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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让江北的整个市场饱和？
江北虽然不大，但是也有很大的人口基数，一百八十多万的人口，这还不算其中的流动人口。虽然其中的比例不会很多，但是我们这一次针对变色龙在江北的市场，也做过一个数据的统计。
这个数量很大了。
而足够让市场饱和，那就不能只按照一次的量来计算，那得是一个月或者更长时间的量。
我都想不通，庄景松的实验团队都被我们抓了，哪来的这么多人给他批量制造。不过认真想想，也就能想得通了。
他既然研究了变色龙，肯定也会提前布置好制造的人。
等到刘睿渊这边挂断，我立马就给徐昊打了电话，电话中徐昊都快哭出来了。
“我说，这还让人活吗？这都没收拾干净呢，这么大的摊子，说来就来了？”话语中，徐昊满是无奈。
他是真无奈，也没有丝毫办法。
现在投入的第一批都还没收拾干净，现在又还有更大的批量投入进来，当初的人都被抓了，现在的一个个精的跟猴似的，滑溜的不行。
“季岩，这事儿我兜不住，给周默打电话吧，我现在就回来，跟局长这边也说一声。到时候该咋办，我们就咋办。”
“嗯，好。”
挂断了电话，我也有些无奈，周默这才休息了三天，就得让他回来，我还是想要他多休息几天的。
周默说了声知道了之后，电话也没挂，就听到他那边哐当哐当的响，应该是在收拾自己。
我挂断了电话之后，又试着给刘睿渊那边打了过去，本以为打不通了，可是很快那边就接通了。
“喂？有事？”
“确实还有点事，我想再确认一下，那边的上线，到底是谁？哪怕你真的不知道，就没有一点线索吗？”我沉声问道，然后语气一软，又继续说道，“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你要继续利用我们，总得让我们吃点肉吧。”
“哈哈，我说季岩，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你在我面前服软。”刘睿渊得意的笑出了声，直到他笑完了，这才接着说道，“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消息，这么跟你说吧，想要找到上线，就得抓到现在的那些粉头，这些都是跟在他自己身边的人，能抓到，就有找到的可能。”
“对了，给你们提个意见，这次别那么着急，摊子铺的越开，你们就越好抓人。”
“这个号码，我应该不会用了，我刚准备阴你们一下呢，你就给我打过来了，唉。”
我笑了笑，说道：“我没打算定位你，因为你这种人，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挂断了电话，我同样的把消息给了徐昊和周默。
徐昊倒是同意刘睿渊的办法，只是周默犹豫了一下，说是等他回来再说。
周默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休息了三天，他看上去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刚到队里，他就把在队的几个负责人叫到了一起，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议。
“这一次庄景松准备大批量出货，这也是我们现在唯一能够抓到庄景松的机会，或者说，在江北彻底摁死变色龙的机会。”
周默刚说完，还没说下一句，徐昊就站了起来，说道：“我和季岩的意见一样，我不建议和上次一样直接抓人，这一次我想忍一忍，等到铺开了，再抓人。那些人并不值得同情，弄成现在这样，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底下的张晓和大龙有些为难，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却没敢直接说出来。
周默扫了一眼底下的人，松了一口气，笑道：“我也没打算那么急，上次的事情确实是我错了，这一次，我不可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我刚刚在来的路上，和侦缉队那边说了，他们也会全力配合这一次的行动。”
听到周默终于不再坚持，直接摁死了下面的这些人，我们也都跟着舒了一口气。
“这几天，查到什么了吗？”周默看向底下的人。
“没有。”徐昊说道，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那些新上位的人，一个个的都没有亲自出面，再加上又是新面孔，就连侦缉队那边都没有一点关于他们的消息。”
“嗯。”点点头，周默略微沉吟，看向我所在的位置，“季岩，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站起来，想了想，我说：“放长线，钓大鱼。怎么放，其实之前也都说了。另外，让侦缉队那边的内线，尽量多向我们提供消息。”
“这一次我们不能再有留手了，所有的手段都得用，之前我们顾及到那些内线的安危，可是现在，我们没办法，当然，他们的安全我也要保护，只要有暴露的危险，就把他们接回来。”
这也是讨论了这么久所有人的共同想法，我只不过是把自己的一些想法也加入了进去。
周默点点头，看向其他人：“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看到没有人提反对意见，周默就直接拍了板：“那就这么做，把人都散出去，平时怎么抓人的，现在就怎么抓，也别管是不是自己人了，那些人很贼，如果被他们注意到了，很可能让他们引起警觉。”
“这个消息是刘睿渊给我们的，可能就连庄景松还有那边的上线都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消息了，所以，第一点，要保密，除了今天在场的人，再有消息泄露出去，你们就等着被我查吧。”
张晓嘴一撇：“跟自己人说都不行吗？”
张晓刚说完，就被周默一眼给瞪了回去。
不过周默还是耐着性子说道：“不是我不信自己人，而是人多嘴杂，该有的保密还是要有的，而且说了，我们可以做到不显露出来，队里的其他同事，就每个人都可以吗？”
“还有一点，我一直都在想，为什么刘睿渊每一次都能够知道我们的行动，虽然我很不想去怀疑，但是我却不得不怀疑。所以，这一次的消息，我不想有在场之外的人知道。”
说完，周默又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谁有意见，现在就说。别等到我到时候查起来了，你们又跟我在那叽叽歪歪。”
张晓的脖子一缩，赶紧把头别到一边。
“那就散会，各自负责好各自的区域。”周默直接说道。
说完周默又再次跑进了局长的办公室，这边行动的实施，还是需要经由局长同意。
周默在里面呆了很久，直到下午才出来，本来看上去蛮精神的，现在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恹的不行。
“又挨批了？”我小声问道。
“嗯。”周默点点头，叹了一声，“局长问我休息好了没，别又做事不经过大脑，要是没休息好，那就继续休息，他亲自来接手，反正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我听着周默的抱怨，也觉得有些好笑。
局长可能是真的怕了周默了。
“季岩，这三天我就在想啊，为什么，我看到的坏人一直都比好人多呢？为什么？我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
我眉头微皱，想了想，然后轻声回答道：“因为你是抓坏人的呀，自然看到的坏人也就多了。”
“等到哪天看不到了，这世上也就没坏人了，至少，江北的都被你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