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老辣的许海
陈羽见王老如此激动，心底有些惊异。
实在是因为末法时代，人们心底深处对于“灵丹妙药”饥渴程度，不是陈羽这样习惯生活于灵气充沛的仙界仙尊所能理解的。
倒是许海有些理解王老的激动，也有些眼热。
只不过他知道陈师对于整个许家可以说是恩重如山，许海也不好意思开口讨要，他以为灵液如此神奇，肯定是极为难得的神物，因此急切的对陈羽说道：
“陈师既然肯拿出这样的宝贝出来售卖，不知能不能让我先买上一份？当然，我们许家肯定不会让陈师吃亏，到时候卖出去是什么价钱，我们许家就照此付账。”
有“七曜茶”的经销权在手，每天的金钱都是滚滚而来，许海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只是他这豪迈的样子看在陈羽眼里却有些无语，陈羽这才感觉到，这个末法世界，灵气枯竭，人们对于灵液的渴求是多么的急迫和深切。
陈羽沉吟少许，这才开口说道：
“许老说这话就见外了，以后我每月给许家一瓶灵液，嗯，王家也是如此。”
“什么？真的吗？”
“陈先生，这，这怎么好意思。”
两个加起来一百六七十岁的老者全都激动莫名，看着陈羽的眼神也都是感激无比。
陈羽温和的笑笑，也不说什么矫情的话，坦然道：
“以后我还有诸多庶务要借重两位以及两位身后的家族，我外出探险的时候颇多，到时候家人和弟子，也要多拜托两位看顾。”
“这事我许家义不容辞！”许海坚定的说道！
“我王家也责无旁贷！”王老肃容说道。
陈羽并非不通世故，只是长久以来高居仙尊之位，懒于应付罢了。
现今有了七曜茶和灵液两项利益悠关的联系，想来许家和王家都会对陈羽的事情更加尽心尽力，可以让陈羽腾出更多的时间，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王老毕竟历尽劫波，很快就收拾好惊喜的心情，冷静的问起灵液的生意来：
“陈先生能提供多少灵液？又打算以什么样的价格出售呢？”
“灵液么，每个月十瓶吧，除去王家和许家各一瓶，可以拿出八瓶来售卖。”
其实灵液的产量远不止这些，有着七曜聚灵大阵的霸道聚敛，陈羽完全可以每天收获两瓶。但是一则陈羽和他的数个弟子都需要修炼，二来也不愿意暴露底牌，所以他故意说了一个比较低的数目。
倒是对于商务，陈羽是真的生疏，干脆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我不通商事，如何定价与贩卖，还是王老自己拿主意吧。”
王老其实也不懂商务，不过王家有自己的公司，因此王老稍有迟疑，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许海在一边看的眼热，他虽然是商界大鳄，不过也知道贩卖灵液这样的大生意，以现在许家的体量还有些不堪重负。
真让许家来做的话，无异于小儿闹市持金，最后的结果肯定是麻烦不断。
也只有王家这样根深蒂固的京都大族，加上现在王家这样蒸蒸日上的声势，才能勉强把这种惊世神物的生意做好。
不过不能插手，不代表许海没有想法，他与王老关系莫逆，也不担心王老会有其他的想法，见状插口说道：
“我倒是有个好办法，不但可以将灵液卖个好价钱，还不用得罪人，甚至还可以给陈师收集更多平时难以收获的好宝物。”
许家一直都有在帮陈羽收各种名贵药材和各种灵石，因此许海这样一说，陈羽心里就是一动，随即看向王老。
王老也知道许海是商界巨亨，对于商务和人心都有深刻认识，也不疑有他，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说道自己擅长的领域，许海显得十分自信，开口第一句话就是：
“像是灵液这样的惊世神物，只能整体销售，也不能像上次在王家的时候那样，兑入酒水当中当成灵酒来售卖。”
“这是为何？”
王老有些奇怪的反问一句，随即迅速反应过来，了然的说道：
“是了，人心叵测。”
许海亦是点头，肯定的说道：
“没错，正是因为人心叵测。像是灵液这样的惊世神物，如果不能像是王老哥家的千里驹小杰这般，效果神异，肯定就会令人怀疑。”
“打个比方，有些人明明是困在某个小境界上久久不得突破，依靠灵酒，桎梏松动，一举成功了，刚开始这人或许会觉得这是灵酒之功，但是久而久之，此人就会为了购买灵酒付出的巨大代价而心疼，甚至想着即使没有这灵酒，自己也能水到渠成。”
王老点头道：
“甚至有些心胸狭隘之辈，还会暗地里四处散播这等‘灵酒无用’的言论，再加上总有许多资质驽钝的朽木之才，抱着侥幸心理用灵酒冲击失败。那些觊觎灵液也不可得的宵小定会在旁推波助澜，几乎瞬息之间，就能形成对灵液销售不利的惊涛骇浪。”
许海伸出一根手指，再伸出第二根说道：
“这还只是第一点，还有第二点，灵液这等惊世神物，真正买的起的人，也是寥寥无几，与其分开售卖，不如集中拍卖，只要当日在王老哥寿宴上有品尝过灵液的人知道消息，这些人定会闻风而动，想来灵液的价值当不会被低估。”
陈羽也觉得有理，随口赞道：
“此言有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许海再次举起第三根手指，有些唏嘘的说道：
“不瞒陈师，为了給您收集那些药材和灵石，许家真的是竭尽所能了，只是效果，却是越来越艰难，但是有了这灵液拍卖，相信那些世家大族当中，总会原因拿出那些他们不懂用途，或者是不是急切间需要的宝物来交换的。”
陈羽听到这话，也是哈哈一笑。
他知道许海并不是为了叫苦，而是隐晦的摆一摆许家和他的渊源，怎么说也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不是。
陈羽并不讨厌许海的做法，反而觉得许海这样做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