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不动如山，威慑群丑

    

    大商国皇帝亲自接见了丹萱公主，给予了她最高规格的待遇。

    丹萱公主跟着太监去朝见大商国的最高统治者，而楚渊却留在了外面，起因是他坚持不肯解剑，只能停留在大殿外面等候。对于楚渊的这种无礼行为，大商国的禁卫都怒目相视，要不是身处皇宫要地，众人肯定要伸手试试楚渊的本事。

    楚渊对周围愤怒目光毫不在意，旁如果无人的静坐养神。

    这里是大商国皇帝所处的大兴殿的偏殿，距离正殿位置距离很近，这群禁卫虽然都很愤怒，也绝对不敢在这里动手。当然对方要是敢动手，楚渊绝对会让这群家伙知道什么是后悔。

    “他就是楚渊？”偏殿的角落里，邓晁正审视着楚渊，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到是不是怀疑楚渊的身份，而是看不出楚渊有多厉害，对于外面关于楚渊的那些传说完全不相信。什么双剑破千军，孤身救公主。

    作为禁军统领，邓晁觉得这些传说太夸张了，越是传播的离谱反而代表本质没有那么夸张。

    这段时间，邓晁不知听人说过多少次了。每听一次，他都特别烦躁。对于楚渊的怨念，也快把他都撑爆了。

    旁边的相元驹讨好的道：“是啊，说什么双剑破千军，凌霄宗可真是吹起来不要命啊！”

    相元驹作为民间选拔出的剑客，剑法高明，人又英俊机敏，现在已经是剑客护卫团的团长。进入国都后，相元驹立即就抱上了邓晁的大腿。邓晁也需要拉拢这只剑客团，对于相元驹又有种说不出的欣赏。两人认识没几天，就成了好朋友。

    对于他们来说，楚渊是大辽国人，名声又大的虚假，这让邓晁和相元驹特别看不惯。楚渊偏偏又表现的异常高傲冷漠，更让心高气傲的邓晁受不了。总而言之，第一眼看到楚渊后，邓晁就浑身难受，这种排斥甚至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邓晁喃喃自语道：“不知为什么，看到他那样子就想一剑捅过去。”

    相元驹连忙附和道：“我也是，真想把他脑袋砍下来，看看他还能不能保持这欠揍表情！”

    邓晁目光一动，怂恿道：“楚渊这么狂妄，你可以过去挑战，他肯定会应战。”

    禁军的责任是保护皇帝安全，主动去挑战楚渊，不论输赢都会遭受严厉训斥。

    相元驹就不同了，他严格来说只是民间的剑客，没有任何官方身份。作为一名剑客，看到高手主动挑战，本就合情合理。要是相元驹能战胜楚渊，也是为大商国争的面子。就算输了，也只是他个人剑法不行。

    邓晁其实不太看好相元驹，他虽然算是一流剑客，但也仅此而已，从很多细节来看，相元驹距离顶尖剑客还是有一些差距的。反倒是楚渊俨然是一副宗师的气度，他所展现出的强大，看起来无可挑剔。

    这么一对比，相元驹只能说勉强还可以，可身上那股气势和楚渊差的就太远了。当然剑客最终看的还是剑法，看的是力量，这些外在并不是最关键的决定因素。

    邓晁对相元驹还是抱着一些期望的。当然相元驹就是输了也没什么，至少可以当做试金石，测试一下楚渊的本事，还给了他们一个动手切磋的理由。

    相元驹其实心里有些怕楚渊，他也找不出原因在哪，但他要抱邓晁大腿，这会就不能怂。他按下心里一丝不安，果断的道：“我这就过去，到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相元驹对邓晁点点头，转身大步走到楚渊身前，沉声道：“听闻楚道长剑术绝伦，在下不才，想要请教请教。”

    相元驹一开口，就吸引了所有人注意，禁卫们终于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们早就看不惯楚渊了，也有老成持重的本想站出来阻止。邓晁摆手示意，让其他人不要多事。

    楚渊无视了对方的挑战，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应，楚渊彻底的无视，让相元驹异常尴尬也异常愤怒。他握剑的手青筋贲张，英俊脸上一片铁青，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众多禁卫们一个个神色很复杂，他们一方面看不起相元驹，觉得他是自取其辱。另一方面又觉得楚渊太过狂傲，缺少教训。

    “你怕了么！”相元驹终究不敢先拔剑，不得不大声质问道。

    邓晁有些失望，他本希望相元驹年轻气盛，能够不顾一切拔剑出手。不论胜败，他都有插手的理由。相元驹现在喊声很大，却是色厉内荏，气势已泄。就算动手，也没有一分取胜的机会。

    楚渊依然是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相元驹忍不住看了眼邓晁，见他皱着眉头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只能再次鼓足勇气，正要大声喝骂，楚渊突然睁开了眼睛。他黑亮双眸如同冷锐剑锋一般，让相元驹觉得自己就像被双剑斩开，那种死亡的恐惧，让他心胆俱裂。

    相元驹吓得踉跄后退，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退出了七八步。周围禁卫大都一脸的不以为然，楚渊只是睁开眼睛，相元驹的反应有点太夸张了，也太丢人了。相元驹看出众人的不屑，但他又没办法解释，羞恼之下，脸涨的通红。但他却再没勇气去挑战楚渊证明自己。

    刚才两人对视之后，相元驹的精神胆魄都被楚渊的无形目剑斩碎了。楚渊看都没看相元驹，起身向外走去。说实话，相元驹的表现让他有些失望了。好歹也是堂堂大罗金仙，被记忆控制也就算了，居然精气神都被限制住了。

    到是那个邓晁，气度沉稳，要比相元驹强上许多。

    这处未知空间可以修改进入者的记忆，却无法改变强者与生俱来的气魄格局。

    正因为如此，天生骄傲的凤丹萱会成为公主，心志强大的邓晁会成为禁军统领，相元驹就只能成为一个民间剑客。楚渊当然早就恢复了记忆，双圣合一并不是简单两种力量拼凑，而是心神身魂四种力量和谐完美的统一。

    楚渊虽然被此处空间强大法则修改了记忆，但见到凤丹萱那一刻，他就恍然醒悟过来。所有蒙蔽他的记忆，也都烟消云散。不过他还是没搞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真是假。此处空间中的试炼，又是以什么标准来评判的。

    所以，楚渊耐着性子跟着凤丹萱，他倒想看看，此处空间会怎么安排他们的命运！

    楚渊突然起身，也让邓晁紧张起来。所有禁卫都握住剑柄，邓晁更是挡在楚渊身前。

    邓晁刚要说话，楚渊凌厉眼神就扫过来。邓晁就像胸口被猛刺了两剑，到了嘴边的话也再说不出来，反而身不由己的退了两步。

    楚渊和蔼的道：“别怕，我现在没兴趣欺负弱渣。”

    邓晁楞了一下，而后勃然大怒！

    “住手。”

    邓晁就在即将出手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声低喝，这人面貌清癯，气场很强，还穿着绣着九爪的暗金蟒袍，衬托此人极有威仪。

    邓晁本来还满脸怒气，看到这人后脸上怒气顿时收敛起来，恭敬鞠躬施礼：“卑职邓晁拜见王爷。”其他近卫也跟着一起鞠躬施礼问候。

    来人一摆手：“免礼。”顿了下又对楚渊道：“本王管教无方，属下差点冲撞了楚道长，还请见谅。”

    “无妨。”楚渊打量着来人，随口应了一句。

    楚渊对于邓晁并不在意，反而对新来的这位王爷很好奇。这个王爷正是南岳大帝，但看对方的样子，好像也被此处空间改变了记忆。而且没有觉醒。南岳大帝还是那个南岳大帝，精神气度上也还是那副强者风范，但在细微的层面上，却没显示出对自己身份有着清醒认知。

    以南岳大帝的层次，按理说不应该被虚假记忆蒙蔽，但也有可能是此处空间针对准圣有着更强的手段，让堂堂准圣也被记忆所迷惑。楚渊其实很想试试，一剑砍了南岳大帝会有什么后果？是杀死对方，还是把他从此处空间踢出去，抑或是其他的情况？

    必须要承认，圣王境神剑的强大远远超乎了他的想象。直到现在，楚渊都不知道所在的此处空间是真实世界，还是一个幻境。连真假虚实都分不清，楚渊也不敢乱来。万一不小心把自己玩死了，那就太可笑了。

    南岳大帝微微皱眉，楚渊那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架势让他也很不舒服。但他心机深沉，很快收敛起脸上的不悦，微笑道：“为了庆祝殷王和丹萱公主大婚，陛下决定举行剑会，邀请天下剑客齐聚一堂试剑比武。久闻楚道长剑术绝伦，定能力压群雄，勇夺桂冠！”

    楚渊有些意外，这大商国皇帝是怎么想的，他儿子结婚，居然要召开剑会？不过，楚渊可没兴趣上擂台和别人比剑，直接回绝道：“没兴趣。”

    南岳大帝脸上笑容一僵，随后无其事的轻叹道：“楚道长如果不登台比剑，那就太让人遗憾了。”

    楚渊深深的看了眼南岳大帝：“我不会比武，只会杀人。”

    这就是用最狠的话，说出最狠的态度，那架势似乎随时都可能拔剑杀人。南岳大帝虽然不信楚渊直接就出手，但对方杀意太盛，他本能的生出警惕惊惧，一脸凝重，再说不出话来。

    其他禁卫也被楚渊的杀气所威慑，纷纷握住剑柄，紧张的盯着楚渊。只要发现有什么不妥，立即就会拔剑出手。冰冷透骨杀意，让大殿的气氛都凝固成一团，众多近卫紧张的都快喘不过气来。

    楚渊却笑了笑，从容迈步出了偏殿。直到楚渊出了大门，再看不到背影，南岳大帝才轻轻吐了口气。邓晁、相元驹等人，也都跟着放松下来，握剑的手也慢慢放松。

    南岳大帝崇黑虎发现，众多禁卫脸上都露出几分避过一劫的庆幸和轻松。还没动手，众人骨子里就已经对楚渊有了深深畏惧，他很不满的哼了一声：“还没动手你们就怕了，无能。”

    邓晁等禁卫一副便秘的表情，但这位可是九千岁南岳王，手握大商国军权，号称兵马大元帅。禁军是他直系下属，相元驹虽然不认识南岳王，却为对方气势所慑，低着头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