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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觉醒结果与否，全靠他自己？”凌天神情凝重起来。
“法则碎片一日在他体内，我一日就没办法全力去干预他。”莫辰解释道，“一个不慎，便是满盘皆输。”
凌天思索着莫辰的话语。
他也明白，这并不是他们能够处理的事情范畴。
所谓法则，乃是道境强者才拥有的东西。
泱泱华夏五千年，也才多少道境强者？
就算是凌天，这辈子也没有见过道境强者的存在。
“看来，只有靠寒风这混小子自己挣扎了。”凌天望向正在发光的凌寒风，低沉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心情很沉重。
这个二儿子虽然没有凌绝尘这么优秀，也没有凌初雪这样令他省心。
而且还天天惹是生非，最严重的时候被关进临安城的监狱里悔过自新十几年。
甚至，凌寒风没有子嗣。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但凌天看到这一幕，心情还是很难受。
凌寒风毕竟也是他疼爱的亲生儿子啊。
“莫辰。”凌天叹息，“如果有什么能让老夫做的，一定要跟老夫说明。”
听到这话，莫辰抬起头看了凌天一眼。
他发现此刻的凌天神情落寞，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就像，当初凌天思念凌初雪那样。
“唉，也罢。”
莫辰苦笑一声，从山河图中取出一块绿色的灵石。
这灵石是当初刚进入灵木界时，斜月道人找到的异宝。
灵药之晶。
只不过那块灵药之晶已经被莫辰所吸收，而他手里这块，是树妖姥姥赠与莫辰的。
这一路下来，莫辰不断在吸收这灵药之晶的力量。
他的木之魔道，也近乎到达了一个临界点。
只要吸收这一块灵药之晶的力量，莫辰就有信心让他体内的木之魔道达到小成境界。
但如今，还是拿来稳定凌寒风的状态吧。
毕竟这东西树妖姥姥那里还有，但凌寒风要是出事，那他这个二舅可就没了。
“莫辰，这是？”凌天疑惑问道。
他能够感受到莫辰手里那块绿色晶石的不凡之处。
“灵药之晶，乃木之灵气聚集产生的灵物，有调养、固魂、杀经伐髓之效。”莫辰手中灵力一转，将那灵药之晶放在凌寒风的胸口。
“此物虽然神奇，但也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具体还是要靠二舅自己。”
莫辰右手一拍，那灵药之晶中的木之灵气丝丝而出，涌入凌寒风的体内。
凌寒风的呼吸从沉重变得逐渐平缓起来。
“这东西的确有些作用！”凌绝尘大喜。
“但寒风身上的光芒和法则印记并没有退却。”凌天提醒道，“莫辰说的没错，寒风此刻的情况，外物作用并不大。”
凌天低沉的话语落在众人的耳中，让众人都不由纷纷怅然起来。
凌寒风现在的状态，的确不容乐观。
很快，莫辰已经将那剩下的灵药之晶的灵气全部注入了凌寒风的体内。
“二舅他本来就已经服用了我炼制的丹药，再加上这灵药之晶的力量，他的肉身承受已经到达了极致。”莫辰说道，“切记，不要再给他服用任何丹药，否则一旦药力溢出，所有努力都会前功尽弃！届时，他的命也会不保！”
听到莫辰的话语，众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莫尊者的话语，他们还是很信服的。
“大外甥，你二舅他现在这种状态，你能看出他到底觉醒哪种异能么？”凌绝尘忽然问道。
凌绝尘也不是武道界外之人，他对觉醒这种现象自然很了解。
他见过火焰之道的异能者觉醒，也见过金之一道的异能者觉醒。
但凌寒风现在的发光状态，他根本没有见过。
“依我看，有点像火之一道。”高宗这个时候插话道，“临安城的火之异能者很多，有几个跟二少爷很像。”
高宗是凌家的最主要的几个客卿之一，他对觉醒的了解不比凌绝尘少。
“我看也像是火之异能。”凌飞羽凝视着凌寒风道。
其他众人也纷纷点头。
凌寒风此刻发光发热的状态，的确很像火之异能者觉醒的样子。
“不，你们都错了。”莫辰却是摇头，“他觉醒的不是火之异能，也不是金之异能，而是......光！”
“光？”众人一愣。
包括凌天也是有些诧异，他皱眉问道：“莫辰，光是什么？”
“金火之交融，便是光。”莫辰淡淡开口道，“这种异能少之又少，整个华夏都不一定找的出第二个来。”
莫辰其实早已看穿了凌寒风此刻的状态。
如果没有金之法则，凌寒风或许的确会觉醒火之异能。
但如今这金之法则碎片残留在他的体内，导致凌寒风的觉醒开始“变异”了。
可变异，是不定向的。
就连莫辰都无法确定，凌寒风到底会变异到那种程度。
“居然有这种事.......”凌天深吸一口气，望向昏迷中的凌寒风，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莫辰说道，“他只要能挺过这个晚上，情况肯定会好不少。”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着头。
就在这个时候，这偏房的门忽然被推开。
“尊者，收到了秦问护法一则通讯，你看？”
刘剑东一步跨入房间之中。
但他这话音刚落，他就发现这偏房的气氛有些不对。
所有人都转头望向他。
有人怒视，有人目光复杂，有人神情悲哀，有人担忧。
这让刘剑东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尊者......”
刘剑东试探问道。
听到刘剑东的呼唤，莫辰的目光一扫凌天凌寒风等人。
凌天当即会意，摆手道：“莫辰，你如果有事情先去忙吧，寒风这里我会照看。”
凌绝尘也是道：“对大外甥，秦问护法的事情要紧。反正现在一时半会儿也叫不醒你二舅，你先去招呼秦问护法。”
莫辰轻轻地点了点头。
“如果出现什么变故，马上通知我。”
莫辰看了一眼还在“发光”的凌寒风，立马带着闯进房的刘剑东走出了偏房。
房间的门“吱呀”一声关闭。
在那半透明的门窗上，依稀能望见房中淡淡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