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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诡计多端，明明只是一个入道境，竟然能将我等耍得团团转。”树妖姥姥目光冷冽，“他让我们和燕赤霞那混账东西起了矛盾，最后还与他交战，两败俱伤。”
“等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树妖姥姥的目光冷冽，她如今回忆起当初的一切，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后悔。
“所以说，燕赤霞的陨落，是你们的一手造成的？”莫辰目光微凝。
不管是《倩女幽魂》也好，《聊斋志异》也罢，都没有告诉观众和读者燕赤霞的具体下落。
只是说燕赤霞又去浪迹天涯了。
听到树妖姥姥的话后，莫辰终于明白。
原来如此，这燕赤霞乃是中计跟树妖姥姥他们起了矛盾，后来才被除掉的。
也就是说，真实事件中的燕赤霞已经是死人了。
对于没有结果的人，故事里的确会用一个开放式的交代作为结局。
“可以说是！但，我和黑山都不想如此！”树妖姥姥凝视着莫辰，一字一句道：“对于燕赤霞，我们心中的确有愧！所以我们对那天机界主恨之入骨！”
树妖姥姥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眸中还隐隐起了一丝怒意。
“他的目的是什么？”莫辰忽地问道。
他也很好奇，这天机界主不惜让树妖姥姥与燕赤霞反目成仇，目的为何？
燕赤霞当年进入五行天机界之后，应该再也没有离开这里，而是借助这里的灵气修炼。
事情发生的时候，燕赤霞少说也是一名年岁过百的出尘境。
耍的几名出尘境团团转，必然不容易。
“他的目的，是这五行天机界的阵眼！”树妖姥姥沉声回答，“就在我们截杀燕赤霞的时候，他一人取走了那‘霜雪界’的阵眼！并且从那阵眼当中，得到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莫辰皱起眉头。
“对，这五行天机界乃是一位大能的灵魂碎片转化而成。”树妖姥姥深吸一口气，低沉开口，“五个分阵，每一个分阵都蕴含了一部分的灵魂碎片。”
“那天机界主，或许就是这位大能的转世！他受到因果牵引，必须要来这五行天机界一趟，得到某样东西，恢复实力。”
听到树妖姥姥的话语之后，就连莫辰神色都忽然变了。
他联想起莫天机之前做的一系列事情，他隐隐觉得跟这天机界主或许有点关联。
又或者说，这所谓的天机界主，就是莫天机！
“他的名字，可是叫做莫天机？”莫辰试探地问道。
“莫天机？不.......”树妖姥姥摇摇头，“跟他同行者都叫他......‘天机子’！”
这三个字落在莫辰耳中，竟是令沉稳的莫辰都不由失了神。
天机子就是莫天机，莫天机就是天机界主！
这三人，本就是同一人！
难怪这莫天机不惜一切都要打开这五行天机界的大门！
直到这一刻，莫辰才将因果从头到尾串联了起来。
“原来如此。”莫辰点点头，继续问道：“他既然取走了阵眼，这五行天机界为何没有崩塌？”
“因为黑山。”树妖姥姥开口道，“在我们与天机界主一战后，宁采臣陷入昏迷，黑山也被打成了重伤，我和小倩更是差点魂飞魄散。”
“但因为丢失了‘霜雪界’的阵眼，导致五行天机界灵气失衡。黑山不得已耗尽自己所有的力量，镇压了那暴动的灵木之源。”树妖姥姥一挥手，三人面前的画卷一变。
莫辰抬头望去，上面出现了一个很庞大的洞窟。
“当时此地就是这个模样。”树妖姥姥声音沉重，“黑山牺牲自己，填补了灵木界的缺失，以自己的身躯代替了‘霜雪界’阵眼的灵气输入，这才稳住了整个‘灵木界’。”
“‘灵木界’被稳定了下来，所以后面的‘源火荒漠’、‘冥土宫殿’、‘刀剑金林’都被稳定了下来，唯有‘霜雪界’灵气缺失。”
树妖姥姥的一番话让莫辰顿时明白了过来。
他脚下的不是其他东西，就是那所谓的黑山老妖。
换言之，也是维持灵木界运转的“阵眼”。
“但这始终不是一个办法，就算有黑山在维持整个五行天机界的运转，霜雪界阵眼的缺失还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树妖姥姥叹了一口气，坐在了一旁的岩石上，凝重道，“五行天机界本身就是靠五行灵气的运转生生不息，如今缺失一环，崩塌是早晚的事情！”
“老身在这里的任务，除了镇守灵木界以外，也是在守护黑山！”
“你若想要进入那个地方，老身绝对不会允许！”
树妖姥姥的目光冷冷落在莫辰身上。
“原来如此。”莫辰顿时了然。
他终于明白刚才他一提这下面的东西之后，为什么树妖姥姥和聂小倩会变神色了。
这下面埋葬的是黑山，也是整个灵木界和整个五行天机界的根本。
如果这下面出事，恐怕整个五行天机界都会受到牵连。
“我进不进去倒是无所谓，但这宁采臣的人魂和地魂在那里！”莫辰淡淡开口道，“依我判断，应该是这五行天机界的‘灵魂洞窟’就在这下面，所以宁采臣的灵魂也在其中。”
“你如果能在那灵魂洞窟里找到宁采臣的双魂，我可以答应你不进去！”
莫辰的话语一出，让聂小倩和树妖姥姥顿时皱起了眉头。
“那灵魂洞窟可是埋葬了这五行天机界不知道多少岁月的灵魂，其中有五行天机界本土的生灵，也有你们华夏的修行者，数量以亿计，你让老身去找？”
树妖姥姥冷哼道：“入侵者，你是在戏耍老身么？”
“故事，我听完了。办法，我也交给你们了。”莫辰从山河图里取出两个黑色的瓶子，“这是可以收容灵魂的法器，只要你们能够找到宁采臣的灵魂，我就能唤醒他！”
“至于你们愿不愿意和找不找得到，不关我的事。”
莫辰此话一出，让树妖姥姥的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