,五行门的秦迪、也就是当今公主殿下的师兄,恰巧就于那天到达混乱之地,就以此为由杀了两长老,还要挟皇甫、端木、拓跋三家,一起诛尽了我族精锐。”
司马远博居高临下的喝道:“我在雄西城听到的可是有些不一样啊!事情原委可是真如你所讲?”
司马冠宇低着头,闻言既羞愧又尴尬的讲道:“这……家主,我这都是以零星情报推算来的,毕竟外面的舆论全倒向了那个秦迪,我这也打听不到实情啊!” “废物!”
司马远博怒喝一声,司马冠宇这说的全都是废话,全部都是他不想听的废话。
“那秦迪几个月前去皇都的时候还只是个归一境,现在当真成了天象境巅峰、还是剑修?”
自从得知大长老与二长老死后,司马冠宇这些天连门都没有出过,生怕一不小心就无声无息的死了,以微弱之音回答道:“这个……外面的确都是这么传的。”
“砰!” 实在忍无可忍的司马远博一脚就把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家伙给蹿飞了出去,“给我带路,去炸斧帮的驻地。”
“家主,李将军早有严明,严禁任何人在营地闹事,违者严惩不贷。”顺势爬了起来的司马冠宇,当即有些惊惧道。
“我是去拜访一下这位炸斧帮的创始人、又不是去灭门,他李浩阔还管不着。”
司马远博言语间,根本就不把李浩阔这位主事的将军当回事,“明天高云龙就会来,随行之人还有带着缉修司人马一起的太子殿下。”
一直跟在司马远博身后的青年,闻言直接问道:“爹,你的意思是我们倒向太子?” “皇甫轩他们背信弃义,作为秦迪师妹的公主又是二皇子的同胞妹妹。天浩,你觉得我们还有得选吗?”
司马天浩闻眼便是心底一沉,原来此事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司马远博扭头看儿子一眼,又语气一转道:“来之前我见过太子了,他那边给出的条件超乎了我的想象,天浩你无需多虑,少许麻烦爹不日便能解决的。”
司马天浩闻言不再言语,跟着就往北面炸斧帮的新驻地而去。
……
建于城西的将军营帐虽然经过了两次扩张,但如今看起来仍然简陋无比,主将李浩阔将军从来就没在乎过这一点,觉得有个能说话、能住人的地方就行。
当文质彬彬的杨力言,急冲冲的跑进营帐内时,李浩阔将军居然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难得见对方如此的杨力言当即笑道:
“浩阔兄,你现在居然还坐的住?”
李浩阔微睁着眼,扫了一眼好友后打趣道:“怎么,外面的天塌下来了?”
“天倒是塌不下来,但之前司马远博来的消息你也是知道啊!”
杨力言一句说完顿了顿,然后才似笑非笑道:“现在,司马远博一行人直接朝炸斧帮的驻地去了。”
李浩阔闻言一惊,一蹦起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往门外看了一眼又坐了回去。
杨力言见得好友这副模样,甚是神奇的问道:“浩阔兄,你就当真不去看看,就不怕他们打起来把这全拆了?”
“打不起来的!”
李浩阔摆了摆手道:“司马远博那个老狐狸,每一步都必有深意,他这上门去虽看似是宣战,但绝不会给我留下把柄的。只是……不知道这只老狐狸,这次打算怎么坑我的财神爷、与蓝月的那位师兄了。”
“那你也得去瞧瞧吧!”
“不去!”
李浩阔换了舒适的姿势躺靠在椅子上,满不在乎道:“只要他们今天不真打,明天就算打起来也用不着我管了。”
“大将军明天能到?”杨力言闻言一愣。
“随行的还有缉修司四部的人马与太子殿下。”
“太子……”
……
炸斧帮驻地。
司马远博带着人一路直冲大门,四位先天境守卫刚想问话是就被一道无形之力给震昏了过去,院内的一位元神境修士听到动静,当即传出一声暴喝声:
“何人如此大胆,既敢强闯我炸斧帮驻地。”
这位元神境修士刚想阻挡这一行强闯之人,忽然便被其中的一位青年给挥手间拍飞了出了,撞塌一扇院墙。
“姓秦的你装什么缩头乌龟呢?别说不知道我们来了啊!”
大厅内,早已经察觉到来人的秦迪皱了皱眉头,只觉着这司马家真的是不配称之为世家,这为难下人的做派实在是太跌份。
陈二苟闻声讲道:“大哥,我去把云雀子和老闵喊出来吧!”
老闵全名闵巍然,天象境中期修为,人现在还与云雀子在里面的密室闭关疗伤。
秦迪对着陈二苟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打扰疗伤中的两人,当即朝外而去。
看着出的人年纪比自己还小,司马天浩立即喝道:“你就是秦迪?”
秦迪没有应声,看着已声寒气的为首中年,笑道:“我算是知道你们司马氏的强盗做派是怎么来的了!”
“少逞口舌之能了。”
司马远博怒目一瞪,天象境巅峰的气势顿时就爆出往秦迪身上一压,用恍如天威之声问道:
“我族的大长老和二长老,可都是你杀的?”
声出间,院内地面就肉眼可见的有冰霜蔓延向前,迅急无比。
在冰霜开始蔓延的瞬间,院内的温度就变的阴冷刺骨了起来,但冲至秦迪身前却犹如碰到了一面无形屏障一般,瞬间炸成碎末倒卷而回。
被直接无视司马天浩心中正怒,见得此景却立马的冷静了下来。
挡下对方一式试探的秦迪,当场风淡云轻的回道:“如果你说的是那偷袭了我炸斧帮的老狗,那我确实是宰过两条。”
“一个不入流的帮派也敢参与到国战之中来,说不定哪天就会全军覆没的,指定还会连累其他的亲人。”司马远博阴森森的哼道。
秦迪闻言似笑非笑回道:“一个传承千年的世家,在国战也是很容易全军覆没的,并进没有高手的震慑,那积累的财富任谁见了都会眼红。”
互相暗讽了一句的司马远博,阴狠的扫了秦迪一眼后,撂下一句似是宣示之语便转身离去:
“我司马氏族明日便要西面重建前哨营,你的人就一辈龟缩着别想出去了。”
“等你建好了营地,我定上门回访!”
秦迪声出就传遍整个混乱之地,惊的无数人抬头望头。
至此大战将启之际,难道这两方真就不顾大局,要于开战之前先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