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笑了笑说:“这点好办,那我以后对他客气一点就是了。只是被倪氏杰看到恐怕又会不高兴了。”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关于熙海投资的事情基本上算是谈完了,傅华这时就很想问一问胡瑜非有没有再去查一下,那个吸药过量的事情。他其实一直在怀疑胡瑜非私下在查这件事情的。
虽然胡瑜非不让他去查那件事情,但他觉得胡瑜非一定不会就这么把事情给放下来不查的。因为这可是一个能够整倒董某某的一个大好的机会,胡瑜非一定舍不得就这么放弃的。
不过话到了嘴边,傅华还是忍住了没问,胡瑜非既然那么严词的不让他去查这件事情,就是不想他涉足这件事情,因此他就算是问了,只会换来胡瑜非的呵斥,根本就无法得到明确的答案的。
从胡瑜非家中出来,傅华去了金牛证券,他是要过来看看顾惜言的。这倒不是因为他不放心顾惜言,想要过来看看顾惜言的情况。而是对一个新聘用的人才,作为熙海投资的董事长,他如果不适当的表示一下关注,似乎也有点说不太过去的。
顾惜言正在金牛证券总经理办公室坐着看盘,看到傅华进来之后,笑着站了起来,说:“傅董来了,您这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傅华笑着跟顾惜言握了握手,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了,就是来看看你在金牛证券这边上班的情况,怎么样还习惯不?”
顾惜言笑了笑说:“挺好的,小曼把什么事情都安排得很到位,让我真是有回了家的感觉。”
傅华笑了笑说:“小曼那是欣赏你的才干,真心想要把你留在金牛证券,所以她才要一切都为你做到最好。”
顾惜言笑了一下,说:“其实没必要的,我既然决定接受金牛证券的聘用,就打算在这里长期扎根,跟金牛证券共同成长,并没有说三五个月就换地方的意思了。”
傅华笑了笑说:“小曼倒也并不是说担心你三心二意,而是再向你展示金牛证券的诚意,让你更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顾惜言笑了笑说:“这我明白的,金牛证券的这份诚意我也是感受到了的。诶,傅董啊,我听小曼说等我熟悉了这边的情况,她就要离开金牛证券去熙海投资那边工作了?”
傅华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是小曼自己提出来的,她觉得他跟你很熟悉,两个太熟悉的人在一起工作并不太好。回头我会把金牛证券的董事长兼起来的,她则回去处理熙海投资那边的事情。不过你不用担心啊,我基本上是不会干涉些什么的。”
顾惜言笑了笑说:“我不会担心的,我既然坐上了金牛证券总经理的位子,一切就会以金牛证券的利益为重,我想我们之间的合作一定会很和谐无间的。”
“这我相信,”傅华笑了笑说,“说实话,我对证券方面的事情基本算是一个门外汉,我是不喜欢干那种以外行领导内行的蠢事的,之所以会兼金牛证券董事长这个职务,只是因为暂时熙海投资这边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董事长人选。所以这只是一个临时性的措施,这边的事情会以你的决定为主。”
顾惜言笑了一下,说:“傅董,您不用解释这么多的,我对此没有任何意见,其实我更希望您能把金牛证券这边的事物给抓起来呢。毕竟您是金牛证券母公司熙海投资的董事长,您亲自抓不是显得母公司对金牛证券的重视吗?”
傅华心说,我倒是真心想要抓起来的,但是对证券的业务不熟悉,就算是真抓,也只能是瞎抓,除了搅乱金牛证券这边的业务,起不到什么好的作用的。
傅华就笑了笑说:“我对证券的业务真是不懂的,想抓也无从抓起。”
顾惜言笑了笑说:“其实证券这边的事情并没有什么难的了,就拿股票的炒作来说吧,您看……”
顾惜言说着就把他桌上的电脑屏幕转向了傅华,然后指了指屏幕上的股票k线图,说:“这是我们金牛证券目前正在操作的一只股票,是我来之后让公司自营部门进行操作的。表面上看这幅图上又是均线又是k线的,似乎很乱,但是您如果懂得了其中的诀窍的话,您马上就能了解其中的奥妙的。”
傅华看了看屏幕上的k线图,确实是红红绿绿,七上八下,十分的凌乱,就他而言,他也找不出这只股票未来究竟是涨还是跌,也就不明白为什么顾惜言会选择这只股票。
傅华笑了一下说:“这我还真是一点门道都看不出来,这个诀窍在什么地方啊?”
顾惜言笑了笑说:“你等着,我画几条线你就明白了。”
顾惜言说着就把电脑屏幕转回他那一边,然后操作鼠标动了几下,再将屏幕转回来的时候,傅华就看到上面多了几条平行线,不过虽然是多了几条平行线,他依然没看出来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看傅华依然眼神困惑,顾惜言笑了笑说:“您先别急,听我跟您解释,我一说您就明白了,通常庄家要炒作一个股票,是会分这样几个阶段的,首先第一阶段是试仓,股票已经下降到了一个低点,量价都萎缩,市场买气散淡。这个时候庄家就入场试探一下风向……”
顾惜言就给傅华讲解了庄家炒作股票的几个阶段,分别是试仓、建仓、增仓、补仓、震仓、启动、拉升。讲完炒作的几个阶段之后,顾惜言就指着屏幕上的那几条平行线,说:“这条最低点的就是庄家在试仓了,试仓之后的第二条线,就是建仓线,庄家在第三条线这里进行了增仓,而我们就是在这个时期进入的,进行了我们自己的建仓,这样子我们就少了一些建仓时期的成本……”
傅华笑了笑说:“你这是让这个庄家帮你抬轿子啊,人家愿意这么做吗?”
顾惜言笑了笑说:“他们当然不会愿意的,所以他们会在补仓之后,进行震仓洗盘,把一些搭顺风车的炒家给洗出去,然后再启动拉升。不过像我们这样子的已经看穿了他们意图的,是不会被他们洗出去的,反而会趁他震仓洗盘的时候,高抛低吸,拉低成本的。”
说到这里,顾惜言抬头看了傅华一眼,笑了笑说:“傅董啊,这就是股票炒作的基本套路了,股市之间的博弈,其实就是在这些庄家之间进行的,股市当中有新庄和老庄、主庄和副庄,强庄和弱庄……”
傅华笑了一下,说:“你说的这么多庄,却没说散户,那岂不是说股市的博弈没散户什么事了吗?”
顾惜言笑了笑说:“我就是这个意思,以前有人说什么庄家整散户,其实是不对的,没有一个散户的力量是能够拉升或者打压一只股票的,散户之所以会亏损,只是因为他们跟错了庄,跟了那些血本无归的庄家而已。要知道在股市当中,血本无归的输庄也是不在少数的。”
傅华觉得顾惜言讲的这些话确实是有道理的,他心中其实是认同的,但是让他很别扭的是,顾惜言讲这些的时候的眼神,顾惜言的眼神是有着一丝的不屑的,似乎像是一个大学教授再给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学生讲课一样。
这可能是因为顾惜言桀骜的性格使然,但是傅华觉得顾惜言真是没必要在他这个雇主面前这个样子的,难道说他会一点都看不出来吗?这除了让他心生反感之外,别的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
不过傅华倒也不愿意让他的反感被顾惜言看出来,礼貌上他还是应该给顾惜言这个人才一点尊重的,他就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那只股票,股票的名字叫做星河酒业股票代码是六打头的,应该是沪市的一只股票。
既然是酒业,那就是生产酒类的一家公司了,傅华好像也没听说过这家公司,但是这只股票的价格却是不低的,每股居然有五十七块之多,他就笑了一下,说:“这家星河酒业是生产什么酒的啊,怎么股价这么高啊?”
顾惜言笑了笑说:“他们生产的酒名字叫星河醇酿。”
傅华有些疑惑的说:“星河醇酿,没听说过这个是什么名酒啊,那是什么支撑他们这么高的股价呢?”
顾惜言看了傅华一眼,笑了笑说:“傅董啊,您还说您不懂股票呢,这不是也懂得一只股票的价值构成吗?”
傅华笑了笑说:“你说的那些操作手法我是不懂的,但股票其实就是一个商品,我还明白商品的价值规律的。没有一定的价值,股票的价格是起不来的。”
顾惜言笑了笑说:“对,您这就是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了,星河酒业之所以有这么高的股价是有他一定的原因的。”
傅华看了顾惜言一眼,笑了笑说:“这么说功夫在诗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