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森笑了,说:“你碰到莫克的老婆有屁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莫克来海川之后做的事情,那家伙现在摆明了是一副铁面无私的架势,就算你认识他的老婆,你也无法通过他老婆让莫克帮我们办事的。”
束涛笑了,说:“孟董啊,你是被莫克的表面文章给欺骗了,你还真是当他一清如水啊?那是演戏给海川市的人看的。”
孟森说:“演戏?你怎么能看得出来啊?”
束涛笑笑说:“我不用看别的,看他老婆那个样子我就知道了。你不在现场,不知道他老婆知道我是海川首富,表现的那个热情劲啊。她一个市委书记的老婆,如果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又怎么会对我这个商人这么热情啊?”
孟森说:“就算你说的对,那你想干什么,想要利用他老婆让莫克重新启动旧城改造项目?”
束涛点了点头,说:“对啊,我就是这样想的。”
孟森摇了摇头,说:“我看够呛,金达和孙守义现在都对我们虎视眈眈,莫克新到海川不久,恐怕还没能掌控局势,这个时候你让他帮我们拿到旧城改造项目几乎是没可能的事情。”
束涛说:“怎么没可能啊,你可别忘了张林当初组建了旧城改造项目领导小组,他以市委书记的身份兼任这个项目领导小组的组长,现在莫克接了市委书记,他是可以理直气壮地把这个小组接过来的,作为项目领导组长,要重新启动项目,并不是一件难事。再说这个旧城改造项目市里面总是要做的,总不能老搁置在那里吧?”
孟森说:“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那你要怎么保证莫克就一定会帮我们?”
束涛说:“我想把莫克的老婆拉进来,让她吃干股,这样子的话,莫克就不是帮我们,而是帮他自己了。”
孟森笑了,说:“束董果然是生意人的头脑,这个主意很好啊,我赞成。你准备什么时间去找莫克的老婆谈啊?”
束涛笑笑说:“我不能先去找她,要等她来找我。”
孟森笑了,说:“她会来找你,不可能吧?”
束涛笑笑说:“我也是做了这么多年生意的人了,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相信我好了,莫克的老婆一定会来找我谈的。”
孟森笑笑说:“你这么笃定?”
束涛说:“就这么笃定,因为我想明白了莫克老婆对我那么热情地原因。”
孟森说:“什么原因啊?”
束涛说:“因为莫克新到海川来,跟海川本地各方面人物都没什么接触,他又搞得一本正经,又是不徇私情,又是整顿工作作风的,弄得大家都不敢去接触他,生怕被他当做坏典型给抓了。但是内心当中他是真的那么清廉自守吗?我看未必。千里做官只为财,莫克也不例外,只是他目前还欠缺一个很好的捞钱的渠道,他又把自己树立的那么清廉,当然不好自己出面搞钱了。于是拿夫人作掩护也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孟森点了点头,说:“束董,您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为什么不直接找上门去跟莫克的老婆谈呢,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束涛笑笑说:“你不知道,我看那个女人是一个很贪心的人,我们主动找她,她就会认为我们是要求她,一定会漫天要价的。反过来她如果主动跟我们联系,那就是她来求我们了,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她的价码就不能开的太高了。”
孟森笑笑说:“束董啊,你这个算盘打的是太精了。”
与此同时,在海川市政府,公安局的唐政委来市政府办事,办完事之后,唐政委拐到了孙守义的办公室,孙守义看了看唐政委,笑了笑说:“老唐来了,坐坐。”
唐政委就坐了下来,孙守义笑了笑说:“最近姜局长的工作开展的怎么样了?”
唐政委笑笑说:“不是很顺利啊,上一次的突击清查,让孟森更加警觉了,他手下的那帮人几乎都收敛了起来,很难再找到他们什么犯罪的什么蛛丝马迹了。”
孙守义心知也是因为自己操之过急才会导致打草惊蛇的,原本姜非是说准备还不充分的,是他一时急于对付孟森才让姜非匆忙出手的。他笑了笑,说:“这都要怪我了,是我当时太心急了。”
唐政委笑了笑说:“这也不能怪您,是孟森这家伙太狡猾了,早就防了我们一手。不过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我这次来就是有一件事情要跟你汇报一下。”
孙守义眼睛亮了一下,看来似乎孟森终于有把柄要被抓到了,便笑笑说:“什么事啊?”
唐政委说:“是一件发生在孟森的夜总会的蹊跷事,前几天,孟森的夜总会突然死了一个女员工,据滨港医院诊断是吸毒过量致死的,这件事情报案到了城区公安局刑警大队,刑警大队经过调查,确认死者确实是死于吸毒过量,就同意死者家属火化了尸体。”
孙守义说:“一个女员工死于吸毒过量?那个夜总会不是被处罚停业整顿六个月了吗?怎么还会发生员工吸毒过量这样的事情啊?”
唐政委说:“这就是不正常的地方了,姜局长和我都觉得这件事情其中必有文章,就安排人在暗中做了调查。结果发现,那家夜总会虽然外表上是在停业整顿,但是内部一直有营业活动的存在,只是孟森谨慎了很多,只对一些十分熟悉的熟客才做生意。而这一次女员工死亡的事件很可能是某个客人在**过程中使用了毒品助性,结果不小心过量了,导致女员工死亡了。”
孙守义说:“这能肯定吗?单凭猜测可是无法给孟森定罪的。”
唐政委苦笑了一下,说:“还真是很难确定,这件事情发生得很突然,等我和姜局长知道消息的时候,那个女员工的尸体已经被火化了,第二天孟森更是把女员工出事的那间包厢给整个拆掉了重新装修。”
孙守义惊讶的说:“这家伙动作这么快,这是在消灭证据啊。”
唐政委点了点头,说:“我和姜局长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苦于手头并没有什么过得硬的证据,无法对孟森采取行动,只好眼看着他把证据给毁掉了。”
孙守义苦笑了一下,说:“这家伙还真是难斗啊,这么狡猾。不过他匆忙湮灭证据,反倒说明了当晚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老唐啊,我认为这个女员工死得蹊跷,绝对不是自己吸毒过量死掉的,应该像你说的那样子,有一个去**的客人存在,如果能找到这个客人,我想这件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了。”
唐政委笑了,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姜局长也是马上就提出了跟您相同的观点。于是我们的调查目标就转向了当晚出现在夜总会的这个客人,结果有一件更蹊跷的事情发生了。经过暗访,那家夜总会周边的商户都说,当晚出了夜总会自身的车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或者车进出过那家夜总会。”
孙守义愣住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的车或者人出现在这家夜总会,就是表明并不存在这个**的客人,那也就是说那个女员工可能真是死于自己吸毒过量的。
唐政委说:“暗访的结果表明确实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开始也是很失望,以为这一次案子又走进了死胡同了,但是姜局长却有一个很独到的看法,他说虽然没有人发现有特别的车和人出入过夜总会,但是并不代表那个客人不存在。他提出了一个很大胆的假设,就是那个客人是存在的。”
孙守义说:“那这个客人是怎么进入到这家夜总会的呢?”
唐政委说:“姜局长认为是这个客人很可能是孟森亲自开车接进夜总会的,第二天又很早的就把客人给送走了,这样子别人就不会发现有客人出入过这家夜总会了。”
孙守义心里咯噔一下,能让孟森亲自出马接入夜总会的,说明这个客人的身份对孟森来说是极为尊贵的,而目前就孟森的社会人脉圈子来说,只有一个人的身份能让孟森这么做,而这个人就是省政府的孟副省长。
孙守义心中是极不愿意这个客人就是孟副省长的,如果真是孟副省长,这个案子牵涉的层次对他和唐政委、姜非来说就有点太高了,他们的权限是不能调查孟副省长这一层次的人的。那问题就极大地复杂化了。
不过也不能就能肯定这个客人就一定是孟副省长,因为孟副省长身在省城,离海川是有很大的一段距离的,大概要有四百多公里,孟副省长真的能够在晚上奔袭千里,就为了跟女员工睡一觉吗?这一点不可思议了。
虽然不愿意这个客人就是孟副省长,但孙守义心中还是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看了一眼唐政委,问道:“老唐啊,既然姜非局长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测,那你们肯定做了相应的查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