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思甜说再去学校看自己,貌似还带着目的性很强的“任务”,林牧再也没法悠然自得。
但他心里也明白,现在要是突然让江思甜发现自己紧张的话,且不完全就是此地无银、做贼心虚的表现嘛。
所以,林牧很快镇定下来,淡漠笑道。
“怎么,你这是想到我学校里去昭告天下,我已经是名草有主的人了是吧。”
始终盯着林牧那张老脸的江思甜,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轻笑一声说道。
“以前也许不会,但现在我觉得非常有这个必要,你说,你是愿意让我?还是愿意让我?”
林牧听到心中暗道。
——我嘞个去。
江思甜什么时候也会说这样的话了?
还问“愿意让你去”,还是“愿意让你去”。
您这话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不”字好不好,这不明显非去不可嘛。
怎么办,怎么办。
林牧现在开始真正有些上愁了。
这个祖宗要是真的不打招呼去了学校,再看到自己和秦格韵在一起。
那种场面简直无法预想。
不算世界末日也差不多。
到时候,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不!应该是什么样的后果都不一定啊。
“好了,逗你的。”江思甜忽然说道。
林牧听到先是一愣,随后瞬间觉得整个世界又无比的美好起来。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镇定下来的林牧刚要说话,就又听到江思甜说道。
“即便去,也会和你打招呼的。”
林牧本来像花儿一样开的正灿烂的小心脏,“咔嚓”一声就被击的满地稀碎。
这让人忽而天堂忽而地狱的感觉,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林牧心里清楚,只要江思甜说去,自己肯定是没有任何理由拦住她的,不过还好,去之前会和自己打招呼。
这样的话,起码给了自己准备的时间。
于是心中默念。
佛祖佛祖,我都在您家门口了,就求求您显显灵,到时候千万别出差错就好。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拜完佛祖,林牧转而说道。
“好嘞,到时候一定要提前告诉我,随时恭迎表姐您的大驾。”林牧所说的表姐是因为上次替他解决警察局时去学校的称呼。
江思甜轻笑一声,不再讨论这个问题,漠然说道。
“事情办完了,尸体被我直接扔到了河里,并且已经通知恶魔,将咱俩在酒店与追踪沿路的监控全部抹除。”
原来,江思甜刚才离开之后并没有真的走,而是想办法捉住了寺庙中的一个人,拉到河边审讯并且处理。
那刚才她和林牧生气难道是假的?
“好,此地不宜久留,一边走一边说吧。”说着,林牧朝着来时的路向前走去。
江思甜跟在他身后,继续说道。
“这群人的背后并不是我们刚开始猜想的是中东或者其他西方国家的地下组织以及武装力量。
他们组织的名字说起来还挺有戏剧性,和咱们任务地点有关联。”
听到这,林牧忽然停住脚步,问了一句。
“泰米尔?斯里兰卡?”
江思甜马上回答。
“对,就是斯里兰卡的泰米尔猛虎组织。”
林牧一听,用左手托住下巴摩挲,望着旁边的巴格马蒂河畔像是在思考。
泰米尔伊拉姆猛虎解放组织(ltte,英语liberation tigers of tamil eelam),又称泰米尔猛虎组织、猛虎组织。是斯里兰卡泰米尔族的反政府武装组织。“自杀性爆炸袭击”是猛虎组织最常用的暴力手段。不少世界高官政要在袭击中遇难,此外,“猛虎组织”还对斯里兰卡国内建筑、商业中心、军用设施甚至佛教圣地发动恐怖袭击,遭到了国际社会的一致谴
责。
上世纪末,猛虎组织试图炸毁古都康提市著名的佛牙庙,为此斯里兰卡政府宣布猛虎组织为非法组织。包括华夏、米国、英国等在内的国家先后将其定性为恐怖组织,列入恐怖组织名单。
思量几许,林牧一边走,一边说道。
“这还真是有低啊意思了,没想到他们会掺和到尼泊国的事情中来,这些家伙们向来不是一直在搞内讧,玩内战的嘛。
那么为什么他们说的是阿拉伯语呢?还有,其他情报有问出么?”
“其他并没有,就连上面的情报也是我诈出来的,后来就什么都不说了,我也只好将他杀了。”江思甜如实回答。
“这倒是,这帮人连自杀性人体炸弹的事都能做出来,对于死他们并不恐惧。”
林牧说完,故意不再多说,沿着公路一直往前走。
江思甜可没打算放过他,必须问清楚自己走过林牧和那红头发的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说道。
“那红发女人呢?刚才我一直在等你动手的信号,最后看到你打算真正的放了她,我才没动手。
那么,你问出她的底细来了?”
原来林牧刚才迟疑是在考虑并且等待江思甜反馈信息,同样,江思甜也在等着林牧动手的信号。
但两人都没决意杀掉红发女人的意思,最终把她放了。
而且,林牧早就猜到江思甜会问这些,现在听到她果然提起,一脸无奈的神情默然说道。
“哎,跟你一样,都什么问出来。
还有,我也在等你的回复,既然你都不打算杀了她,我更没那个心思了。”——切,貌似某人根本就没问好不好。
“这倒是,猛虎组织的人都说问了好久她都没张口,不可能你一去就问出来的。
不过,目前可以确认的是这个女人是个相当狠的角色。”
“同意。”林牧点头,江思甜继续说道。
“开始我用匕首掀开她额前的头发时,她还以为我们是猛虎组织的人,瞬间闪现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人类,简直就和野兽一样。
随后立刻换上一副可怜且惊慌的神色,肯定是因为看清我们并不是那群人而快速掩饰。
后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无常说放说杀吓唬她的时候,表情始终都没有太过动容。
只有最后你确定‘杀’的时候,才从闭上的眼角流出泪水。
我想那并不是为因为心理恐惧而流泪的,更像是一种解脱,或者说不甘心。”
江思甜就是江思甜,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问题分析的这般透彻。
林牧听后也默默地为她点了一个赞,随后笑道。
“关键是你的戏演的逼真,将一个看到老公见色起意后怒而愤走的女人演的是惟妙惟肖,入木三分。”
要是以前,林牧这样逗江思甜,她肯定会反击他胡说八道。现在听林牧说起,江思甜不但不生气,反而坦然处之。
那是必须,在江思甜心里,林牧已经是自己未过门的丈夫了。
而且,到目前为止可以看出,江思甜刚才并不是真的负气而走,却是与林牧演了一场双簧戏。
双簧戏的开头,就是她猜出林牧意图,开始与他用英语对话的时候。
江思甜心中回味完林牧那句“戏闹”的话之后,又问了一句。
“你确定不将这群猛虎组织的成全一网打尽?”
林牧听到,忽然一笑,说道。
“狗屁的猛虎组织,猛狗组织才是真的。
真正的猛虎应该是那个红头发的女人。
她这一出笼,用不了两天恢复身体后,就是这群人的死期。根本用不着咱们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