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久深擒:总裁的完美追捕 小说()”查找最新章节!
“我知道……可是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呢……”
“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我又没有跟他表白过。”
“你对他的特别,他难道会感受不到吗?他没有对你的示好做出相应的回报,反而是故意的视而不见。他的心意你还不懂吗?”
田恬固执地摇了摇头,“不是的,肯定是他反应比较迟钝,所以他才没有回应我。肯定是这样的。”
如果这样的自我催眠能让事情按照自己意愿的方向发展,那么无论是她还是自己,都不会有那么多的糟心事儿了。
只可惜,有些事情并非是仅靠幻想就能成事儿的。
“我了解他,他喜欢的那类型跟你不太相像。”
林依晚自觉已经用最委婉的语言去劝说她放弃这段无果的单恋,但是,陷入爱情旋涡的可怜虫往往执拗得不碰南墙不回头。
就像其他初入迷途的小羔羊一样,田恬最想得到的是别人的支持。然而,现在从林依晚的嘴里出来的却是反对的声音。田恬脸上的活泼顿时就垮掉了。
她小心翼翼地确认道,“晚晚,你知道我喜欢的那个人是谁吗?”
林依晚不答反问,“你说呢?”
“你真的知道吗?”
“难道你觉得你自己还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褐黄色的一字眉委屈地皱起了眉头,“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吗?”
林依晚还指意她开导自己或者是给自己带来欢乐,所以看到她的神色不对劲,她赶紧打断了这个话题,“怎么?那么久没好好聊天,一聊就聊这么扫兴的话题么?”
田恬不好意思地露出了一抹僵硬的微笑,“啊哈哈,就是……我们不聊这个。”
“现在工作还顺利吗?”
“嗯,老样子啦。安安稳稳的,也不奢求会有什么新鲜感。”
“那也挺好的。”
“晚晚你呢?”
“工作吗?”
田恬忽然醒悟过来,大笑道:“哈哈,你看我这脑袋。你都已经是豪门少奶奶了,怎么还用上班?”
林依晚不以为意地自嘲道:“我现在这身子,也没有公司愿意聘请我吧。”
“对了,晚晚,明君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
“没有。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就随口问问。”
她咬着含在嘴里的吸管,极力地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彼此的心都明白得很,田恬很在乎。
“晚晚,我看报纸上说,秦氏集团这两天的情况很不好。”
“嗯,我知道。”
“所以,我很好奇,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秦大少爷真的没事吗?”
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她的小脑袋,戏谑道:“你想八卦一些消息爆料给谁?”
田恬委屈地扁着小嘴辩解道:“没有爆料给谁,人家只是单纯地想要关心一下你嘛。”
“真的?”
“现在不是了。晚晚现在倒是给我指明了一条财路。”她狗腿般地谄笑道,“来,晚晚,快点告诉我一点劲爆的消息,好让我拿去换钱,一夜暴富。”
“要是没睡醒,你今天晚上就早点回去洗洗睡吧。”
“不行呢,今天要值班。”
“好吧,既然今晚要值班,那你就先回家休息一会儿吧。”
“那你呢?”
“我?我去朋友家里坐一会儿。”
朋友。朋友?朋友……在羊城她还有什么朋友?
林依晚上车之后,迟迟没有发号施令,坐在前面的司机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姐,我们要去哪里?”
他们现在就在医院附近,她可以选择就近地去看看秦深。但是,她不想。此时此刻,她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还是再缓一缓吧。
林依晚自我说服了,“先开车吧。”
没有目标的启程,每一个方向都是正确的路径。
车可以一直一直地往前走,但是这样漫无目的地兜风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掏出手机,在寥寥无几的通讯录上一遍一遍地翻找着。
秦深,李明君,宋怡,温瑜,张宇鹏……没有一个可以找的。
就在林依晚准备失望地关掉屏幕时,她终于找到了最后的希望。
她略有些小窃喜地拨通那则电话,而那头的人恰好默契地接听了。
“晚晚?”
“花花,你在家里吗?”
“嗯,是啊。怎么了?”
不带任何的寒暄和铺垫,林依晚直接挑明要点,“没,我想过去找你唠叨一下,方便吗?”
“方……方便啊。”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
也许是心境的原因,再次踏入这个略显寒碜的小区,林依晚又一次地感受到铺天盖地的凋败感席卷而来。
忽然她有种想要帮鲍米花搬离这里的冲动。然而,就在她准备做出决定的时候,她退却了。
这个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而她也不是救世主。她帮不了那么多。
她甩去脑海里多余的想法,然后在司机的陪同下踏进这栋大楼。
不用别人在前面领路,来过一次之后,她轻易地就能找到鲍米花的家。
门两侧的墙壁已经蒙上了一层年代的灰,唯独格格不入的是这扇门上精心涂抹过的新的油漆。原来刚才闻到的油漆味是这里传来的。
她抬起手正准备敲门,鲍米花就心有灵犀般地从里面打开了门。
“晚晚,你来啦。”
“嗯。”
鲍米花热情地招呼着她进门,“快进来坐。”
公寓还是那天的那间公寓,可是里面的布置已经不太一样了。昔日那些象征着颓废的空酒瓶毫无踪影,就连垃圾也不敢轻易地崭露头角,靠着窗户的玻璃桌上还精心地插着几支初开的梅花。
心情低落的人,像她,是不能拾掇出这般整齐、文艺的屋子的。鲍米花可以,证明她已经从雷俊的死亡里面走出来了。不过,这也是林依晚早就猜测到的。以她的造诣,删改一个人的记忆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罢了。
她扫视了一圈,笑道,“这里布置一下还是很温馨的。”
这是由衷的赞扬,不过鲍米花还是客气地说道,“自己一个人住也没有太讲究,肯定不能跟晚晚你那儿比。”
无论是她之前住的保加利亚公寓,还是前段时间住的别院,又或是现在住的林家,这里确实是没法比。所以,林依晚也没有出言否认,只是粗略地跳过这个话题。
“今天休息吗?”
鲍米花耸了耸肩,“最近一直都是这种状态。”
“为什么?”
“因为没有接到新的任务,所以我现在是随时待命。”
“上级没有指示吗?”
“没有。我的上级就是boss。”
“你知道了?”
“报纸上看到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不完全是。”林依晚顿了顿,然后用坚定的语气接着说道,“他会醒过来的。”
“一定会的。”
别人的附和不一定是真诚的,但是能够得到别人的声援却是极大地鼓舞了她的信心。
“花花,你一个人住在这里感觉怎么样?”
“还行吧。反正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觉得最近总是感觉怪怪的,好像缺了点什么重要的东西,可是又丝毫也记不起来。”
鲍米花伸手指着左边的胸口,“因为记不起来,所以总感觉这里空荡荡的。”
她说的这种感觉,自己也曾经体会过。那时候失去记忆的她不就是这样子吗?然而,现在故意对她“使坏
”的人是自己,她绝对不会让她发现其中的秘密,以免引起沉重的痛苦。
林依晚胡乱扯了个借口忽悠道:“那是因为你闲得慌。要是你现在有事情忙着,你肯定不会觉得空荡荡。”
鲍米花不疑有他地点点头,“嗯,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本来就是嘛。你应该找点事情消遣一下了。”
“想不到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可以陪我聊聊天。”
“好啊,这个可以有。”
鲍米花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到她的肚子前,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晚晚你的肚子大了很多,什么时候预产期?”
“快了,还有90天左右。”
“那真的很快耶。看来boss醒来之后,就有排忙了。”
“但愿是这样。”
“哈,晚晚你要乐观点嘛。说不定boss明天就醒过来了呢。”
充满希望的大眼睛闪烁着明亮的眸光,再配上她那抹纯净的甜美的笑容,似乎她对过去,对现在,对未来,半分的焦虑都没有。最起码,现在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忧无虑。
林依晚不禁有些羡慕,假若她也能忘却一些不愉快的记忆那该多好。
她开始思考林琳当初催眠自己的目的,或许她妈妈当初就是怀着这样的目的,才擅作主张地催眠自己,想要让自己过上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没有怨,也没有恨,只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可是,林琳那样做,真的对了吗?林琳不知道,她也不知道,就好像她也不知道她现在这么对鲍米花,究竟是对了,还是错了。
从鲍米花的身上得到了慰藉,林依晚的心态也慢慢地调节过来。
现在的天色不算太晚,她打算绕路去医院看一看秦深。那天,是她的心态崩了。
虽然秦深毁了容,还少了一条腿,但幸好的是秦深还在自己的身边。这已经是命运之神给他们最大的眷顾了。
林依晚坐在床边,一边替他按摩着身体,一边唠叨不断地呢喃着,“深哥哥,你都睡了那么久了,你怎么不休息一下?睡那么久不累吗?”
“深哥哥,你打算什么时候起来?宝宝越来越大了,你得赶紧起来替它取名字哦。不然以后出生证都不知道写什么上去了。”
“哎,不过深哥哥,你猜猜它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要是男孩子,就叫秦臻?好不好?”
“你不应我,我就当你默认咯?”
“你也觉得好,是吧?哈哈,我就知道深哥哥会非常佩服我的聪明才智。”
“哎,其实我也不想这么聪明的,可是没办法啦,谁让我天生就是如此呢。”
以前秦深最喜欢的就是她像个小孩子般地向他撒娇,即使是故意做出的洋洋自得的自卖自夸,秦深也会满眸子宠溺地笑看着她。
一番自娱自乐般的话语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林依晚故作轻松地跟他做最后的道别。然而,所有的伪装却在把门关上的瞬间崩分离析。
即使她再怎么坚强,她也忍受不了秦深的沉默。
这种病态的安静,犹如一片无形的阴霾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沉重得无法呼吸。
她戴上墨镜,不让旁人讥笑自己的软弱。刚入夜的医院并不比白日里冷清多少,她这幅高调的装扮反而显得越发的引人注目。不过,连朋友都没有的她,谁人能把自己认出来了呢?
林依晚自嘲似地摇了摇头,拉起围巾走进飘着细雨的寒潮里。
那时,失去记忆的她曾渴望着每次夜归的时候,家里有人为她亮起一盏温暖的灯光。如今,无论她归来是早是晚,林家的大宅总是灯火通明,像是在耐心地等候着每一个归家的人。
但事实上,林依晚知道,等待她的不是家,不是其他人,而是仅仅只有她的爷爷。
林依晚刚踏进门,坐在客厅的林保国就开心地朝着她说道,“晚儿,回来啦。”
“爷爷,你在等我啊?”林依晚把厚重的外套脱掉,边走边问道,“爷爷,你吃过晚饭了吗?”
“没呢,我在等我的宝贝孙女回来陪我一起吃。”
林依晚愧疚地皱起了眉头,坐在木质的沙发上,抱着林保国的手臂撒娇道,“对不起,爷爷,让你久等了。”
“嗯,那晚儿下次早些回来,不要再让爷爷等那么久了。”慈祥的话语里不带有半分责备。
林依晚一脸卖乖地讨喜道,“好好好,晚儿遵命。”
“饿坏了吧?走吧,去洗手吃晚饭。”
在她的搀扶下,林保国拄着拐杖站起来,准备移步到饭厅。忽然,电视机里播送着的新闻把两人的脚步都停顿下来了。
“今日傍晚,秦氏集团董事长秦航对外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