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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时语也没有再去看手机，更不准卓时言去看，不用想也全是骂自己的话。
何必看了给自己添堵。
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发现手机早已被轰炸的自动关机。
卓时语将手机充好电，开机后只见99+条未接来电。
太多她也懒得挨个去看都有谁打来，只是有的人就是爱折腾，太显眼。
卓芊芊20+未接来电直接勇夺第一，摆在屏幕正中央，想不看见都不行。
一声嗤笑：“我不找她，她还来找我？可笑…”
院子里，卓时语打开车门，直接将手机丢在副驾驶位上，上车踩了一脚油门，驶出院子。
九月下旬已是仲秋，这个时节的锦城最美，天高云淡，层林尽染。
街道旁枫叶火红，绿化带上摆着各色秋菊，展现着别样的秋色。
周一的早晨，街面上仍是一片匆忙的景象，塞车和拥堵彰显着城市的繁荣。
卓时语将轿车停在公司地下室后，直接乘着电梯上了顶层。
刚出电梯就见宋秘书站在电梯门外。
“卓总，您可算来了。”
“怎么了？”
“卓二太和卓芊芊在您办公室，二太太扯着哭腔直往里冲，我没能拦住，只好让小张留办公室里看着点儿，实在是抱歉。”
宋秘书脸色有点难看，语气无奈中带着歉意。
“我知道了，她来劲儿的时候，你哪能拦得住，你也别太自责。”
卓时语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己婶婶王艳霞是个什么样，她清楚的很。
王艳霞撒泼的样子，她曾经有幸见过两次。那时她还小，不清楚王艳霞为了何事对卓启嵘撒泼，但那泼劲可是厉害的令人难忘。
卓时语不知道她进卓家前是个什么性格，但一直都知道爷爷奶奶在世时，很不太喜欢她。
她嫁给卓启嵘前是锦城有名的舞女，当时爷爷奶奶是死活不同意她进卓家，后来她有了身孕，便直接哭着闹上了卓家，这才逼着嫁进了门。
她一遇事就挺爱哭天抢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以为收敛了些，没想到还是那样。
这样厉害的一个人，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宋秘书，哪里是她的对手。
“昨天的新闻？”
“嗯，我看过了。”卓时语说着话，往办公室方向走去。
“网上那些人都不知情，跟着后面瞎评论，您别心里去。”宋秘书跟着她身后走着。
“没事儿，我压根就没看那些评论。”
“时语，要不我们报案吧？”
“不用，这或许是个契机也说不定。”
两人说着话来到办公室门口，高跟鞋的声响刚落音，一声哭腔响起，一个红色的身影窜了出来。
“时语，我的天啊，这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嗓音有点大，恨不得讲整层楼人的注意力都吸引来。
王艳霞冲出办公室，双手一把拉起卓时语的手握住，哭哭啼啼的嗓音，只是眼角干干，挤不出一滴泪。
“婶婶。”卓时语站定，向四周扫了一眼，隔壁几个办公室的门都是大大打开着，回过头浅浅一笑。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这不是活生生毁了自己吗？”鼻子往里吸了吸气，抽泣了两声。
这时卓芊芊从办公室里面缓缓走出。
“时语姐，你可担心死我们了，昨天给你打了一下午电话，怎么都不接啊？”
卓芊芊说的慢，动作也是缓，语气从容，像极了卓时语平时说话的样。
又接着说道：“都这种时候了，也别光顾着脸面，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堂姐，爸爸的侄女，我们的家人，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们都会包容你。”语气不温不火，不急不缓，学了个几分像，阴阳怪气，讽刺极了。
这母女两一唱一和，一个责备，一个宽容，听起来好像卓时语真的做了什么败坏风气的事儿。
巧舌如簧，直接将网上传播的内容坐实了。
王艳霞这嗓门就快赶上高音喇叭，就怕整层楼的人谁听不见。
而卓芊芊那明显的学腔声音，生怕卓时语听不出她是故意的。
卓时语一声嗔笑，她要是气了，岂不是如了某些人的意。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倒被身后的人抢了先。
“你们在这里胡说什么！”宋秘书胸口上下起伏的厉害。
她是真的气急了，这两人一个哭天喊地，恨不得把整栋楼的人都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学腔，说出来的话全是往人身上泼脏水，世上哪有这样的长辈和这样的姐妹，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王艳霞眼往卓时语身后一瞪，视线落在宋秘书脸上：“你闭嘴，我说话还轮不上你来教，这里也没有你说话的地儿！
瞧你成天只会摆骚弄姿的样子，还没结婚就能钻出个娃来，有你这样不要脸的骚货在，时语能学着好？
我看她走到今天这步，少不了你的功劳。
原本想着你能帮衬着她点儿，没想到你把你那一身伤风败俗的本领，尽数交给了她。
我看，就不应该让你留在这里！”她说的咬牙切齿，义愤填膺，面部甚至都变得狰狞。
她早就看这个叫宋颖的秘书不顺眼，三十几岁的年纪，长的又一副勾引男人相，身边连个男人也没有。
还总穿着连膝盖都遮不严实的裙子，成天露出两条腿在公司里晃悠，一想到卓启嵘看向那双腿时的眼神，她就窝火。
要不是一直找不着机会，她早想撕烂这个狐狸精的脸皮，现在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不狠狠发泄一通才怪。
“你，简直就是泼妇。”
宋颖气坏了，说话时打着颤。
“你说谁泼妇，你这个爱勾引男人的贱女人。”
王艳霞越说越激动了，心里可高兴坏了，她巴不得和宋颖吵起来，最好是能打起来，她就想扇这个女人。
卓时语一声嗤笑，也看出来王艳霞纯粹是想碰瓷，瞧她那看着宋颖的眼神，恨不得要将对方撕碎，明显是故意挑衅想要打一架。
她从没见过宋颖这样生气过，王艳霞千不该万不该拿别人的孩子说嘴，无疑是往人伤口散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