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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都市言情>锦绣小娘子> 第二百三十三章 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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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旖旎

    "可不是嘛!一回来就钻屋里不出来了,想是冷了。”

    "某......某去瞧瞧。”沈修远迟疑片刻,这才来到文茵的闺房前。看着这偌大的院子,文茵弃西厢不住,偏偏住在了本该是长子所居的东厢,不由得失笑的摇了摇头。他还从来没踏足过哪个姑娘的闺房,一时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就听内里一道清甜的声音道:"门没锁,进来吧。”

    征得几位长辈的同意后,沈修远这才正了正神,挑了帘子进入。这里不似想象中闺阁女儿的房间,处处都是精致新奇的小玩意,或者是花红柳绿的衣裳,反而有些像风流名士们的书房,桌上,塌边,小几上,到处都是散落的纸笔,还有一些画了一部分的草图。墙上挂着那年吴子然给她的画像,一旁的架子上是之前他送她的那盆尚未开花的兰草。

    文茵没想到沈修远会突然造访,也没来得及打扫房间,只将贵妃椅周围凌乱的图纸收了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屋里有些乱,教逐之见笑了。”

    "茵娘的与众不同,某早已领教。”沈修远调侃一句,这才挨着她坐下,触及那双柔荑,果然是冷的像块冰一般。他心疼的拧了眉道:"好端端的怎的会掉到水里?”

    面对沈修远,文茵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只是压低声音道:"还不是欣平长公主,她来推我,结果就掉进去了呗......不过她也一起掉下来就是了。”

    一听欣平的名字,沈修远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将文茵瘦弱的身体搂在怀中,"怪我......若是我早些......”

    "哎呀,不怪你的!我会泅水啊!”文茵从他的怀中抬起小脑袋,"你忘了那年咱们去观月楼,我从楼上掉进镜泊湖的事啦?我泅水可快了!今儿还是我把欣平拉上来的呢,那些宫女吓得腿都软了。”

    看着怀中小人一脸得意,沈修远心里也柔柔的,他拉过毯子将文茵裹了个严严实实,郑重道:"再等几个月,等到你嫁过来后,某再也不会让旁人欺负你。”

    "没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欣平长公主今天还跟我道歉了呢。”文茵被他这暖洋洋的怀抱一搂,只觉得身上懒懒的,人也跟着困顿起来。见着怀中的小人儿小脑袋直点,沈修远赶忙扶正她道:"马上用暮食了,吃过了再睡。”

    文秀正好推了门进来,见着自家娘子跟只小猫一般蜷缩在沈修远怀里,赶忙退了出去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说道:"娘子,奴婢给您送暮食来了。”

    文茵一个激灵赶忙坐正,沈修远失笑,起身来到门口接过餐盘。油亮亮的红焖大虾,嫩嫩的素炒菜心,煨的酥烂的东坡肉,还有两碗撒着葱花,卖相十足的手擀面,文茵顿时胃口大开,胡乱的在巾子上擦了擦手便伸手去抓虾子吃。

    看着她这小馋猫一般的模样,沈修远又是爱又是气,只虎着脸道:"没得净过手便这般。”说着便宠溺的拉过她的小手细细的用绞干的帕子给她擦拭起来。

    待擦到那两条疤痕时,沈修远的神色还是有些落寞,文茵赶忙缩回手道:"好啦,吃饭啦,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这油焖大虾做的实在是鲜美,文茵恨不得连虾壳都一起吞下去,她一边吮着拇指回味着一边说道:"今儿中午皇后娘娘留我用午食来着,不过我个人认为洗梧宫的厨子还是没有我家文秀的手艺好。”

    沈修远用帕子再给她把手上的油污擦了,自己边帮着剥虾边问道:"皇后娘娘可好些了?”

    文茵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你不晓得,我今儿见了鸾、额——皇后娘娘,差点没认出来!她现在跟之前真是大不相同了,就像是没人浇水的花儿一般,唉......”文茵还是觉得心里堵得很,"不过我给娘娘出了主意后,她瞧着就好些了,听宫人们说今儿中午还是她这阵子第一回好好用膳呢!”

    "嗯?什么主意?”

    "就是这样、这样......”

    沈修远先是皱着眉听着,而后有些不置可否的问道:"这样就行了?”

    文茵用力点点头道:"十有八九,能行!你想啊,男人要的是什么?可不就是那个新鲜劲!圣上之前一直宿在那些江南妃子的宫里,吴侬软语,细声软调的,听得都厌烦了,这会子皇后娘娘别出心裁,让他眼前一亮!哪里还有不复宠的可能啊!”

    想起最开始认识的时候,文茵与敬阳郡主等人大谈"御夫术”,自己也是这般目瞪口呆的听着的吧?看着面前滔滔不绝的女郎,沈修远无奈的摇头失笑道:"但愿能如你所说吧。”

    酉时过了大半,御书房有小太监捧了牌子来请示,皇上看了半天,最终摆了摆手道:"今儿就不用了。”

    看着书案上两摞厚厚的奏章,一派是勋贵们坚决严惩傅尚书的折子,一派是世族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求情的奏章,皇上只觉得心里无比烦闷,将手中的御笔一丢道:"秦禄,出去走走。”

    五月半的夜凉如水,贴身太监秦禄帮着圣上披上外裳,一行人便跟着圣上身后亦步亦趋的向深宫走去。皇上这几日一直为该如何惩治傅尚书一事忧心,今儿更是连牌子都不翻了,他们都是奴才,若是后宫中的事还好,可这前朝政事,哪里有他们为皇上分忧的余地?

    几人就这样在清冷的月光下行走着,月色将他们的身影拉的老长,这时远远的看着洗梧宫的屋顶上站了个人,秦禄大惊失色,慌张道:"皇、皇上!那、那好像是皇后娘娘!”

    皇上眸子一眯,心徒然一紧,因着傅尚书的缘故,皇后竟是要轻生了吗?他脑海中闪过当年奄奄一息的太子妃来,再也不敢迟疑,快步向洗梧宫走去,可越是走近,他却慢慢放慢了步伐,只见皇后一身橙红的衣裙,正乘着这月色舞剑!

    屋顶上的皇后正背对着几人忘情的舞着,剑锋流淌下的月光好似银河一般倾泻而下,墨发红衣,翩若惊鸿,仿佛仙宫神女从天而降!这朦胧的月色为她披上了一层银色薄纱,整个人恍若闪着光一般,直将那一柄长剑舞的似银色绸布般柔软!