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子,你说,你下毒想要害蕲王,可是,这口井是我们大家的井,万一……万一……”
"守城官说,听天由命……”
这回别说是其他人了,就连莫清浅都有些不可思议。
这可太狠了吧,"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戏码都出来了。
"把他带下去,派人把守城官收监,等着王爷回来处置。”
"是,王妃!”
这个时候,周围的人才从刚才的下毒事件反应过来,听到张统领的话,才明白,原来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竟然是蕲王妃。
本来站着的人们呼啦啦的跪倒一片,其中有几个人还吓的够呛,毕竟刚才议论的声音就他们的声音最大。
莫清浅自然不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去为难他们,微微一笑,让他们都起来,然后才回去。
没多久,这个边城里就流传出了蕲王妃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有说蕲王妃温柔善良的,有说蕲王妃救人的手法厉害的,无一都是好听的话。
陈副将带着一群人直接闯进了守城官的家,一看到他们来,李明远就知道,完了。
"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闯进老夫的府邸?都不想活了么?”
陈副将一看到他这幅嘴脸就觉得生气,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呸!狗杂碎,你也配当官,来人呐,把他扔到大牢里去,等到王爷回来,亲自审理。”
"放肆,一个小小的副将,也敢到本官面前叫板,你是不想活了么?”
可惜,他的话对于陈副将来说,丝毫不起作用,无论他喊什么,都抵挡不了被下大狱的下场。
到底是边陲的小官,没有夫妇那些人的弯弯绕,把慕琅夜想的太过简单。
既然要来这里打仗,慕琅夜又怎么会不提前做好准备,把他们都调查清楚。
既然调查了,在知道他们一家人的德行,又是皇帝的人的时候,又怎么可能不防?
一天的时间,百姓们就把这件事情给传开了,就连原本李明远的属下,在听到他不顾自己人性命的时候,也都觉得心寒。
李平辉看着自己的母亲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时间更是心烦意乱。
"娘,你能不能不在这转悠了,看的我头晕。”
"哎呀,我不转,可是怎么办啊,现在你爹被抓起来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
李平辉翻了个白眼,到底是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抓起来又能怎么样?说我爹下毒?有证据么?”
"都人赃并获了,还需要什么证据?”
越想心里就越是慌,不知不觉,竟然又开始转上了。
"好了,你能不能别转?那算哪门子证据?我还说是那个男人故意诬陷呢!”
计策都想好了,他又怎么会不想好退路?
本来想着死无对证,没想到,那傻小子竟然还能活着。
李夫人因为他的话瞬间眼睛一亮,满脸的喜色。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
只是,心里的担忧仍然是避免不了的,看了看瘫痪在床的儿子,李夫人的心里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转身离开。
李思芸坐在房间里,犹如惊弓之鸟,坐立不安。
脑中一直回响着那天李明远嘴里说的抄家灭族,今天又亲看到闯进家里一群人,不由分说的就把父亲带走收监……
更是想到了那天自己丫鬟的惨死,浑身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行,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活够呢。
"如果,我大义灭亲,去跟王爷举报……王爷会不会放过我?”
原本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的念想,却越想越觉得可行。
说不定王爷看在她这么懂事,明白大义的份上,还会收了她做小妾……
想到这里,李思芸快速收拾包袱,包好了细软,从院子里悄悄离开。
她知道,这个时候,母亲正在哥哥的房里,自己的亲生母亲只是个小妾,又死的早,她才不信到关键时刻,这家里的人会维护她呢。
人还是靠自己比较靠谱。
所以,等李夫人来到李思芸的房间的时候,早已经是人去楼空,在发现李思芸桌上的首饰都不见了的时候。李夫人大怒。
"这个小贱蹄子,竟然敢逃跑……来人呐,去给我搜,如果还敢逃,就给我活活打死!”
李夫人站在院子里,冲着府里的家丁怒吼,一肚子气都不知道往哪发。
"到底不是亲生的,就是一匹养不熟的白眼狼!”
在李夫人看来,男人所求的,无非是金钱,权利,女人。
对于蕲王来说,金钱跟权利已经足够了,那么,就只能在女人上下功夫。
虽然听说蕲王妃美若天仙,可是,在好吃的东西吃久了也会腻烦,她就不信在这样的小地方,蕲王不想换换口味。
结果,这个计划还没实施,那丫头就跑了,她怎么能不气?
可是,这还不是她最气的地方,下午的时候,听人回报,说看到小姐进了蕲王妃住的院子,她还以为,那丫头跟她想一块去了,是为了要救父亲,她还安慰一点。
后来知道啊,李思芸是去大义灭亲的,她才真正的差点气死!
慕琅夜早就知道南郡王跟李明远的计划,所以提前设好了陷阱,等着他们往里掉。
果然,不到一天的时间,南郡王大败,就连南苑国来支持的兵力,也损失惨重。城外原本属于他们练兵的地方,也失而复得,全军欢呼,带着胜利的喜悦,终于重回营地。
这回在提到蕲王,这些南方的士兵各个都竖大拇指,称赞蕲王威武。毕竟,这些地方,可是蕲王来之前失去的,现在蕲王一来,就一直打胜仗,谁不高兴。
慕琅夜把人都安排好,让他们回到属于他们的军营,不用在城里在跟老百姓挤,更是让他们高兴。
换好衣服,想到自己的妻子,明明在同一个城里,离的也不远,竟然好几天没见了。
听到暗卫把白天的事情讲了一遍之后,慕琅夜就赶紧换身衣服,想要回去跟莫清浅聚聚。
才几天的时间,他就觉得,已经好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